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洁稍停,才说:“你认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对方笑了:“张小姐还是很识时务,时间一周之后。地点我会再通知。那先祝张小姐晚上做个好梦,我身边的妞可等不及了。”
“等一下,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张小姐是怕日后找不到我,不能有仇报仇。是吗?”对方好像很了解张瑶洁的心思。
张瑶洁用激将法反将一军:“如果你怕一个女人报复的话,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是谁,你刚才说愿意和我做个朋友是不是太缺少诚意了?”
“南山猛鬼就是我。如果不知道,可以打听打听,扫扫盲。”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巴提答应为张瑶洁打这场拳事。接下来的几天,果然没有人再骚扰她的店铺。而她要忧心只是,这场拳事里,会不会是个阴谋?
没两天,一份委托某私家侦探所的调查报告递到了张瑶洁的桌上。南山猛鬼,四川人,真名付成桂,1998年来到深圳,先在工厂里上了半年班,因为盗窃被厂方开除。之后跟几名老乡混在南山区。一年后与一帮四川无业人员组成“南山四川帮”,势力强盛。以设赌,收保护费,走私为生。一度成为南山最有势力的地痞混混。 20035年,宝安的“宏帮”由南投关向南山扩张,与付成桂的“四川帮”发生了激烈冲突。“宏帮”老三张龙阳收买杀手将付成桂手下两名得力帮手暗杀,之后,付成桂的“四川帮”归入“宏帮”。付成桂也成了“宏帮”核心成员。
“宏帮”,与洪帮有别,从名称和组织上又有与“洪帮”有很多相之处,虽然它在深圳力量强盛,却都低调神秘。
更加具体详实的情况,侦探所暂无法提供。
张瑶洁翻了一下报告,脸上的神情怪异。站起来,拉开窗帘,向外看了很久。然后又坐回来,从抽屉底部翻出一张红纸来,上面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一样的东西。张瑶洁在上面写下“我需要你的帮助”,然后就将纸用火机烧成了一片黑灰。
第六天,付成桂晚上打过来电话,拳事安排在明天下午两点。上午十一点半,他会派车去接张瑶洁一行。地点却不肯透露。
第二天11点半,果然有车到了张瑶洁公司楼下。付成桂打电话告诉张瑶洁,车到了。
张瑶洁带着巴提,小脉下楼。下到楼下,花满楼,西门吹雪正在大楼前台那里等待。张瑶洁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最近新聘的保安,就问小脉:“他们怎么来了?”
小脉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担心张总你的安全,就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了。”
张瑶洁没说什么,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当默许了。
跟地痞流氓打交道,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花满楼、西门吹雪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对面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他们所供职公司的女老总。上周因为他们将砸店的几个家伙扭到了派出所,这位女老总给了他们不少奖金,两人上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张总。”
张瑶洁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见到付成桂派来的司机,张瑶洁提出司机先走,她们自己开车在后成跟着。
司机一脸为难:“这个恐怕我不好向付哥交待。几位还是不要让我为难的好。我的车虽然没有张小姐的车豪结舒适,但是宽敞,装七八个人都没有问题。”
几个人坐上车。张瑶洁坐在正中,双手压着一个别致的小挎包,挎包里,装着一支0.76毫米口径的小手枪。
车带着他们在市区七绕八拐之后,开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是要去哪里?”小脉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师机。
“我说这位兄弟,看得出你不是道上的人吧。我们现在是打黑拳,地下拳,不是开奥动会,不是打拳王争霸赛,不找个隐蔽些的地方,难道我们去罗湖体育馆?切。”司机揶揄道。
张瑶洁抬手,示意小脉安静。
巴提闭着眼,坐得端正。
小脉知道,学泰拳的人信佛教,整个泰国都崇佛。在决斗之前,泰拳手都有焚香沐浴,祷告念佛的习惯。以使自己达到一种忘我之境。
车停在了一处己经搬空的工厂厂区。厂区还算干净,因为长久没有人的原因,显得有些阴森。厂房入口有一个老头子戴个袖章,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埋头看报纸。
司机递给他一支烟,就带着众人上了楼。一直上到五楼。司机按响了五楼紧闭的安全门上的门铃。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衣,蓄着小胡子的高个男人打开门,看了他们一眼:“夜猫,人接过来了?”
司机回答:“接来了。一共五个人。”
胡子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们几个人,“张总,请吧,我们大哥等你很久了。咦,你们拳师来了没?”
巴提冷冷地说:“我是。”
胡子见眼前这个拳师还不及自己高,就有些轻视:“几位请。”
几个人进入车间,车间中间,设着一个擂台。擂台正是按着国际大赛的标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