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恐慌,来破坏我们过去十三年营造的稳定!”
哈利不能相信所听到的。他一直都觉得法治是个善良的人,有点胡说八道,有点夸夸其谈,但本质上是好的,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怒气冲冲的巫师,他直率地拒绝接受在他舒适而井然有序的世界里所出现的破坏——不相信福尔得摩特能复活。
“福尔得摩特回来了。”丹伯多重复说,“如果你立刻接受这事实,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我们仍可能挽救局势,最初和最首要的步骤是使阿兹克班脱离得蒙特的控制。”
“荒唐!”法治又叫道,“调开得蒙特!我一提这建议,就会被踢出这职位!我们知道有得蒙特守护在阿兹克班有一半人才会在夜里睡得安稳。”
“其余的人睡得没那么踏实,可尼斯,如果知道你把福尔得摩特最危险的支持者放在一群——他召唤即会响应的动物手中。”丹伯多说道,“他们不会再对您忠诚,法治!福尔得摩特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大的权力、更多的快乐!只要在他身后有得蒙特,有回来的老的支持者,你会很难阻止他恢复十三年前的那种力量。”
法治的嘴一张一合,好像他的怒气难以用言语形容。
“你必须采取的第一步——马上,”丹伯多继续说,“就是向巨人们派使者。”
“向巨人们派使者?”法治尖叫道,仿佛大有话说了,“这是什么疯狂的主意?”
“向他们伸出友谊之手,在还不是太迟之前,”丹伯多说,“否则的话,福尔得摩特会像以前一样说服他们,说他一个巫师就能给人们权力和自由。”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法治喘着气说。他摇了摇头,又向丹伯多退后了,“如果整个魔法团体中传开了我接近那些巨人们……人们恨他们,丹伯多——那就会结束了我的事业。”
“你瞎了眼了,”丹伯多说道,他提高了声音,他周围有一种明显的有力量的氛围。他又闪了一下眼睛,“你被对你职权的热爱蒙住眼了,可尼斯!你总是像以往那样,太过重视所谓的纯种的血。你不能看出关键的不是出生的是什么人,而是他们将长成什么人。你的得蒙特刚刚破坏了最后一个纯种血缘的家族的最后存留的一个成员——看看那人将怎样塑造他的生命。我现在告诉你——按我刚才建议的步骤做,你就会在职位内外被誉为我们所知道的最勇敢和最伟大的魔法大师。不按着做的话,历史就会记住是你偏离了正道,给予福尔得库特第二次机会摧毁我们努力创建的世界。”
“不清醒,”法治咕哝着,更加退后了,“疯狂。”
一片寂静。波姆弗雷夫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哈利床脚边,手捂着嘴。威斯里夫人对着哈利站着,手搭在他肩上不让他起来。比尔、罗恩和荷米恩正盯着法治。
“如果你决意蒙住双眼,可尼斯,”丹伯多说,“那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丹伯多声音里丝毫不带威胁,但却使法治怒发冲冠,好像丹伯多正拿着魔杖向他走来一样。
“看这,丹伯多,”他挥着指头威胁说道,“我总是给你自主权。我很尊敬你。可能我不同意你的某些决定,但我保持了安静。不会有很多人会让你雇佣狼人,或留住哈格力或决定教什么给你的学生而不用参考部长的意见。但如果你执意要对着干——”
“我所要反对的仅此一人,”丹伯多说道,“那就是公爵福尔得摩特,如果你也反对他,可尼斯,那我们就站在一边上。”
法治似乎无言以对。他的小脚摇来摇去好一会儿。手里旋转着他那顶黑色圆礼帽。
最后他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一些恳求,“他不可能回来了。这不可能……”
史纳皮越过丹伯多,跨步向前,卷给了左手的袖子。他伸出前臂给法治看,法治问后退缩。
“这里,”史纳皮刺耳地说,“看这里,这块黑印。它不像大概一小时前刚被烧黑时那样清楚,但是仍能看到。每个食尸者都有这块被黑色公爵弄上的烙印。这是他召唤我们的方法,也是互相区别的方法。当他碰了任何一个食尸者的标记时,我们就要立刻消失,在他身边现身。这印记在一年中越来越清晰。卡克罗夫的也是,你知道为什么卡克罗夫今晚会逃跑吗?我们都感觉到了这印记在燃烧。我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卡克罗夫害怕的是公爵会报复他的背叛,以致他不敢肯定会被欢迎回到那群人中。”
法治退后了。他正摇着头,他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史纳皮说的话。他很明显反感地看着史纳皮手上的丑陋的标记,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丹伯多,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究竟在对丹伯多玩些什么把戏,但我已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丹伯多,我明天会联系你,讨论学校管理。我得回部里去了。”
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了,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宿舍里,停在哈利的床边。
“这是你赢的钱,”他说得很短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金子来,放在哈利床边的柜台上,“一千帆船币,本来应该有一个颁奖仪式,但在这情况下……”
他把黑礼帽塞在头顶上,走出门去,砰的关上了门,他一离开,丹伯多就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