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一下它们那些只为理解了神的舞步的人所能洞察的行星运动和神秘的凶兆。人类的命运可以用行星的射线来解释,这些射线是混合的……”
可是哈利走神了。那散发着香气的炉火总是使他感到想瞌睡和思维迟钝,而特雷络尼教授的不连贯的关于算卦的讲话从来无法令他入神——虽然他忍不住想起她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我恐怕你害怕的事情会真的变成事实……”
“但荷米恩是对的,”哈利生气地想,特雷络尼教授的确是个老骗人精。他现在压根儿没有在害怕什么……除非你将西里斯的被捉计算在他害怕的事情当中……但特雷络尼教授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很久以来他便一直认为她那所谓能预测未来的幌子不过是幸运的猜测和她鬼一样明森森的神态带来的。
当然,除了那次——上学期末,她预测福尔得摩特正在上升……当哈利将她的预言描述给丹伯多听时,他说她认为这种催眠状态复的发生过。
“哈利!”罗恩低声叫他。
“什么事?”
哈利环顾四周,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盯着他看。他马上坐直了身体。在炉火的温暖和自己的恩绪中迷失的他已经几乎睡着了。
“亲爱的,我是说你显然是出生在土星罪恶的影响之下的,”教授说。当她看到哈利明显地没在认真听她的讲话时,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愤怒。
“对不起,在什么之下出生?”
“土星,宝贝,土星!”特雷络尼说,因为看到哈利的恩绪居然没被这个消息吸引过来而被激怒了。“我是说你出生的时候,土星在天堂里肯定处于当权的地位……你的黑发……你的矮小的身材……年纪轻轻就悲惨地失去了……我想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出生于仲冬?”
“错了,”哈利说:“我是七月份出生的。”
罗恩在一旁笑得咳嗽起来。
半小时后,他们每人手里都发到了一张复杂的圆形图表,并试图在表示他们出生时刻的位置上画上相应的行星,这是项单调的工作,需要不断查阅时间表和计算角度。
过了一会儿,哈利边皱着眉头看自己手中的羊皮纸一边说:“我这里有两颗海王星,这不可能是对的,是吗?”
“呀!”罗恩模仿特雷络尼教授那种神秘的低语说:“当天上出现两颗海王星的时候,就肯定预示着有一个戴眼镜的侏儒正在降生,哈利……”
坐在旁边画图的西莫斯和迪恩偷偷地笑出了声,虽然这笑声还不足以掩过莱文登·布朗激动的大叫:“噢,教授你看!我想我得到了一颗意想不到的行星!噢——教授,那是什么?”
“亲爱的,那是天王星,”特雷络尼教授说,一边注视着那张图表。
“莱文登,可以让我也看一下那颗天王星吗?”罗恩问。
很不幸的是,特雷络尼教授听到了这句话,也许就是这句话,使得教授今天下课时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写一份关于下个月影响你们的行星运动的详细分析,附上你们个人的图表为佐证,”她厉声说,语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优雅纤巧的她,倒像极了麦康娜教授,“必须在下个星期一交上来,不能以任何理由不交作业!”
“可怜的老蝙蝠,”罗恩痛苦地说,当时他们正加入下楼梯的人流,准备去大礼堂吃晚餐,“这么多作业,要做上一整个星期的,那会……”
“一大堆作业?”荷米恩赶上他们,快乐地说:“沃特教授一点都没给我们布置作业!”
“天,沃特教授多好啊!”罗恩闷闷不乐地说。
他们来到了大礼堂门口,那里站满了排队打饭的人。他们刚加入到队伍的末尾,便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大嗓门:“威斯里!嗨,威斯里!”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都转过身来。马尔夫手里挥舞着一份《先知日报》,说话的声音大得使礼堂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听听这个消息!”
“法部长的新麻烦特别通讯员理特·史姬持报道:看来魔法部长的麻烦还没到头。最近,魔法部长因为在世界杯快迪斯大赛中因控制群众的表现太差而被解雇,并且仍然无法对一名女巫的失踪一事作出合理解释。昨天他又因为阿诺·威斯里的古怪行为——被误认为是抢劫犯,而陷入新的困境。”
马尔夫抬起头来。
“想一想他们甚至没有写对他的名字,威斯里,似乎它是完全不存在的,对吗?”他欢呼似的说。
现在饭厅里的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马尔夫抖了一下报纸,把它立起来,接着念:“亚瑟·威斯里,两年前被控拥有一架飞行轿车,昨天又卷入一宗因持有一些是攻击性物品而与几个处理抢劫案的警察发生争吵的案件:威斯里先生似乎得到过‘魔眼’莫迪的帮助——那个前任部长,因无法区分握手与企图抢劫的区别而退休。所以很自然地,当威斯里先生来到莫迪先生那戒备森严的住所时,莫迪先生又一次错按了警报。威斯里先生不得不解释一大通才得以摆脱了那些警察。但他不愿回答《先知日报》记者的问题:为什么他会使部长卷入一幕如此失礼和尴尬的情景。”
“还有一张照片,威斯里!”马尔夫说。他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