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男人都对你妻子有不良居心,像公狗追逐母狗一样跟在她后面。丈夫得到的只是一份单调沉闷的责任,保护他的妻子不受侵犯,防止她受到诱惑,关心她的名誉和他的名声。妻子越漂亮,如果她不忠实于丈夫,丈夫就愈加变成众人的笑柄。注视她的人越多,渴望轮到机会的男人也越多。拥有一个不再使你兴奋的美人,这样的代价是否太高了?
第七十六篇
当一个人走向坟墓时,总会带去灵魂中的许多秘密。但是家庭生活包含着两个灵魂的许多秘密,这就意味着要保守一个秘密是多么困难。
家庭生活中不会没有秘密,但是在生命结束之后,秘密也结束了。
第七十七篇
罪恶的思想和罪恶的行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思想违背我们的意志在我们身上发生,但是我们的罪行通过意志发生。我们并不知道别人的思想,只有通过他们的行动才能发现。我们常常深深地掩藏自己的思想,连我们的良心也不能辨别它们。罪行无疑起始于我们的罪恶思想,从思想到罪行的道路上,唯一的障碍是我们的意志,而意志往往是薄弱的。思想越坚强、越清晰,它就越难戒除罪行,尤其是当有足够的犯罪机会之时。
朝一个女人调情,坚持不懈地求爱,这是一种使她要私通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的方法,这是对她的意志的经常性考验。有经验的勾引者知道,一个女人的意志是有限度的,唯一使他从女人身上狡猾地得到保证的是她允许他继续求爱。轻浮的或愚蠢的女人接受奉承的假话,她们不明白,或者不想明白,她们接受的是围城。城里的人们因饥渴而虚弱,于是城门就向满怀欲望的敌人敝开。
有经验的丈夫不应该无动于衷;他应该赶走那个坚持不懈的勾引者,这就是我要做的。但是社交圈为自由调情创造了理想的环境,它蓄意地使罪恶思想与罪恶本身等同起来,将致命的一步简化了,并且始终认为要抵制作自己的思想是徒劳的,也是不可能的。谣言和流言具有与事实同等的力量,我应该保护自己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就像避免从直接伤害得到的痛苦一样。
当我还是单身汉时,我喜欢社交圈里不分界限,但是结婚后我就开始痛恨这一点。我现在把各种感情都弄混淆了:在社交圈里我使用别人的妻子,但是不想让任何人使用我的妻子。至于我,想到犯罪就等于犯了罪。也许是因为我的思想的力量(由于我的诗人天性?)或者因为我缺少品格,我开始想着某个女人,心不在焉地想象着我用尽一切手法对她为所欲为。我尊重我的妻子,首先是因为她有能力抵制她向我坦白她曾经有过的思想。我尤其尊重她能抵制她没有胆量向我坦白的思想,或者她十分聪明地不向我坦白的思想。但是当事关娜塔丽娅时,即使是一些想法,也使我无法忍受。对娜塔丽娅的怀疑是由我对自己的怀疑引起的,它使我的信念产生了裂缝。“她真的和我不一样吗?”我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当我回答“是的,她是不一样”时,我的心就平静了,接下来产生了灵感。但是,近来这一预兆不祥的答案越来越频繁地重复,我快发疯了。不7不要像我,我的娜塔丽概同我不一样吧,坚强些,要忠实!可怜可怜我!激情在杀死我,我感到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娜塔丽娅向我坦白她的梦中所见。在梦中出现的思想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勇气向自己坦白的。这是否意味着我没有理由嫉妒?假如她记得她的梦,那就意味着梦转化为现实;它变成一种更加危险的思想,因为欲望不仅在现实中存在,而且也存在于梦中。你想要得到的正是你梦中所见的。
第七十八篇
原来沙皇并不徒劳地坐着马车从我们的窗户底下来回走。娜塔丽娅在喝醉酒时向我坦白,当我离开彼得堡时,她私下里见过沙皇。当我不在时,她打开左边的百页窗给他留下暗号。当我让她对我手淫时,她竟然脱口乱叫,“哦,我的尼古拉斯!”她大笑起来,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尼古拉斯!”我厉声喊道。她立刻抽泣起来,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她开始发誓说,她对我一向是忠诚的,她还坦白说,沙皇要她对他手淫,保证他的要求仅此而已。据他的说法,他并非不忠于妻子,而且他要使娜塔丽娅相信,她只须对他手淫,这也不算对丈夫不忠。
我立即要冲向皇宫,但是娜塔丽娅拽住我,一面恳求一面抽泣,不让我去。我决定到财政部去付清我的一切债务,毫不拖延。但是沙皇又一次使我受屈辱,他宁可让我继续负债,而D且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免去我的债务,以此来侮辱我。
第二天我出现在沙是面前,我对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决定向丹特斯提出决斗,他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杀死我,否则我……我直盯盯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时我就明白了,他不会尝试阻止决斗。如果我杀丹特斯,沙皇就是下一个。我跑出了宫殿,唯恐自己会当场干出蠢事来。救救我,上帝,别让我城君。杀死我吧。
第七十九篇
一个绝对陌生的女人会跟我亲近,这真是个奇迹。我在旅途中遇见过一个外国姑娘,她几乎说不准任何一个俄语单词,但是我只朝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