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醒过来了,心里计划得满满的,似乎他休眠的大脑整夜都在计划着,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没叫醒罗恩就离开了宿舍,回到空空的大屋去,他从桌上拾起一片写着他的作业的纸片,写了下面这封信:亲爱的西里斯:我想我的伤疤犯痛不过是种想象,上次给你写信时我迷迷糊糊的,你不必回来,这儿一切均好,别为我担心,我现在一切如常。
哈利然后他爬出画像洞口,城堡静悄悄的,他往堡顶走去,最后他到了,在西塔楼的顶部。
奥里路是个用石头建的流通室,因为窗子全都没有玻璃,所以风很大,极为冷。地面上到处都是稻草、猫头鹰粪和老鼠、田鼠的残骸,成百只各类的猫头鹰在伸向塔顶的栖木上筑巢,几乎所有的猫头鹰都在睡觉,但时不时有个褐色的圆眼睛盯住哈利,哈利认出海维,她的巢在一只谷仓猫头鹰和一个茶猫头鹰之间,他急忙走过去,在满是鸟粪的地板上稍稍滑了一下。
他花了一会儿的工夫叫醒了她,她边看着他边在巢里跳来跳去,给他看她的尾巴,显然,她仍然对他前一天晚上的不敬感到气愤,最后,哈利说担心她会太累可能他该向罗恩借用皮维军,这才使得她伸出腿,让他把信绑在上面。
“一定要找到他,行吗?”哈利抚着她的背,把她托在手臂上走到一个墙洞口,“要在丹伯多之前找到他。”
她啄着他的手指,可能比平常用力,但她轻轻地咕咕叫着,好像在作保证一样,然后她展开翅膀,飞向天空,看着她飞去,哈利又有种熟悉的不安的感觉。他曾经是多么肯定西里斯的回信会缓解而不是增加他的忧虑。
“那是骗人,哈利。”荷米恩早餐时尖声说,哈利刚告诉了她和罗恩他所做的事。“你没有假想伤疤犯痛,你自己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哈利说,“他不会因为我而回到阿兹克班去!”
荷米恩张嘴还要再辩,罗恩尖叫着说,“别说了。”荷米恩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哈利竭力不去担心西里斯,他希望还有快迪斯来让他分心,艰苦的训练对于烦恼的心灵是最有效的,另一方面,他们的功课,尤其是邪术防御,越来越难了,要求也越来越高。
让他们吃惊的是莫迪教授宣布,他将轮流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语,以展示它的威力和试验他们能否抗拒它的作用。
“但是——你说那是非法的,教授。”荷米恩犹豫地说,莫迪已挥动魔杖,清除了课桌,房子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你说——对人施咒是——”
“丹伯多想让你们通过切身体会去学。”莫迪说,他的魔眼转向荷米恩,眼神古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你宁愿以痛苦的方式——让别人对你施咒以便完完全全摆布你——去学的话,你可以走,我可无所谓。”
他疤结的手指向教室门,荷米恩脸红了,低声嘟哝,她并不是不想上课。哈利和罗恩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荷米恩宁可喝布鸠伯斯波脓液也不愿错过如此重要的一课。
莫迪开始一个一个地把学生叫上前来,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哈利看着同学在咒语的作用下一个个地做着最奇怪的动作,迪恩·托马斯绕着屋子单足跳了三次,唱着国歌,莱文登·布朗模仿麻雀的样子,尼维尔表演了一套让人惊诧的体操,在他的常态中,他显然是不能够那样做的。他们并不都能够抵抗咒语,每个人只有在莫迪解除咒语时才恢复了正常。
“波特!”莫迪吼道,“你是下一个。”
哈利走上前,站在莫迪移开了桌子的空地上,莫迪举起魔杖,指着哈利说:“英普流斯。”
这是最奇妙的感觉,哈利觉得要飞起来了,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虑被轻轻地拂走了,只留下模糊的,毫无踪迹的快乐,他站在那里,感到非常轻松,只是隐约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
然后,他听到莫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中回响着,“跳上桌子……跳上桌子……”
哈利驯服地弯下膝盖,准备跳了。
“跳上桌子……”
“但,为什么要跳?”另外一个声音从他脑后而来,提醒了他,“那样做真是够蠢的。”那声音说。
“跳上桌子……”
“不,我不想跳。”另一个声音说,它变得更坚定了……“不,我真不想……”
跳!立即跳!
接下来,哈利觉得非常痛苦,跳和竭力阻他跳的念头,他两者兼有,结果是他仓促地冲向桌子,把它碰倒了,他腿上的痛感,他知道伤了双膝。
“啊,有点像样了。”莫迪大叫道,突然间哈利发觉脑中那空洞、回荡的感觉消失了,他对刚才的事一清二楚,膝上的痛似乎加剧了。
“你们看,……波特抵抗了,他抵抗了咒语,他几乎战胜了,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其余的注意了——观察他的双眼,那是你们该看的地方——很好,波特,棒极了,咒语可没那么容易摆布你!”
一小时后,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出课堂,(莫迪坚持要哈利连续4次作演示,直到他完全可以摆脱咒语为止),“听他说,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