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塔身边,手里松松地握着魔杖。
“瞧瞧他们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名字?”法吉小声说,“邓布多之军。”
邓布多伸手从法吉手里拿过羊皮纸,他盯着赫敏在几个月前写下的标题,有好一会儿似乎都说不出话来,然后他抬起头,微笑着。
“那么,事情暴露啦,”他简短地说,“法吉,你是想要我的书面认罪书呢--还是在这些证人面前说一下就可以了?”
哈利看见麦格教授和肯斯理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脸上现出恐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法吉,显然也不明白。
“说什么?”法吉迟疑地说,“什么--我不--?”
“邓布多之军,法吉,”邓布多说,依然笑着把名单在法吉脸前晃着,“不是波特的军队,是邓布多的军队。”
“可是--可是--”
法吉忽然领悟了他的意思,他惊恐地后退一步,惨叫一声,又从壁炉里跳了出来。
“你的?”他悄声说,又一次把冒烟的斗篷踩熄。
“说得对。”邓布多偷快地说。
“你组织的?”
“我组织的。”邓布多说。
“你召集这些学生来--做你的军队?”
“本来今晚上是第一次聚会的,”邓布多点头说,“只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帮我罢了。当然,现在我明白邀请埃芝孔姆小姐显然是个错误。”
玛丽埃塔点了点头,法吉从她看到邓布多,胸口膨胀起来。
“那么你就是在图谋反对我!”他咆哮着。
“说得不错。”邓布多快乐地说。
“不是的!”哈利大喊。
肯斯理冲他投来一个警告的目光,麦格也对他威胁地瞪起眼睛,但就在那一刻哈利猛然意识到邓布多的打算,他不能让他这么做。
“不是的--邓布多教授--!”
“哈利,不要说话,要不然我恐怕只能命令你离开我的办公室了。”邓布多镇定地说。
“是的波特,闭上嘴!”法吉嚷着,依然用一种令人发指的愉快瞟着邓布多,“啊啊啊,--我今天晚上来这儿开除波特,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可以逮捕我,”邓布多说,面带微笑,“丢了芝麻却拣了个西瓜,不是么?”
“卫斯理!”法吉叫,现在兴奋得都浑身打战了,“卫斯理,你把这些都记下来了?他说的所有内容,他承认罪行的,你都记下来了吗?”
“是的先生,我想是的,先生!”帕西急切地说,鼻子上有许多忙着写字时溅出来的墨点。
“他是如何想建立军队来反对魔法部的,他怎么在暗中推翻我的都有吗?”
“是的先生,我都写下来了,是的!”帕西说着满意地检查着自己的记录。
“那么非常好,”法吉说,现在全身焕发出欢乐,“把你的记录复制一份,立即送到《先知日报》去。要是我们用只快猫头鹰,他们明天就能发表出来呢!”帕西跑出屋,在身后把门摔上。法吉转向邓布多,“你现在得被带回魔法部,在那里你将被正式定罪,然后送到阿兹卡班去等待审判。”
“啊,”邓布多温和地说,“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我们会遇到那个小小的障碍。”
“障碍?”法吉说,声音依然兴奋地颤抖着,“我可看不到障碍呢,邓布多。”
“嗯,”邓布多抱歉地说,“恐怕我已经看到了。”
“噢,是吗?”
“嗯--只不过,我觉得你似乎误以为我会--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束手就擒’。可是我恐怕一点也不想束手就擒啊,法吉。我一丁丁点也不想去阿兹卡班,当然了,我可以越狱的--但那可太浪费时间了,而坦白地说,我可以数出一大堆比这更好的事来做。”
安布居的脸越来越红,使她看来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沸水的水壶。法吉则一脸傻气地瞪着邓布多,好像刚被意外的打击给震住了,仍不能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哽咽,然后转头去看肯斯理和那个灰色短发的男人,那个人是全屋里唯一到现在仍没说过话的人。他给法吉一个肯定的点头,然后离开墙朝前走了一点,哈利看到他的手动了一下,几乎是随意地,朝自己的口袋移了过去。
“别那么傻了,道力士,”邓布多和蔼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傲罗--我似乎还记得你在高级巫师考试里的所有科目都得了‘极好’,--但要是你想-呃-让我‘束手就擒’的话,我将不得不伤你了。”
那个叫道力士的人相当蠢地眨了眨眼,他又看了看法吉,但这次更像是希望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那么,”法吉冷笑一声,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打算单枪匹马跟我们大家:道力士,沙扣保特,德洛丽斯还有我自己,斗吗,邓布多?”
“天啊,当然不是的,”邓布多说,笑着,“除非你笨得想逼我施用武力。”
“他也不是单枪匹马!”麦格教授大声说,手伸进自己的长袍口袋里。
“噢,他就是一个人,麦格!”邓布多尖锐地说,“霍格沃茨需要你!”
“你的废话已经够多了!”法吉说,把自己的魔杖抽了出来,“道力士!沙扣保特!上去抓他!”
一道银光闪过房间,一声如枪声一般的大响,整个地板都震动了。第二道银光闪烁的时候,一只手抓住哈利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