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他们因此有时候有点自大--”
“你是想说,要是我们有时候是两个狂妄的大傻瓜,”瑟瑞斯说。
卢平笑了。
“他还一直故意弄乱头发,”哈利痛苦地说。
瑟瑞斯和卢平都笑起来。
“我都忘了他有那个习惯,”瑟瑞斯喜爱地说。
“他那时候在玩霓贼球么?”卢平热心地问。
“是啊,”哈利说,不理解地望着瑟瑞斯和卢平笑着回忆,“嗯……可我觉得那个样子有点蠢呢。”
“他当然有点蠢!”瑟瑞斯激动地说,“我们都很蠢啊!嗯--也许月宁没那么严重,”他公平地说,看了看卢平。
但卢平摇了摇头,“我有一次要你们别找石内普麻烦了吗?”他说,“我有一次有那个勇气,对你们说你们做得过分了吗?”
“是啊,嗯,”瑟瑞斯说,“可是有时候你确实会让我们觉得我们的作为很丢人……这也算啊。”
“可是还有,”哈利顽固地说,现在既然已经在这里,他决定把所有想到的都说出来,“他还一直盯着湖边的那些女生,希望她们都看他!”
“嗯,只要莉莉在,他总是傻里傻气的,”瑟瑞斯耸耸肩说,“但凡她在附近,他就总想显摆自己。”
“她怎么会和他结婚呢?”哈利伤心地问,“她恨他啊!”
“不是啦,她才不恨他,”瑟瑞斯说。
“七年级时她开始和他约会,”卢平说。
“那时候詹姆斯的鼻子已经不再翘上天了,”瑟瑞斯说。
“也不再捉弄人取乐了,”卢平说。
“连石内普都不捉弄了?”哈利说。
“嗯,”卢平慢慢说,“石内普是特殊例子,我是说,他从来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对詹姆斯下咒的机会,你不会真的以为詹姆斯应该毫不反抗地接受吧?”
“那我妈妈居然能接受?”
“说实话,她其实不太知道,”瑟瑞斯说,“我是说,詹姆斯当然不会在和她约会的时候跟石内普打起来,对他施咒吧,不是吗?”
瑟瑞斯对哈利皱起眉,哈利看起来仍没有被完全说服。
“你听着,”他说,“你的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好人,很多人在十五岁时都蠢得要命,过了那段就好了。”
“嗯,好吧,”哈利沉重地说,“只不过我从来没想到会同情石内普。”
“现在既然你提起,”卢平说,眉心现出浅浅一道的皱纹,“石内普发现你看到这一切之后有什么反应?”
“他告诉我他以后永远也不会再教我蔽心术了,”哈利漠不关心地说,“就好像这我会特失望似的--”
“他什么?!!”瑟瑞斯喊,给哈利吓了一跳,吸了一大口炉灰。
“哈利,你不是说笑话吧?”卢平迅速地说,“他不再给你上课了?”
“是啊,”哈利惊讶地说,他觉得他们的反应有点失常,“但没有关系,我才不在乎呢,说实话我真松了--”
“我得立刻北上去你那里,跟石内普谈一谈!”瑟瑞斯激动地说着就真地站了起来,但是卢平用力把他又按了回去。
“如果有人要去和石内普谈,那个人应该是我!”他坚定地说,“但是哈利,首先,你要回到石内普那里,告诉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你的课--要是邓布多知道了--”
“我不能那么说,他会杀了我的!”哈利怒气冲冲地说,“你没有见到从记忆盆里出来时他那个样子。”
“哈利,没有任何事情比你学习蔽心术更重要!”卢平严厉地说,“你明白不明白?没有任何事情!”
“好好,”哈利说,心彻底乱了,更别说还有少许不满,“我会去跟他说的……不过我可不会说--”
他停下了,他能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是克瑞彻下楼来了?”
“不是,”瑟瑞斯说,看着他的身后,“肯定是你那头的人。”
哈利的心停了好几跳。
“我最好赶快走!”他慌张地说着把头从桂茂街房子里的壁炉里抽出来,有一会儿时间里他的头似乎在肩膀上旋转,然后他发现自己正跪在安布居的壁炉前面,头好好地回到脖子上,翡翠绿色的火苗闪了闪,熄灭了。
“快点,快点!”他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喘息着小声说,“啊,她没关门--”
哈利朝隐身斗篷扑过去,刚把斗篷披到身上,费驰已经直冲进办公室来。他似乎因为什么事儿乐得心花怒放,一边穿过房间,一边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着,拉开安布居办公桌的一个抽屉,在里面的字纸里翻找起来。
“同意体罚……同意体罚……我终於可以做了……他们找挨揍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拉出一张羊皮纸,亲了亲,然后把纸紧紧抓在胸前,迅速走出去了。
哈利一跃站起,检查他的书包还在、隐身斗篷也已经完全罩住自己,然后就拉开门离开了办公室。费驰走在他前面颠颠簸簸地走着,哈利还从没见过他走这么快过。
到了安布居办公室的下一层楼,哈利觉得可以安全现形了,他把斗篷拉掉,塞进书包里,然后继续匆匆赶路。在门厅那边传来很多喊叫和震动,他跑下大理石楼梯,发现几乎全学校的人都在那里了。
和彻劳妮被解雇的那晚一样,学生们沿墙站成一个大圈(有一些人,哈利注意到,浑身都溅满了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