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歧途。”心中动念问,场中群豪又是一声惊呼。
原来那满面病容的汉子,身形左转,双掌都向右方推出,中途同时又猛然一沉,指尖上挑,掌心外露,一招两式,袭向天赤尊者,不但快如闪电,出招部位,也是曼妙而惊人的。
天赤尊者身躯一扭,等那汉于的一招堪堪落空,双掌倏然下切,右膝却举了起来,脚尖随时有踢出的可能,满面病容的汉子撤招错步,天赤尊者左时突然一扭,右腿猛然踢出,右膝的关节也蓦然一热,那腿竟扫了出去。
这一招更是怪到极处,满面病容的汉子避无可避,倏然一声清啸,身躯冉冉而起,司马之失色道:“天龙七式。”
满面病容的汉子使到这一招时,方是中原武林人士熟知的招式,群豪看得目瞪口呆,此时也低呼道:“天龙七式。”
无论任何人,在最危急的关头里,自然而然的就会使出他最熟悉的武功来,这满面病容的汉子身形起处,啸声未断,倏然又转变了个方向,潜龙升天、云龙探爪,双掌下削,掌心内陷,五指箕张,双腿微微摆动,保持着身形稳定,也增加着身形的灵便,正是天龙门的嫡传心法。
天赤尊者双腿微曲,挥掌却敌,身体却突然起了一阵痉挛,手脚再也用不上力来,满面病容的汉子招如迅雷,随发已至,他竟然避不开,两肩琵琶骨下,突然一紧。
那满面病容的汉子再也想不到此招竟会如此轻易的得手,十指齐一用力,真气猛提,竟硬生生将天赤尊者瘦长的身躯抛了出去。
群豪一起色变,随即哄然喝彩起来,谁也不知道天赤尊者致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体内毒发,却都在惊异着名垂武林数十年、久享第一高手之誉的天赤尊者,亦伤在一个籍籍无名的满面病容的汉子手上。
场中的骚动持续了许久,满面病容的汉子却在场中发着愕,像是他自己也被自己惊吓住了,司马小霞此刻方透出一口气来,看到这满面病容的侧影,心中一动,悄悄推了乐咏沙一下,道:“喂,你看看这人像谁?”乐咏沙一望,怀疑他说道:“不会吧。”心中却也在剧烈地跳动着。
满面病容的汉子此刻身子站直了,不再佝偻,经过方才的一番剧斗,他身心俱疲,额上微微沁出汗珠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拭去了,抬头一望,司马之和邱独行并肩向他走来。
他再一拭汗,却看到司马之脸上惊异的神色,心头一跳,暗忖:“糟了。”伸开手掌一看,掌上果然都是蜡黄的颜色。
他连忙转身想走,司马之却已高兴地高呼道:”贤侄,快过来。”他知道脸上所涂的黄药,已被自己拭去了,再也赖不掉,只得转身迎了过去,笑道:“司马老伯,好久不见了。”
司马小霞一把抓着乐咏沙的手,高兴地叫道:“果然是他。”
乐咏沙哎哟一声,被抓着的手痛得叫出声来,便骂道:“小鬼,是他就是他,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其实她心里,也未尝不在深深地为他高兴着。
岳入云见了他,也认得,心中大为奇怪:“半月之前,他虽可列为武林高手,但武功比起现在来,却是差得极远,半月之中,他武功进境怎能如此之速,难道他遇着神仙了?”
邱独行侧顾司马之笑道:“司马兄认得这位?”
司马之笑道:“来,来,我替两位引见引见,这位是千蛇剑客,他的大名贤侄谅已听到过了。”满面病容的汉子忙笑道:“邱老前辈的大名,晚辈心仪已久了,只恨无缘拜识而已。”
“阁下千万别如此说,我虽然痴长几岁,却怎比得阁下天姿英武,邱某数十年来,行走江湖,像阁下这种英才,倒的确是生平仅见,今日得见,实在是快慰生平的。”邱独行微笑着说道。他的语调,永远是那么安详而自然,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司马之又指着那满面病容的汉于说道:“这位就是天龙门的掌门人赤手神龙的公子,云龙白非。”
邱独行“哦”了一声,问道:“令尊好吗?”
白非垂首道:“家父已于年前仙去了。”
邱独行长叹一声,慨然道:“故人多半凋零,司马兄,我们这般老不死的,真该收收骨头了。”
司马之暗忖:“你倒装得真像。”
群豪纷纷转了过去,打量着这击败天赤尊者的奇人,司马小霞跑过来,指着他鼻子道:“喂,你一声不响的溜了,却跑到什么地方去学了这一身本事回来。”她这一嚷,白非脸红到耳根,心中虽不好意思,对她的这种真情的流露,却觉得甜甜的。
天下男人,多半有这种心理,总希望别人对他好,至于他对别人如何,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邱独行暗暗有些惊异,天龙门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天龙七式虽然做视江湖,赤手神龙也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但这云龙白非非但武功强爷胜祖,而且大多不是天龙门的嫡传。
其实惊异的又何止邱独行一人,司马之知道白非这十天必有奇遇,但又有谁能在十天之中将他调教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呢,
他们眼看这一突生之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