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东山再起的,克劳斯!把我们关在阿兹克班,我们等着!他会再来救我们的。他会比其他人更重重地嘉奖我们,因为只有我们是最忠实的!只有我们要去找他!”
但那男孩还在挣扎着试图让得蒙特放开他,虽然哈利可以看到他们的冷酷无情和强大力量开始把他镇住了。人们在嘲笑他们,有的甚至站起来。那女人已经出去了,男孩还在挣扎。
“我是你儿子!”他冲着克劳斯大叫,“我是你的儿子!”
“你不是我的儿子!”克劳斯先生大吼,眼睛睁得圆圆的。“我没有儿子!”
那瘦小的女巫倒抽一口冷气,重重地跌在座位上,她晕过去了。
但克劳斯先生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把他们带走!”克劳斯对得蒙特咆哮着,唾沫横飞。“把他们带走,让他们烂在那儿!”
“爸爸,爸爸,不关我的事!不!不!爸爸,求求你!”
“我想,哈利,是时候回办公室了。”一个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
哈利吓了一跳,他看看四周。然后看着他两旁。
他右边坐着一个艾伯斯·丹伯多,正看着克劳斯的儿子被得蒙特拖出去——而他左边也有一个艾伯斯·丹伯多,正看着他。
“走吧。”左边的丹伯多先生把手伸到哈利的臂弯里,哈利觉得自己升向空中,地牢消失了,在一片漆黑中,他觉得自己在慢慢翻着跟斗,突然,他的脚落到了实地,发现自己站在丹伯多阳光灿烂的办公室里,橱柜里的石盆在他面前闪烁,艾伯斯·丹伯多也站在他身边。
“教授,”哈利喘息着,“我知道我不应该——我并不是想——橱柜的门开了一点点而且——”
“我完全理解。”丹伯多说。他把盆拿到他桌子上,然后坐下,他示意哈利坐在他对面。
哈利坐下来,盯着那石盆。盆里的东西恢复了原样,一种银白色物质,随着他的喘息旋转,起着微波。
“它是什么?”哈利颤声问。
“这?它叫班西福,”丹伯多说,“我有时候发现——你应该也知道这种感觉——我的脑海里塞满了太多的想法和回忆。”
“呃……”老实说他没这种感觉。
“很多次,”丹伯多说,他指着那石盆,“我利用班西福,它可以吸取一个人思维,把它倒进盆子,然后可以等闲暇时候看看。当在这种形式下,你可以更容易发现事情的模式和联系。”
“您指……那些是您的思想?”哈利瞪着那盆里正在旋转的物质。
“当然。”丹伯多说,“我做给你看。”
丹伯多从怀里掏出魔杖,把一端放到他的太阳穴附近。然后他把魔杖拿开,头发好像粘在上面了——但它实际上是一丝装在班西福里的那种银白物质,丹伯多把这新想法放到盆里去,哈利惊奇地发现他自己的脸在表面浮动。
丹伯多把手放在盆的两端然后搅动它,就像淘金者搅动那些沙寻找沙金……哈利看到他自己的脸换成了史纳皮的,他张大着嘴对着天花板说话,他的声音轻轻回荡着。“它回来了……卡克罗夫也是……比以前更强大……”
“我早该发现这个联系。”丹伯多叹了口气,“但不要紧。”他的目光越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哈利,后者还是张大嘴巴盯着史纳皮的脸。
“当法治先生赶来和我们会谈时,我正在用班西福,我急忙把它拿开。毫无疑问,我没把橱柜的门关好,自然它引起了你的注意。”
“很抱歉。”哈利低声说。
丹伯多摇摇头。“好奇心并没有错,但我们应该对我们的好奇心感到警惕……”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又用杖尖碰了碰那物质。突然,一个人从里面升上来,是个大约十六岁,体态丰满,满面愁容的女孩。她开始慢慢地旋转,脚还在盆子没有露出来。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哈利或丹伯多教授,说话的声音也在回荡,就像从盆底升上来一样:“他对我念了一个咒语,丹伯多,我只是跟他开玩笑,先生,我只是说我上个星期在温室后面看到他吻了福罗恩斯……”
“但为什么,珀茜,”丹伯多悲伤地说,现在那女孩子不说话了只在旋转。“为什么你最先跟他走了呢?”
“珀茜?”哈利说,“那——是珀茜·佐金斯?”
“是的,”丹伯多又碰了碰盆底。珀茜降下去了,那些物质又变得银亮而不再透明了。“这是我记忆中的珀茜,那时她还在学校里。”
从班西福里发出的银光照亮了丹伯多的脸,哈利突然发觉他看起来多么老啊,他当然知道丹伯多很久以前就开始变老了,但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丹伯多是位老人。
“哈利,”丹伯多说,“你在我出去之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的,”哈利说,“教授——我刚才在迪维纳森,——呃——我睡着了。”
他犹豫了一下,心里忐忑不安等着被责骂,但丹伯多只说了句,“怎么回事,继续说。”
“我做了个梦,”哈利说,“一个关于福尔得摩特公爵的梦。他正在折磨温太尔……您知道温太尔是谁吧——”
“我知道,”丹伯多迅速地说。“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