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入此门,自应力求深造;如若畏避艰苦,永难有登峰造极之日。”
心念转动,豪气忽发,朗朗大笑一阵,接道:“别说三月之苦,就算再长一些,弟子也自信能够熬得过去。”
那怪老人满脸庄严之色,说道:“三月之内,不但你难离阁楼一步,就是我也不能擅自行动。吃喝之物,必须早作准备,你不妨先去找些可以久放之物,蓄存在阁楼之中,以备饥饿之需。”
上官琦回头望了袁孝一眼,道:“这三个月之内,不知这位袁兄可否留在此地,相伴我们?”
那怪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只要他能够听你的话,留在此地倒也无碍。”
上官琦郑重地把袁孝叫到身侧,一面用人言解说,一面用手势相助,要他在三月时间之内,每日出去寻取食用之物。
袁孝虽然凝神静听,但仍甚多不解之处。上官琦不厌其烦地反覆解说,两人这一番话,连说带比,足足耗去了一个时辰,才算说者尽意,听者了然。
这一次交谈之中,上官琦费尽了口舌,但袁孝却大获助益,又通达不少人言。
那怪老人一直静听着两人谈话,直待两人说完之后,才望着上官琦叹道:“三月之中,除了子、午两个时辰之外,你大都在半晕半迷之中,但这两个时辰却是我运功调息之时,除了这两个时辰之外,我虽然要用内力真气助你行血逆流,但还有抗拒敌人之能。在子、午两时辰中,却是受不得一点惊扰,你告诉那猴娃儿,子、午两个时辰,极为重要,最好能留在这阁楼之上护法。”
上官琦道:“弟子清醒之时,不知是否有拒敌之力?”
怪老人摇头说道:“不行。三月之内,你不但不能出手拒敌,而还不能妄动嗔怒,不论遇上什么惊骇之事,均要平心静气,视若无睹。此事极是重要,切要记在心中。”
上官琦依照那老人之言,又对袁孝说了一遍。
袁孝一面点头,一面用人言答道:“我都记入心中了。”忽然纵身一跃,破窗而去,疾如电奔,一闪而逝。
半个时辰工夫,袁孝重返楼阁。只见他手中捧着甚多水果,和一只野兔,看来足够三人两日以上食用。
那怪老人传了袁孝烤食野兽之法后,突然沉声喝道:“窗外有人来了。”
上官琦怔一怔,抬头向窗外看去,但见艳阳当空,哪里有半点人影?心中正感奇怪,忽又听那怪老人低声喝道:“人在后面窗外,回过头看。”
上官琦应声转过脸来,但觉一阵疾风当头罩下,正击在“天灵”要穴之上,身子微微一颤,立时晕了过去。
迷蒙中突然感觉到,身子由千丈高峰之上跌了下去,内腑六脏,似被一股吸力,向上收去。全身各处关节要穴,都似被人松开一般,千百条虫蚁,由那松开的关节要穴之中钻了进去,蠕蠕而动,骨折筋酸,痛苦无比
他几度想张口大叫,但牙关似已不听使唤,任他用尽所有气力,仍然叫不出一点声音。
耳际间忽然响起袅袅萧声,慈爱悦耳,有如催眠之歌。无比的痛苦中,混入这一缕慈爱萧声之后,登使他内心感受上平静了许多。
这时他全身的行血,都开始逆行倒流,虽然仍能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昏花,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筋骨酸疼忽止,神志转清,眼前景物重现。
转眼望去,只见那老人身前横着短萧,闭目垂首,状似老僧入定一般。
上官琦轻轻地叹息一声,暗道:“原来行血逆倒,竟是这般痛苦。如非他那慈爱的萧声相助,我决难忍受得住。”
他移动一下手脚,想挣扎坐起来自行运动调息,哪知全身筋骨有如散去一般,竟然不听使唤。别说坐起来了,就是移动一下手脚,也觉着十分吃力。
忽觉脸上一凉,一只毛茸茸的黑手,伸了过来,耳际间响起了袁孝的兽音人言,道:“你吃个水果吧!”
上官琦定神望去,只见袁孝手中拿着一个又大又白的桃子,放在他的口边。
他忽然觉着腹中饥饿起来,张嘴咬了两口,但牙关甚难着力。吃了两口之后,已觉唇边酸麻,不能再吃。
他虽想和袁孝讲几句话,但又觉舌软无力,吐字维艰,只好又忍了下去。但他心中却十分明白,此刻不论何等轻微力量的一击,立时将使他失去生命。
一个时辰的光阴,转眼即逝,那怪老人经过一阵调息之后,突然睁开眼来,投注在他脸上,缓缓的说道:“你能忍受那行血倒流的苦么?如若忍受不了,此刻还来得及。再过六个时辰,经过第二次行血倒流之后,部份穴脉,都将开始适应行血逆流而逐渐变化,再想回头。就为时已晚了!”
上官琦吃力地微微点头,双目中暴射出坚定光芒。
那怪老人微微一笑,举手一掌拍在他“玄机”穴上。上官琦突觉全身一麻,人已又晕了过去。
时光匆匆,转瞬两月。六十天的时日之中,上官琦除了每日子、午两个时辰清醒之外,大部时间,都在半昏迷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