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又道:“凤儿说得不错,请两位上覆贵寺方丈,就说我闵某人心领盛情了。”言下之意,大有逐客之心。
上官琦看得大感奇怪,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忽觉身后传来了一阵步履之声。
转头望去,只见人棚时接待自己的金少和,急步奔了进来。一见室中,来了这多人,不禁微微一怔。
但刹那之间,又恢复了镇静之容,抱拳一个罗揖,说道:“万事齐备,大祭可要开始么?”他目光一直在那素服少女,和重孝少年身上转动,也不知他是问的哪个。
那身披重孝少年,望了素服少女一眼,道:“请妹妹作主裁决。”那素服少女秀眉微微一掣,回过脸儿,躬身说道:“爹爹作主。”闵仲堂一摆手,道:“既然万事齐备,那就开始大祭吧!”
金少和已冲着铁木、凡木大师等一抱拳,说道:“诸位不知是否参加那大祭之礼?”
那素服少女接道:“自然是要参加的了。如果他们不参加大祭之礼,势非引起甚多人疑心不可……”
她微一忖思,对那坐着的长髯老人说道:“爹爹今日已说话太多,该好好地休息啦。”她转头望着那身披重孝少年道:“哥哥,咱们先走一步吧!”
那身披重孝少年,立时转身向前走去。
素服少女又抱拳对室中诸人说道:“诸位伯伯叔叔老前辈们,家父大祭,如若不见诸位参加,势将引起甚多的怀疑,只好请诸位参加一下大祭之典了。”
铁木、凡木大师既未应好,也未说不行,转身向外走去。
青城双剑相互望了一眼,道:“大祭过后,我们还有一点小事,想和令尊谈谈,不知是否可以?”他似已看出了这素服少女,才是真正主持大局的幕后人物,是以直接对她提出。
那素衣女微微一擎柳眉道:“这事得问家父了。”
闵仲堂本已闭目假寐,闻言望了儿一眼,道:“诸位千里而来,老朽自该奉陪。”
青城双剑不再多说,一拱手,随在两位少林高僧之后,退了出去。
雷名远望了夫人一眼,道:“咱们也去吧!”
那半老徐娘,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当先而行。雷名远对闵仲堂一扬手,道:“老哥子,咱们晚上见。”大步随在夫人身后走去。
杜天鹗一扯上官琦,低声说道:“咱们也走啦。”
阴阳双绝随在上官琦和袁孝身后,鱼贯而出。
几人走完甬道,到了那大厅之上。大祭已然开始,但闻一片鼓锣喇叭混奏的哀乐响彻耳际。
杜天鹗皱皱眉,似欲对上官琦说什么话,但却欲言又止。
群豪刚刚出了大庭,瞥见庭前一片看台上,素花环绕着一个红漆棺木,那身披重孝少年,站在左侧,垂手而立;最奇怪的是那素服少女,竟然先群豪而到,面垂自纱,站在棺木右侧。
金少和对群豪一抱拳,道:“诸位,先请奠祭……”他说得十分悲伤、壮肃,好像那棺木之中,真的是仲仲堂的尸体一般。
上官琦暗自忖道:“那甬道密室之内,定是闵老爷子无疑了。这棺木之中,不是代用之物,就是代他装死之人。这班人却能装得真有其事一般,个个一片伤情神色,倒也非容易之事……”
忖思之间,忽听一声遥遥大喝,道:“开祭……”那紧闭的大门,忽地大开。
抬头望去,只见人潮如涌,直向院中走来。
铁木、凡木大师,当先走到那棺木前面,齐齐合掌躬身,高宣佛号。
两个和尚,大概是因为知道了那棺木中井非真的闵仲堂,是以未肯下拜,躬身一礼后,闪让一边。
那重孝少年和素服少女,却是分跪棺木两侧,每遇行礼之人,必以大礼相还。
青城双剑也只对那棺木一个长揖,雷名远却大礼叩拜,阴阳双绝因为看到雷名远行了大礼,也只好对棺木拜了三拜。
杜天鹗轻轻一扯上官琦,道:“咱们也过去行个礼吧!”大步走了过去,拜了一拜。
上官琦随在杜天鹗身后,袁孝却是处处模仿上官琦,两人刚刚拜罢起身,泉涌人潮已近棺木。
但见彼起此拜,络绎不绝,足足有两个时辰之久,奠祭之人,才逐渐少了。
这时,庭院中仍有着百人以上,而且似乎都是武林中稍有身份之人。
金少和急急地跑了过来,低声对铁木、凡木大师等说道:“闵老爷子的灵柩,现下就要发引出殡了,几位近天未进食用之物,我看不必护送灵柩了。西跨院已替诸位备好了酒饭,几位请那边坐吧!”
铁木、凡木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还未及答话,雷名远已抢先说道:“在下和闵兄相交了几十年,岂有不送灵之理,外人我不管,我非得走一趟不可!”
金少和望了雷名远一眼,说道:“雷兄说的也是……”他目光扫掠过铁木、凡木大师,和青城双剑,接道:“大师、道长不必去了吧!”
铁木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道:“贫僧奉谕而来,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