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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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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绝地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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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便再也休想,胜奎英、尉迟文两人武功虽都不弱,但却都无法做到。

    却听柳鹤亭又自笑道:“两位先请,在下殿后。”

    胜奎英鼻孔里暗哼一声,伸手还刀入鞘,举步掠到壁边,纵身一跃,右手抓住第四节钢枝,微一换气,身形一长,左手便已抓住第五节钢枝,这样双手交替,霎眼之间,便已掠了出来。

    柳鹤亭鼓掌一笑:“好身手。”侧顾尉迟文笑道:“此次该轮到阁下了。”

    那“神刀将军”武功传自河南“神刀门”,正是“胜氏神刀”当下的长门弟子,因了一事流落南荒,才被“南荒大君”收服了去,武功的确不弱,方才他虽不能有如陶纯纯、项煌般一跃而上,但身手的矫健,亦颇惊人。

    是以柳鹤亭含笑说出的“好身手”三字,其中并无挪揄之意,只是听在尉迟文耳里,却觉大为不是滋味。

    他不悦地冷哼一声,身形突也斜斜掠起,“唰”地跃起约摸两丈,脚尖一找石壁间的第四节钢枝,双臂突地一垂,身形再行拔起,他有意卖弄身法,却忘了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技火把,身形已掠了出去,但手中火把却碰在地道出口的石壁上,再也把持不牢,手腕一松,火把竟落了下去。

    他身形掠出,向前冲了两步,方自站稳身形,却听身后笑道:“火把在这里。”

    他一惊之下,倏然转身,只见柳鹤亭竟已一手举春他方才失落下的火把,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

    于是在这刹那之间,他便已开始了解到胜奎英方才的感觉,因为他自己此刻的感觉,正和胜奎英方才毫无二致。

    他默默地接着火把,目光指处,胜奎英正在凝视着他,两人目光又自相对,口中不言,却都对这少年一身玄奇的武功大为惊佩。

    但柳鹤亭的目光,却没有望向他们,而望在这间房外的一双人影上

    此刻陶纯纯竟已和那项煌一起走了出去,柳鹤亭呆呆地望了半晌,轻叹一声,随后走去,只是他叹息声是如此轻微,轻微得就连站在他身前的“铁锏将军”尉迟文都没有听到。

    他无言地又自穿过一间房间,里外情况,仍和来时一模一样,他心中一动;突地听到自己在地道中听到的脚步声:“难道那又是老鼠的奔跑声?”

    他微带自嘲地暗问自己,从前面项煌手中火把射来的火光,使得这间屋子的光线已有足够的明亮,他目光一扫,突地动也不动地停留在房中那张方桌之上,目光中竟突地满露惊骇之色,一个箭步掠到桌旁,伸手一摸桌上的蜡烛,此刻竟已短了一截,只是若非柳鹤亭目光敏锐,却也难以发现!

    陶纯纯与项煌已将走到另一间房子的门口,方自回转头来,向柳鹤亭招手唤道:“喂,你在看什么呀?这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师姐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柳鹤亭漫应一声,却听项煌已接口笑道:“你要是没有见过蜡烛,我倒可以送你一些,让你也好日夜观赏。”他笑语之中,有些得意,又满含着讥嘲。

    柳鹤亭心中冷哼一声。

    哪知那白衣女子陶纯纯竟亦娇笑一声,道:“人家才不是没有见过蜡烛哩。”又道:“我们再往前面看看,你快些来呀!”

    柳鹤亭呆了一呆,心胸之间,杂感交集,只听得他两人的声音已自远去。

    那“东宫太子”项煌似乎在带笑说道:“纯纯,那少年和你……”语气渐弱,后来便听不甚清。

    柳鹤亭暗中一叹。

    “原来她到底还是把她的名字告诉了他。”不知怎地,他心里忽然觉得甚是难受,觉得这房子虽大,竟像是多了自己一人似的,挤得他没有容身之处。

    他呆呆地伫立半晌,突地一咬钢牙,身形斜掠,竟然掠到窗口,伸手一推窗户,倏然穿窗而出。

    胜奎英、尉迟文对望一眼,心中都在奇怪:“这少年怎地突然走了。”

    他们却不知道柳鹤亭此刻心中的难受,又岂是别人猜想得到的。

    他想到自己和这白衣女子陶纯纯初遇时的情景,想到她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高举着火把,泞立在黑暗中的样子,想到当他的手掌,握祝糊那一只柔荑时的感觉。

    于是他痛苦地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但心念一转,他却又不禁想起那翠衫少女的娇嗔和笑语。

    “难道她真是那冷酷的女中魔王‘石观音’,唉——为什么这么多离奇而又痛苦的事,都让我在一夜间遇着。”

    他沉重地叹息着,发狂似地掠出那高耸的铁墙,掠到墙外清朗的世界,天上星河耿耿,夜已更深,他不知道此刻已是什么时候了,晚风吹过树林,林梢的木叶,发出阵阵清籁——

    但是!

    在这风吹木叶的声音中,怎地突然会传出一阵惊骇而短促、微弱而凄惨,像是人类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哀呼!

    他大惊之下,脚步微顿,凝神而听——

    哀呼之声虽在,但风声之中,竟还有着一声声更微弱而凄惨的呻吟!

    他心头一凛,双臂微张,身形有如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倏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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