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品行?我们为什么要说郭鹤年再说郭孔丞呢,那是为了让你首先知道这位郭公子的家世。为你介结一位男友总应该慎重嘛。”
何莉莉忙着为邓丽君布菜,说:“如果我们介绍的郭孔丞家里很穷,也是应该先将他家庭的状况通告给你的。我们知道你并不是很羡慕什么豪门大户,可是我想,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嫁给一个无名之辈或是穷苦子弟吧,因为那样与你目前的身份太难相称了,不是吗?”
邓丽君不语,只是将头一低。何莉莉明白邓丽君这是一种默许的表情,她和赵世光心里很高兴,觉得此次没有白来一趟澳门。何莉莉接下来又向邓丽君描述了郭孔丞其人,他是如何如何的好性格,几年来在马来西亚经商时如何矜待自重,洁身自好,末了,何莉莉说:“郭孔丞的香格里拉酒店里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姐,他却一贯洁身自好,他可是一直等着你呀!”
吃完午餐,三个人走出了那间轩堂清亮的素菜食堂,来到典雅清幽的菩提园里。春阳灿烂,园中的几棵菩提树在风中枝叶如盖,浓荫匝地。几丛修竹,飒飒有声。邓丽君位立在古寺的廊檐下,凝望着竹叶的绿影在想心事。
“丽君,其实我很赞同你所说的缘分,”何莉莉与赵世光相偕而来,何莉莉忍不住说:“郭孔丞为了等你从美国回来,两年多来他不知谢绝了多少为他提媒的好意,全是因为日本人制造的那个所谓‘假护照事件’,否则,你们两个有情人也许早成眷属了。”
“这……是什么意思?”邓丽君愕然地盯住连声惋惜的何莉莉,一时不明白她所说的意思。
赵世光在旁向妻子速眼神说:“莉莉,你何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告诉给邓小姐呢?”他的话使邓丽君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是这么回事,”何莉莉来到邓丽君面前,说道:“你还记得两年前的冬天,你在去日本出席宝丽金唱片公司为你举办的演唱会前夕,我和世光说有一位从南洋来的青年企业家,想和你在香港见面的事吗?”
邓丽君经她这么一说,猛然间记起了那件已经淡忘了的往事,便点点头说:“记得,怎么?那个南洋客人不是说在约会的那一天去了澳门吗?既然是没有缘分的事情,又何必再去说它呢?”
“你呀,真傻,”何莉莉嫣然一笑,说:“那个南洋来的客人,就是我们今天提起的郭鹤年之子郭孔丞。”何莉莉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赵世光也说:“郭孔丞曾希望你在‘假护照风波’过后去香港,他很想安慰你的。知你根本就没有回来,一气之下去了美国。”
“哦,原来是这样。”邓丽君的心被深深打动了。她不仅仅为对她痴情不改的郭孔丞所感动,也为热诚地从中玉成良缘的何莉莉夫妇所感动。
“丽君,我们准备安排你与郭孔丞先生见一次面,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时间最好就在今晚,好吗?”何莉莉已经从邓丽君的神情上看出了她心态的变化,至少她看出邓丽君对他们所介绍的人并无任何反感。
“今晚?”邓丽君愕然地望望何莉莉,又望了望她身边的赵世光,不解地说:“今晚我们就住在澳门,到哪里去见那位郭先生呢?
他不是在吉隆坡和新加坡经营实业吗,我们又怎么能够……?“
“你啊,邓小姐,方才不是已经说郭孔丞目前还准备在东南亚各地再建几座酒店吗?”赵世光笑道:“告诉你,郭孔丞他现在也在澳门,他是早早来到这里恭候你邓小姐光临啊!”
邓丽君怔住了。
何莉莉说:“本来,郭孔丞先生几天前就从新加坡飞到香港,那时你正在那里有演出。我和世光也想就让你和郭孔丞先生在香港见上一面,谈谈心。可是我们见到你连和我们在一起吃点心的时间也没有,每天从早到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应酬,就决计将见面的地点改在澳门。因为这里要比香港清静一些,又不会受到新闻记者的干扰。我们邀请郭孔丞先到澳门来,今晚,我们想让你们见见面,如何?”
“啊,他已在这里?”邓丽君丰腴白皙的面庞上现出了羞涩的红晕,她在那丛摇曳的翠竹下沉思了好久,终于将头一点说:“好吧,既然如此,承蒙两位的盛情,我没有不见他的理由。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呢,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莉莉,这要看我们的缘分了。”
赵世光如释重负般地吁出一口气来,仰面大笑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缘分当然很重要的。”
何莉莉见邓丽君已经依从他们的安排,才说道:“郭孔丞先生今晚在凯悦大酒店安排了一桌酒饭,到时候我们三人都去,到那里吃吃饭,谈谈心,成不成都是没有关系的。大家交个朋友总是好的。”
郭分子与朱坚、林振发有何不同?是性格上的软弱吗?
转眼已是1982年的初夏。
邓丽君又飘然来到了香港,她下榻在从前住过的富都大酒店里。因为她与麦灵芝看好的那座别墅还没有最后办理购买的手续,就只好住进由唱片公司为她包租的客房里。
“阿丽,去年你在澳门见到的那位郭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中意不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