,说道:“关兄,快些让开。”
关三胜回目一瞥,王乾虎头钩已近身侧.不禁心中大怒,一跃而起,回手拍出一掌。
王乾纵身避开,冷笑一声,道:“如若几人是中毒而亡,这紧握左拳之中,只怕暗藏鬼谋。关兄心高性做,兄弟如出言相劝,只怕关兄未必肯听;何况情势紧急,关兄也未必肯听。”
关三胜暗暗忖道:“这话倒非谎言,当下不再言语。”
王乾抬起左脚踏在一条握拳的左臂之上,缓缓用手中虎头钩,拨开那紧握的拳头。
凝目望去,只见那紧握手掌之中,有一滴绿豆大小的黑点。
王乾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火捂子晃燃,蹲下身去,仔细一看,只见那黑点原来是一片紫血。
他一连拨开三具尸体紧握的拳头,每具都是一样,只是部位不同而已。心中甚感不解,问道:“关兄见多识广,可瞧出这几人手中一点紫血,和他们死的关系么?”
关三胜道:“兄弟想它不出,王兄想必知道了?”
王乾凝思了一阵,突然伏下身,用手中虎头钩尖,挑开掌心那片紫血之处,几人血脉都已停止,挑开手掌,并无涌血现象。
深挑了四五分,果然发现了一根很小的银针,细若牛毛,长不过二分左右。火光照耀下,泛起一片蓝光。
王乾小心翼翼,从怀中探出一个玉盒,把那小针放在盒盖上,道:“是了,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关三胜仔细瞧了那针一眼,道:“这是经过绝毒药物淬炼过的毒针,这些人可能都是死亡在此针绝毒之上!”
忽见王乾一跳数尺,大声叫道:“不得了!”
关三胜被他吓了一跳,道:“什么事不得了?”
王乾道:“咱们得尽快地找到铁木大师等一行。多延误一刻时光,他们那一群人中,就要多一分危险。”
关三胜似是仍未了解到王乾言中之意,愕然说道:“为什么?”
王乾叹息一声,道:“这些人紧握左拳之中,都有这样一枚细小的银针。这些人的死,也都是这枚细小的银针作怪了。”
关三胜点点头,道:“不错啊,这一点兄弟也早想到了。”
王乾道:“这银针如何能这般巧地全打入左掌之中,实是一大关键。在这样沉沉的夜暗之中,纵然是手法极准的人,也难在一丈外打得这等准确无误,何况以铁木大师、费公亮等高手,耳目是何等灵敏,一丈内如果有人施袭,决难逃过两人的耳目,此一推想自不可能。”
关三胜赞道:“王兄高见。”
王乾淡然一笑道:“关兄过奖!”微一沉吟,又道:“但这几人,都是中此银针而亡,千真万确。准此而论,那施放毒针的人,定然混杂在群豪之中,乘人都不留神的当儿,暗中施放。”
关三胜一跃而起,道:“不错,咱们得快些找到他们了?”
王乾道:“因此,咱们如若晚找他们一刻,他们就多增了一分……”
话至此处,倏而住民沉吟了良久,道:“不用找他们啦!”
关三胜怔了一怔,道:“又为什么?”
王乾道:“铁木、凡木,都是有道高僧,修养有素,遇事镇静,这事情骗不过咱们,决然也无法欺骗得他们。何况费公亮乃当今江湖上出了名的智计绝伦之人,咱们能够发觉,两位老和尚和费公亮定然也早发觉了。”
关三胜默然不语,心中暗暗忖道:“我关三胜在穷家帮中,身居武相之荣,除了帮主和聋、哑二老之外,武功乃帮中第一高手。想不到此次凭吊闵老英雄之行,竞是黯然失色。镇静略逊了铁木、凡木,智计不如费公亮,而且连这个绿林大盗的判事之能,也似是高我一着。
看来一个人想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位,扬名江湖,实是一件大不容易之事。除了武功之外,智计、镇静,都得超越常人。”
心念一转,平日的自负豪情,登时消减了甚多,觉着目下自己的声誉、成就,大半是赖穷家帮的威名托衬起来,心中对平时发号施令策划帮中大计的文丞,又多生一分敬仰之心。
夜鹰子王乾目睹关三胜低头沉思不语,只道他在推判眼下情势,也不打扰于他,缓缓打开玉盒,把盒盖上的银针倒入盒中,合上盖子。
放入怀中。
关三胜觉世间很多事,并非全要靠武功才能解决,心悄和了不少,回头对王乾说道:“费公亮虽然精明,但群豪之中,甚多面目陌生之人,要想查出混入的奸细,也不是容易之事。”
王乾道:“如若单是费公亮处理此事,那倒不难。他生性孤僻,手段一向很辣,惹他发了火,全场中人,只怕都难幸免,难在铁木、凡木两位和尚身上!”
关三胜道:“兄弟难解王兄话中之意。”
王乾道:“这两位高僧,悲天悯人,心地慈善,如若费公亮动以非常手段,搜查奸细,必遭俩人阻止。”
关三胜道:“不论他们能否发觉混入奸细之事,咱们也要得把刚才取得毒针,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