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新东西?”哉卡瑞斯·史密斯不满地小声说,但是声音足够大得让全屋听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那,哈利没告诉你让我们都觉得很难受,”弗雷德大声说。
有几个人吃吃笑了起来,哈利看到张楚也笑了,胃里又传来熟悉的失落感觉,就好像下楼时踩空一级台阶似的。
“--我们可以两人一组练习,”哈利说,“我们先练习十分钟的障碍咒,然后我们摆好软垫子,练习练习昏迷咒。”
他们听话地分成了两人一组,哈利照常跟纳威一组。很快,整个屋子里又充满了“迫抵障碍!”的喊声,一些人给定住了,一分钟都不能动弹,这时候他们的夥伴就漫无目的地看着屋里其他人的练习,等被定的人缓过来了,再给他们的夥伴施咒。
纳威的进步大得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一会以后,当哈利连着三次被定住之后,他让纳威跟罗恩和赫敏练习,他自己再在屋里转转看其他人的练习。他经过张楚时,她冲他笑了,他忍住自己好几次不再从她身边经过。
练习了十分钟的障碍咒以后,他们把软垫子拿出来铺满了地板,然后复习昏迷咒。他们的地方不够让所有的人同时练习,所以只有一半的小组先练,另一半人看,然后交换。
看着所有的人练习,哈利觉得自己的自豪越来越高涨。他得承认,纳威的昏迷咒打到了帕达玛·帕提,而不是他的目标,迪安·托马斯,但这已经比他以前哪次练习都准多了。而且,其他的人进步也都非常大。
一个小时之后,哈利叫大家停下来。
“你们都做得越来越好了,”他冲所有的人微笑着说,“从假期回来之后,我们就应该能练习些更厉害的东西--甚至说不定会练习神护卫魔法。”
听了他的话,屋里的人都兴奋地低语起来。然后,大家又照常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大部分人在离开时都对哈利说了声“圣诞快乐”。他相当愉快地和罗恩、赫敏一起把软垫收拾起来。罗恩和赫敏在他之前离开了,他在屋里又多呆了一会儿。因为楚也留在了屋里,他盼着能听她说一声“圣诞快乐”。
“不了,你先走吧,”她听到她对她的朋友玛丽埃塔说,他的心立刻一阵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碰出来了。
他装做整理摞在一起的软垫,他相当能确定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他等着她先开口。可是,他听到的是一声重重的抽咽。
他转身看到楚正站在屋子中间,满脸泪水。
“怎么--?”
他束手无策了。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声不响地哭泣。
“你怎么了?”他呐呐地说。
她摇摇头,拿衣袖擦眼睛。
“真-对不起,”她口齿不清地说,“我想……是因为……学习这些东西吧……就让我……怀疑……要是……他也都学了……他就不会……死了。”
哈利的心“咚”地坠了下来,感觉好像它已经落下原位,掉进肚子里了。他早该想到的,她想谈的是塞德里克。
“他确实学过这些东西,”哈利沉重地说,“他也学得相当好,要不然他就进不到迷宫中心了。可要是伏地魔真想杀你,你完全不会有抵挡的可能。”
她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时猛地打了一个嗝,但她看着哈利的目光并没有畏缩。
“你还是婴儿时就从他手里逃出来过。”她小声说。
“是啊,不过,”哈利疲倦地说着朝门那里走,“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所以,这没什么可骄傲的。”
“哦,别走!”楚说,声音里又带着哭音,“真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打了个嗝,即使在眼睛又红又肿的时候她仍看起来很美,哈利觉得伤心异常,他本来只想等一声“圣诞快乐”就会很开心的。
“我明白这对你来说一定糟透了,”她说着又用袖子擦着眼睛,“我总是讲到塞德里克,还有你看着他死的那个时候。我想你可能更想忘记那些吧?”
听了这话,哈利没有回答。她说的很对,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是承认就太无情了。
“你知道,你真的是个很-很好的老师,”楚说,泪眼婆娑地笑了一下,“我从来就没做对过昏迷咒的。”
“谢谢你,”哈利尴尬地说。
他们互相看了很长一会,哈利恨不能立刻拔脚跑出屋子,但与此同时,他完完全全不能动弹一步。
“槲寄生,”秋指着他的头顶,悄声说。
“是啊,”哈利说,嘴巴干得厉害,“不过,它可能生了很多纳果虫。”
“什么是纳果虫?”
“不知道,”哈利说,她朝他越靠越近,他的脑子好像被昏迷咒击中了,“你得问露妮,我是说露娜。”
楚发出一声介于啜泣和笑声之间古怪动静,她现在离他更近了,近得他都能看清她鼻子上的雀斑。
“哈利,我很喜欢你。”
他无法思考了,一阵电流传遍他的全身,麻痹了他的四肢和大脑。
她离他太近了,他能看到她睫毛上挂着的每一颗泪珠。
半小时以后,他回到休息室,发现赫敏和罗恩正坐在壁炉旁边最好的位置上,其他人几乎都上楼睡觉了。赫敏在写一封长长的信,她已经写满了半卷羊皮纸,纸都从桌沿上垂下来了。罗恩趴在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