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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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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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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势回互索绕如同襟带相连那样的牢固,而且径州是孤散之地,不值得去守。元载曾担任过西州刺史,知道河西、陇右的要害,在代宗面前谋划说:“现在国家边境的西边在潘源,吐蕃的防守在摧沙堡,而原州介乎其间。原州地当西部要塞的入口,连接着险要坚固的陇山,草肥水美,旧时的堡垒仍然存在。吐蕃最近毁坏了那些垣墙,舍弃旧垒不居住。原州西边是过去设置监牧的旧地,都挖有长长的壕沟、宽宽的护城河,层层重复既深且因。原州虽然下霜早,不能种黍稷,但平凉县在它的东面,只要在这一个县耕种,就可以足食了。请将京西军队移到原州屯戍,乘间隙筑城堡,贮存一年的粟。吐蕃夏天多在青海放牧,征调军队的文书即使急速传递,来回已超过一个月。现在运粮与筑城同时进行,用不了二十天就可完毕。调移郭子仪的大军驻径州,作为根本大计,再分兵把守石门、木峡、陇山三关、北到黄河,全是群山峻岭相连,敌寇不可逾越。又设置鸣沙县丰安军作为辅佐,北边与灵武五城连带形成阵势,然后收复陇右直至安西的失地,这就是所谓切断吐蕃的小腿,朝廷可以高枕无忧了。”并且同时献上地形图。元载秘密派人越过陇山进入原州,测量井泉水源、计算用工多少。车辆、畚箕、锹锸都已备好。检校左仆射田神功阻止说:“这兴师打仗揣度敌情的事,老将都觉得困难。陛下相信一个书生的话,让全国上下都按照去做,恐怕是错了。”代宗听后迟疑不决,适逢元载有罪被诛,此事才停罢。 
  当初大历六年,元载列条上奏:应该用别敕授官的文武六品以下官,敕书颁下以后,希望命令吏部、兵部随即分甲造好名册奏上,不得进行检查勘合。代宗同意了。一这是因为当时奏上的选人功状,拟写官衔多有错误,元载想将任官大权归于自己,担心有关部门批驳修正的缘故。适逢有上封章言事者李少良秘密将元载的丑恶行迹奏上朝廷,元载知道后,面奏代宗,将李少良等数人全都在朝廷打死。于是道路行人以目示意,无人敢议论元载的劣迹。元载家门之内,不是他的党羽概不结交。平素交友,凡涉及到有道义的人都疏远或抛弃。 
  代宗宽恕仁慈,明察元载的所作所为,已经数年,但元载恶行长远不加悔改,致使众人的愤怒日有所闻。大历十二年三月庚辰(28日),朝仗退下后,代宗坐延英殿,命左金吾大将军吴凑在政事堂收押元载、王缙,各自囚禁在本地,同时收押了中书主书卓英倩、李待荣,以及元载的儿子元仲武、元季能,命吏部尚书刘晏来审讯。刘晏因为元载受任后树立的党羽遍布天下,因此不敢专断,请与其他官员一起审讯。于是敕书命令御史大夫李涵、右散骑常侍萧听、兵部侍郎袁惨、礼部侍郎常衮、谏议大夫杜亚共同推究元载罪状。辨明罪行追问事端的条目都出自宫内,于是派遣中使宦官查问阴私,元载、王缙都伏罪。当天,宦官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董秀因与元载同罪,先于元载在宫中被杖杀。敕书说:“任用正直,除却邪佞,明明白白地记录在帝王的法令中;奖励善德,惩办罪恶,是现时政治的急务。宰相的职位,得人不易。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幸事元载,性情颇为奸恶邪僻、行迹十分不正直。恩宠超越本分,早登执政职位。所谓辅佐之功,却未能治好国家;而怀有奸邪之志,常常欺诳君上。阴谋结托妖人巫师,夜间妄行解卦祷告,用以图谋非分之望,希翼逃避法典宪章。收纳赃物、买卖官品。凶狠的妻子残忍害人、暴虐的儿子扰民牟利,他从不劝阻,任其放纵欺凌。行为邪僻文辞矫饰,心地狠毒貌似恭敬,使受压抑有沉冤之辈,无路伸诉。赏罚失误,无不由此。最近因为君臣之间,不轻易废人不用,因此希望他悔过向善,掩盖他的罪过没有公布。谁知他并不悔改,更加凶狠暴戾,岁月已久,恶贯满盈。现在要在朝廷中肃清政治,使法令严明,应该赐元载自尽。我学习道义还很显浅、知人用人十分不明,政绩不显、失误甚多,以致用此刑罚,心中深感惭愧。勉力实行,务必申明劝阻。凡中外官民,望体谅我的心情。” 
  又颁下制书说:“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缙,附会奸邪,阿谀佞人。根据他的罪状,罪行难容,但怜悯他将老,不忍加刑。用那种让法律委屈的恩泽,换给他地方长官的职位。可以让王缙任持节括州诸军事、守括州刺史,应该立即赴任。呜呼!我在位饬身克己,对臣下推诚相待,广求贤哲,助我治理。任人有误,错在我身,不要荒废你们的官职,各自慎行自己的职务。”当初,刘晏等人秉承圣旨,王缙也应处以极刑。刘晏对李涵说:“重刑要再三覆核上奏,是国家常行的法典,何况诛杀大臣,怎能不反复申奏呢?另外法律规定犯罪有首犯有从犯,二人被判同样刑罚,也应重新听取圣上的旨意。”李涵等人全都听从刘晏的意见。等到刘晏等人再次上奏,代宗使减轻王缙的罪过,从轻处罚。 
  元载的长子元伯和,先前就被贬在杨州任扬州兵曹参军。等到元载有罪,命令中使乘驿马驰赴扬州赐元伯和死、次子元仲武,是祠部员外郎,三子元季能,是秘书省校书郎,二人与元载妻子王氏一起被赐死。元载女儿资敬寺尼姑真一,被收入宫中嫔妃所居掖庭。王氏,是开元年间河西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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