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睁大了眼镜。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窃笑。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难道还不够么?但我发现你和你的家人好像不太开心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你失去了职位,你感到不开心了么,卢修斯?”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伏地魔的肩头上休息了。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伏地魔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 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渴望——现在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那条大蛇身上移开。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身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他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克里特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克里特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发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
她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莱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桌下的巨蟒张大了嘴愤怒地嘶嘶叫着,表示对这阵骚动的抗议。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和我——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她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行了”,伏地魔抚摸了一下那条愤怒的巨蟒,“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他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呻吟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发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敲击着巨蟒的嘴。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是你上不了她的课了,”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