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秀拱手道:“劳公子关心,家姊为人素来机警谨慎。身边且有绝对忠诚的数百武士护从。此番秘密南来,料亦无碍。只是家姊乃一弱质女子。行路缓慢,还需迟些时日才能赶到,我想不出半月家姊就能赶到。”
“ 好!好!”庆忌眉开眼笑,分别这么久,他的确是非常想念成碧,如今身边虽有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一对小尤物,但是这两人互别苗头,彼此监视,谁也不让对方多与他做私人接触,庆忌眼睁睁看着两枚可口地鲜果儿水灵灵地挂在嘴边却吃不着,如今终于有一枚可加可口、娇艳欲滴地鲜桃儿送到嘴边了。
春天,正悄然走来。
明天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想必也是一片春色吧……
庆忌开心地想道。
庆忌成功挫败伍子胥地阴谋,不但夺回那处城,而且将退路已断的吴军士兵全部招降。吴王阖闾在郢都城内闻讯大怒,立即便要领兵亲征,被伍子胥苦苦劝住。
罗江楚军本是吴军佯攻对象,因此损失并不十分严重,楚军余部得脱大难,如惊弓之鸟般再不敢在郢都附近逗留,他们一路向西南转移,最后在津邑遇到楚军勤王大军一部,两军汇合,这才在津邑驻扎下来。
子西率大军兵分三路自随国而来,占据了津邑、选城、漳巫三处要塞,对郢都摆出一副半包围的模样,与吴军前锋接连几次交手互有胜负,一时军心得到了稳定。但是这三个地方都在郢都北面,对姬光南返并无阻截作用。
庆忌知道这是楚人吃定了他意在把姬光阻在楚国,利用楚人耗尽姬光的力量,所以反过来利用他拦住姬光去路,让他承担来自吴军的强大压力。
此时他已拥有了带帆和舵地新式战船,笃定可早于姬光先行返回国内,只是一来新式战船的建造和士兵熟悉使用还需要时间,二来吴国国内情形到底如何他目前一无所知,仍需等待烛庸、孙武的消息。为了不使费无极和伍子胥这对吴楚双方的主帅生疑,他便将计就计,不断发兵攻打鱼阪,做出要占领鱼阪,既而引军南下,挡住冶父、渚宫、章华台这三条吴军南下的必由之路的模样。
吴人身在郢都并不惊慌,首先郢都粮草充足,只要没有破城,就是守上三年都没问题。二来,自长江水路返回吴国的两条必经之路是那处城和鱼阪码头。自旱路返回吴国有三条路,一条是经章华台或冶父,穿越云梦泽,另一条就是自渚宫向东南走,绕经后世有名的华容道,自吴越交界处返回。
那处城已落入庆忌掌握之中,即便由鱼孤返回,也要考虑数万大军自江上返国所需的大量船只、登船轮渡地过程中庆忌是否会引兵袭击等问题,而自那两条陆路回国则没有这些问题,因此吴军死守鱼孤,庆忌每次出兵攻打鱼阪,权邑吴军都自身后袭扰,郢都吴军也会出兵援助。庆忌正好趁此时机做出无可奈何地姿态退返那处城,双方战局一时胶着不下。
期间。楚军也曾出兵袭扰吴军后方,奈何吴军守着郢都坚城,又是吴王阖闾和相国伍员亲自坐镇。吴军上下一体用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得手。庆忌屡屡修书遣使往子西帐中谴责,指其贻误军机,趁机痛诉独木难支之苦,子西将军却是有苦难言,他虽是前军主将,但军中大权却有费无极遥控当中。他即便想改变战略。配合庆忌全力一战,也根本做不了主。
庆忌此举只不过是为日后自己脱离楚国战场翩然返吴创造道义上的条件罢了。虽说把自己说地一副苦大仇深模样,却根本不希望他真的派兵来搅混水,费无极私心膨胀,正合他的心意。
敌我双方就在这样地胶着战事中,姬光也加快了搬运楚国财富的进度。同时开始筹备大撤军返回吴国。就在这时,带领一支孤军深入随国的伯终于逮到了机会摸到九凤谷,三千精兵杀入后方空虚地楚人阵营,杀得楚军大败。
九凤谷里楚国上卿、中卿、地方大员云集,文种、范蠡一个下将军,一个县司马,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毫无话语权,被留守九凤谷成了两个打杂儿的。关键时刻还是这两个人带着自己的亲兵闯进楚王的山洞。背起小楚王逃走了莽莽深山。
来迟一步的伯望着茫茫林海唯有顿足长叹,最后抓了一大堆脑满肠肥的上卿、中卿和赶来勤王护驾、捞取政治资本地地方牧守官员火速撤离了九凤谷。觅路赶回郢都。正率领中军姗姗赶往郢都地费无极听说九凤谷遇袭,楚王生死不知,不由大惊失色,立时撒开人马拦截伯,自率中军赶回九凤谷,这一来费无极增援郢都的事便耽搁了下来,子西等不到费无极,对几路已经先期赶到郢都附近地楚军无权调动做大规模的进攻性军事部署,庆忌所承受的正面压力就更大了。
伯赶回郢都,姬光对他的战果大为欣赏,伍子胥据此判断,楚人急于确定楚王安危,暂时不会对郢都发动进攻,于是趁此良机亲自领兵亲自攻打那处城,他们返回吴国的路线已确定为经章华台或渚宫南行,并不需要夺取那处城要隘,其目地只是想回国前尽量打击庆忌的力量而已。
伍子胥集中鱼阪、权邑守军,三路大军合攻那处城,同时郢都城内做最后的撤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