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攻城非智者所为。原来的计划,只是根据原来掌握的情况做出地决定,现如今我们在前线,掌握了更详尽的情报。便应依据形势因时因势而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烛庸自知自己虽是公子身份。但孙武是庆忌的人,他这个公子,实际上指挥不动庆忌的人马,不由忍气道:“你这主意,可曾告知庆忌?如今计划突变,你想让他如何配合?”
孙武道:“稍候,待英淘赶到,孙武与公子、英淘将军定了下一步行动的详细计划,便会遣使飞送楚国庆忌公子帐下。”
烛庸一迭声问道:“我们已经出现在吴国,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夫差和夫概耳中,消息来得及送出吗?庆忌来得及应变吗?”
“这个……请公子放心。我来吴国前,曾得一人相助。”孙武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凭借她的渠道,消息一定可以非常及时地送往庆忌公子手中。”
烛庸听他事事唯庆忌马首是瞻,心中已是不快,又听他含糊地说什么有人相助,只道庆忌有什么传递消息的秘密渠道,却没有告诉他,心中更加不悦,冷哼一声道:“好吧,我去提几个俘虏,且问问吴国如今情形。”说罢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孙武看看他地背影,微微苦笑,烛庸的心思他洞烛若明,这也是他对烛庸有所防备的原因。但是这个烛庸还是有大用处的,如今庆忌远在楚国,他以庆忌伐吴复国的旗号杀到吴国来,仅凭一个旗号是不够地,烛庸在这儿,就能减少一些困难和阻碍,对他主公的大业是大用处的。
海纳百川,能容人者方能成就大事,这容人之量,就包括容人短处,容人私心。眼睛里不揉一粒沙子,若非十二分地忠诚可靠便绝对不用,那样的主公,只能带上三五百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汉子啸聚山林做草头王。庆忌不介意当初掩余、烛庸怀抱私心留在楚国,不但把他们接回来,而且把艾城和费城两支亲手创建的军队托付给他们,这份胸襟气度才是做大事的人,孙武对他是越来越信服了。
他扭头又看向越国方向。一片蛮荒草地的尽头,看不到越人营寨的影子,但是孙武知道,那边不知正有多少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这边的举动,孙武不由微微一笑。
以万余人马,奇袭入国,夺其首府,这计划是够大胆地了,可行性更是非常之小。最终,庆忌本想在鲁国借城驻军,就近骚扰吴国,保持自己在吴人中地影响不会衰退,攻打吴国仍要靠面战斗。
及至鲁人不肯为了他与吴国正面发生冲突,庆忌便退而求其次,在鲁国秘密打造一支部队,征讨吴国时,以卫队为主力,鲁国新军为呼应,两面作战,分吴王姬光的兵力,为自己伐吴尽可能地创造有利条件。
再到吴国伐楚。形势发生变化,庆忌才根据新地形势,决定自己率驻扎于卫国艾城的军队与楚人结盟,将吴军主力拖在楚国,原来应负责二线作战、呼应主攻部队的鲁国这支刚刚建立的军队一下子成了负责攻取吴国都城的主力,战略计划本就随着吴国形势在不断修正、完善。
事实上,即便吴国主力现在楚国作战,靠一支刚刚建立的新军,试图攻陷吴国都城。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庆忌能有如大胆的决定,即便他自己没有觉察,其实在他潜意识里还是受到了一个条件的重要影响:孙武。
因为他知道孙武在中事史上地成就,虽然他再三告诫自已。军事抗衡依靠的是绝对的实力,他自己还对掩余和荆林说过不要投机取巧,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之所以千载下来仍被人津津乐道,就是因为它们不是取胜的主要手段和常见结果,那样地战例成功的希望实在太小,大多数以少对多、以弱对强的战例结果都是一败涂地,所以才弥显偶尔成功者的珍贵,但是他还是有些迷信于兵圣的能力。
孙武接掌飞狐谷新军。并且明确了伐吴的目的之后,曾先后派出几批秘探赴吴国探查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的实力本远逊于吴国,又肩负如此重任。是不会在对吴国情形完全不了解地情况下盲目做战的。
他所掌握的情报,再加上敌我双方实力的判断,使他感觉。仅靠单纯的军事行动,是很难达成目地的。于是他对庆忌的计划再次做出了修正,并把他地计划迅速送往楚国,他相信,庆忌会支持他的决定。
队伍集合了,刚刚经历过战事,士兵们脸上还带着腾腾杀气。戈刃如林,士兵肃立不动。如同一片森林。一只刚才被喊杀声吓得飞远的燕子返了回来,却寻不到原本熟悉的屋檐。它从肃立如林的士兵头上飞翔,正欲敛翅落在一个士兵的肩头,感觉到那可怕的杀气,便一振羽翅,从一片林然的戟戈上飞了过去。
烛庸脸上不禁露出一片赞叹之色,他也是多年带兵地人,麾下地士卒不可谓不骁勇善战,但是仅就这份森严的军纪来说,就绝对不及孙武这支人马,这支军队才训练了几个月时间啊。这个孙武真是一个将才,奈何自己麾下却没有这样地人,否则在楚国时也不会败的那般凄惨吧……
烛庸暗暗忖道。
“众将士听着!”孙武大喝一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