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的,”罗恩懒洋洋地说,“这只是一个错误而已不是么,你还是能得--”
“噢,别说了!”赫敏生气地说,“一个错误就可能是及格和不及格的区别。而且还有呢,有人又弄了只泥鼻兽放到安布居办公室里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那东西弄进那张新门的,但是我经过那里时安布居正叫得天响--听起来,那家伙想把她的腿咬下一块来--”
“好哇,”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
“这不好!”赫敏激动地说,“她会以为是海格干的,不记得吗?而且我们不想让海格给踢出去!”
“他现在还在上课呢,她不能把这事儿归到他头上,”哈利说着指了指窗外。
“啊,哈利,有时候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安布居会等证据?”赫敏说,似乎已经下决心要保留她的怒火。她转身朝女生宿舍走去,在身后把门重重地摔上。
“真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啊,”罗恩十分小声地说,提醒他的王后去打哈利的一个马。
赫敏的坏脾气持续了大半个周末,其间哈利和罗恩发现想不理她并不困难,因为他们的星期六和星期天都花在复习星期一的药剂课上。这是哈利最不想考的一个试--而且他确定这科将是破灭他的傲罗梦的导火线。果然,他发现笔试奇难无比,不过他觉得他对变形果汁问题的回答可能会得到满分,他把果汁的效果都准确无误地写上了,因为二年级时他曾经非法地服用过。
下午的实践考试远没有他想像得那么惨。石内普没有在考场出现,哈利发现他配药时比平时放松了很多。哈利旁边不远坐着的纳威,看起来也比哈利在任何药剂课时见到他时更高兴。当玛池班克斯教授说,“请离开你们的铁锅,考试结束”时,哈利塞上他的样本烧瓶,觉得他虽然可能不会得到好的成绩,但是至少,要是走运的话,还不会不及格的。
“只剩下四场考试了,”他们走回桂芬多休息室的时候,帕瓦提·帕提疲倦地说。
“‘只有’四场!”赫敏厉声说,“我还有数字学呢,那恐怕是所有科目里最难的一个!”
没有人会傻到反驳她,所以她没能把怒火发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只好跑去骂一夥一年级学生,不许他们在休息室里大声说笑。
星期二的魔界生物考试上,哈利下决心要好好考,不让海格失望。实践考试在那天下午,禁绝林边上,学生们需要分辨出在十几只刺猬里藏着的弓背猬(办法是挨个喂它们牛奶:弓背猬的硬毛有很多魔法用途,但也相当警惕谨慎,通常看到有人做出它们以为是下毒的动作,它们会吓疯了的);演示如何正确地处理勃枝壮客;在不被严重灼伤的情况下,清理一只火螃蟹并给它喂食;还有在种类相当多的食物里,挑出能给生病的独角兽吃的东西来。
哈利能看到海格从小屋的窗户里紧张地看向这边。当哈利的考官--这次是一个胖胖的小个女巫--冲他笑笑告诉他他可以走了的时候,哈利在回城堡的路上,飞快地朝海格翘了翘大姆指。
星期三上午的天文学笔试进行得还算顺利,哈利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把木星所有卫星的名字都写对了,不过至少他相信没有一个卫星上面是盖满钉子的。他们等到晚上才去考天文课的实践考试,所以下午就接着考占卜课。
即使是依照哈利一贯对占卜课的低等要求,这个考试也进行得相当差。他的水晶球固执地把自己淘得干干净净,与其从那里面找出移动的图像还不如去看桌面。他在读茶叶的时候完全弄砸了,他告诉玛池班克斯教授她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胖胖的、黑皮肤、沉默的陌生人。然后更糟的是,他把她手掌上的生命线和主线给弄混了,告诉她她一定在上星期二就已经死了。
“嗯,我们早就知道这科不会及格的。”他们爬上大理石楼梯时,罗恩沮丧地说。他刚才告诉哈利,他对考官详细地讲述了一个在他的水晶球里出现的、鼻子上长瘤的人,结果他抬头之后才发现他描述的是他的考官的倒影,这让哈利感觉略好过些。
“咱们早就不该选这门蠢课的。”哈利说。
“不过,至少现在可以放弃这门课了。”
“是啊,”哈利说,“再也用不着假装关心木星和天王星交汇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从现在起,我才不在乎我的茶叶是不是拼出‘去死吧罗恩’--我会把它们全倒进垃圾筒里,那才是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哈利笑的时候赫敏从后面跑过来,他立刻收住笑容,以防惹恼了她。
“嗯,我想我的数字学考试还可以,”她说,哈利和罗恩都松了口气。“现在正好可以在晚饭前复习一下星图。”
当他们在十一点钟到达天文塔楼的顶端时,发现那晚的天气对了望星空再合适不过,没有云也没有风。皎洁的银色月光撒满校园,风里有股淡淡的凉意。每个人都架起望远镜,等玛池班克斯教授的示意,就开始填写他们得到的空白星图。
玛池班克斯教授和托夫提教授在学生中间走动,看着他们记下用望远镜看到的每颗恒星和行星的精确位置。除了羊皮纸翻动,时尔调整望远镜,还有笔的划写,周围没有半点声音。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城堡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