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了我没兴趣戴它!”哈利愤怒地咆哮,“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但是如果你在乎霍格沃茨,如果你希望伏地魔倒台,那你必须把你所知道关于王冠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她仍然是静止的悬浮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哈利。一种绝望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她如果真的知道些什么,当然会告诉弗立维或者邓不利多,他们肯定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了。当哈利正准备摇摇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低声说道:“我从我母亲那里偷到了王冠。”
“你……你什么?”
“我偷了王冠。”海伦娜?拉文克劳轻声说,“我想让自己更聪明一点,变得比我母亲更重要,我带着它离开了。”
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到了她的信任,他也并没有问,只是静静听着她艰难地往下讲。
“据说我母亲从来不承认王冠丢了,仍然装作它还在她那里。她隐瞒了她的损失和我的背叛,甚至是对霍格沃茨其他的创立者也是如此。”
“后来我母亲病倒了……病得很重。尽管我背叛了她,她仍然苦苦想着见我最后一面。她派了一个爱了我很久但是多次被我拒绝的人来找我。她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把我带回去是不会罢休的。”
哈利等待着。她深深吸了口气,把头扭了过去。
“他追踪我到了我当时藏身的森林里。当我拒绝跟他一起回去时,他变得很激动。巴罗一直都是个有着火暴性子的人。他对于我的拒绝十分愤怒,嫉妒我的自由,他刺杀了我。”
“巴罗?你指的是——?”
“是的,他就是血人巴罗,”格雷女士说着撩起了斗篷的一侧,给哈利看了她白色胸口上的深色的创伤。“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他被巨大的悔恨淹没了,他用夺去了我生命的武器杀死了自己。这么多世纪以来,他一直戴着他的链条表示悔恨……他的确该这么做。”
她苦涩地说。
“那……那王冠?”
“它仍然在当初我藏它的那个地方,我听到巴罗摸索进我藏身的森林时,把它藏进一棵空心的树里。”
“一棵空心的树?”哈利重复道,“什么树?在哪儿?”
“阿尔巴尼亚的一个森林。一个孤独的地方,我认为那里能够远离我母亲的控制。”
“阿尔巴尼亚,”哈利重复道,混乱的思绪中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他理解了为什么她告诉他不肯告诉邓不利多和弗立维。“你以前对别人说过这个故事了,对吗?别的学生?”
她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他在……奉承。他看上去……懂得……去同情……”
是的,哈利想,汤姆?里德尔肯定能理解海伦莲娜?拉文克劳那种迫切地想要占有不属于自己的神奇物件的欲望。
“嗯,你并不是第一个被里德尔套出话来的人。”哈利咕哝着说,“当他想要什么东西时他就会变得很迷人……”
不错,伏地魔已经从格雷女士这里套出了丢失王冠藏匿的地点。他已经去过了那广袤的森林,而且把王冠从它藏身的地方取了出来,也许就在他离开霍格沃茨后不久,甚至在他开始在博金-博克商店工作之前。
而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以后,当伏地魔需要一个能够安静的藏身长达十年的地方,还有哪里比那些被隔绝的阿尔巴尼亚森林更好呢?
可是那个王冠一旦变成他珍贵的魂器,就不会再留在那个低矮的树丛里了……是的,王冠已经被秘密地送回了它真正的家,伏地魔一定是把它放在那儿了……
“……他来求职的那天晚上!”哈利思考完毕之后说道。
“你说什么?”
“他把王冠留在了城堡里,就在他向邓不利多请求得到一份教书的工作的那个晚上!”哈利说。他大声地说出来让自己明白这所有的事情。“他一定把王冠藏在他去邓不利多的办公室的路上,无论是上去还是下来!同时他想得到工作的尝试也是完全值得的……那样他同样能把握住得到格兰芬多的剑的机会了——谢谢你,谢谢!”
哈利离开了格雷女士,而她漂浮在那里,看上去十分茫然。当哈利跑过拐角进入大厅入口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到午夜了,尽管他现在已经知道最后的魂器是什么,他仍然不清楚它在哪儿……
那么多届的学生都没有找到那个王冠;那就说明它不在拉文克劳塔里……但是它不在那儿,又会在哪儿呢?汤姆?里德尔在霍格沃茨城堡里发现了什么隐藏的地方呢?一个让他确信会永远保守秘密的地方?
哈利沉浸在绝望的推测中转了一个弯。他还没在走几步,左边的窗户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被撞开,爆炸似的粉碎了。他跳向一边,一个庞大的躯体从窗户里飞了进来,撞上了对面的墙。一些大而长毛的东西一落地就分离开来,呜咽着扑向哈利。
“海格!”哈利吼叫道,当大狗牙牙试图爬上他的腿的时候,他转移了这只毛茸茸的巨大生物的注意力。“这是——?”、
“哈利,你在这儿!你在这儿!”
海格弯下腰给了哈利一个匆忙的却足以压断肋骨的拥抱,然后跑到了破烂的窗户旁边。
“好孩子,格洛普!”他通过窗户上的洞大喊。“我们一会儿见,好哥们!”
越过海格,哈利看到外面那深蓝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