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红衣准时踩着高跟鞋到了409监室前。这次停了一会,409监室的门锁“卡嗒”响了一下。丁小海、卓毅两人的心一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三子抱着头又大声的嚎叫起来:“我求你了,不要杀我,不要再来了。我求你了。”
监室外又是一片安静。
许久,高跟鞋声又响起来。
第二天一早,三子瞪着眼睛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个人发着呆。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稍一动他,他像惊弓之鸟一样,可以吓一大跳。他不敢独处,怎么样也要有一个人在身边。
卓毅说:“这鬼还真高明。哪怕她不来取这小子的命,这小子也不被吓死,也被折腾死了。”
丁小海也赞成:“这小子就剩半条命了。整天跟中邪一样。好了,估计挨不到审判这女鬼就先判他死刑了。”
卓毅说:“万一这小子被吓疯了,可要苦了这看守所的同行了。”
“那是。”
卓毅皱着眉:“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鬼抓住才是最要紧的。”
“那就抓呗。我扑出去,就把血符贴女鬼脸上。”
“你别太自信了。有小沫在我们的希望就大些。我等下就打电话给刘队,让他派小沫来协助我们。”卓毅说做就做,掏出手机一阵狂摁。
打完之后,丁小海问:“刘队怎么说?”
卓毅面无表情地说:“刘队说,他有安排。”
“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我哪知道?他又没对我说。走了,出去吃顿好的,然后找个地方睡觉,我可不想睡觉都在看守所。”
第六天午夜。
奇怪的是红衣没有来。
整个看守所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后半夜。
原来,高跟鞋声没有响起比响起来还要让人难捱。
清晨,直到第一比阳光投到看守所监室楼的天台上。一个盘膝而坐披着一身灰黑连帽长袍的神秘人站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之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由楼道而下。走出看守所时,向警卫出示了自己的警证。到了高墙之外,钻进一辆商务车驶离。
看守所大门警卫记得那个奇怪的漂亮女人的警证上写着“粟扬”。
第七天,高跟鞋声又准时响起。
三子抱着头,混身像筛糠一样发抖。上下牙齿撞击直响。
丁小海和卓毅都觉得这小子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这次可把他吓惨了。倒是生出一分半分的同情来。倒不如一枪把他毙了他还好过一些。
一个低沉的女音仿若从天空中来:“三子,杀人凶手,不久我就会来取你的性命。”
高跟鞋声又远去。
红衣沿着监室的走廊离开,楼道口,一个全身灰黑长袍的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女子有一种安静的美丽,隔着镜片,红衣分明感到有一种冷静中带着凌利目光直刺向她。
红衣并没有显身,走在阴界里的她分明感觉到,长袍的少女看到她了,而且是冲她而来。
这个殉道者一般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人间玄门的高手吗?
红绳在红衣掌心飞旋。
黑袍少女正是“暗夜”组的粟扬,她轻语:“你,走不了。”
红衣不屑:“你想怎么样?”
粟扬:“要你灰飞烟灭,神形俱散。”
人不是神,也不是地府的阎罗判官。他们玄门中人对付孤魂野鬼的办法只有一种:灭。
红衣手一扬,幽蓝地手指在暗夜里光芒闪现。一条红线迅疾指向粟扬。粟扬的长袍翻飞,左手被红衣的红线缠了十数圈。
红衣微笑:“丫头,你还嫩了些。我只要一运元神,你的这支手要么变成白骨,要么被我生生切掉。”
粟扬冷静地回道:“你,大可试试。”
粟扬的眼镜镜片上幽光一闪,粟扬嘴中轻念着咒语,红衣的红绳竟然化在了空气里。
“该我了。”粟扬另一支手的长袍翻起,一道白光划着弧线抽向红衣。
红衣身子一弹,退出四五米,那道白光抽在墙上,如响雷一般。还好他们是在阴界厮斗,若是在人界,这道白光抽在墙上,明天看守所民警们该补墙了。
红衣刚停住,那道白光又至。
红衣这才看清,那道白光原来是元神所化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