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用手向额上的头发压了压,“‘那个人’的同盟在被缉拿,是吗?他们都知道玩完了。‘那个人’完蛋时,他们都安静下来了。可西里斯·巴拉克却不是那样,我听说,他认为自己是‘那个人’的第二任总司令,并要接管它。”
“不论如何,他们认为巴拉克在马格拥挤的街上拿出他的魔杖,把街炸开,一个巫师死了,几十个普通人也死掉了,很恐怖,你知道巴拉克做了些什么了吧?”
西单继续像唱戏一般低声说。
“什么?”哈利说。
“笑,”西单说,“当魔法部的强健部队赶到那儿时,他在笑,很大声地发疯般笑,伊赖,他真疯了,是吗?”
“如果不是去了阿兹克班,他现在可能就在这儿了,”伊赖低声说,“如果我像他那样做,我也把自己炸死了,他是该死的……做那么多坏事…”
“他们费很大劲才把他们埋了,伊赖,对吗?”西单说,“欧勒街爆炸,街上的人都死了,伊赖他们说是什么事发生了?”
“煤气爆炸。”伊赖抱怨说。
“现在都知道了。”西单看着报纸上巴拉克的脸又说,“阿兹克班一直没有什么暴乱的,是吗?真吓人呀,我说,我并不是说这是阿兹克班的过失。”
伊赖颤动了一下,“西单,说其他的吧,那儿有个小伙子。那些阿兹克班的卫士真的该头痛。”
西单不情愿地把报纸放在一边,哈利靠在爵士巴士的窗台上,觉得更加糟糕,他不禁在想西单可能有好几个晚上把这些事情告诉乘客们。
“有听过哈利·波特吗?我们也乘载过他,他还想要来驾驶呢——”
哈利像西里斯·巴拉克一样犯规了。让玛各姨妈膨胀会否导致被关到阿兹克班里呢?哈利不大知道巫师的监狱,虽然他也听过人们用同样惊恐的语调谈及过。霍格瓦彻学校的门卫哈格力去年在那儿呆了两个月。哈利不会忘了当哈格力告诉他,他将要去那里时的恐怖面容。哈利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
那爵士巴士在黑夜中飞奔着,树林、船桩、电话亭和树都为此散开。哈利不安地躺在羽毛铺成的床上。过了一会儿,西单给了哈利一些巧克力。但是车剧烈地摇晃,他把热巧克力倒在哈利的碗上,车正从昂里斯向艾波顿飞驰,一个接一个,巫师和巫婆穿着睡衣和拖鞋从上一层下来,准备离开巴土。他们看上去都很高兴离开。
哈利是最后一个离开。
“好了,尼维尔。”西单拍拍手说:“去伦敦的哪儿?”
“去戴阿宫道。”哈利说。
“好了,”西单说,“抓紧,出发……”
“砰——”
他们在卡荣十字路飞速行驶,哈利坐起来看着一幢幢的大厦和法院挤到一边让爵士巴士行驶,天空开始发亮了。他再坐了几个小时,车门打开他就可以到阿伯格里云了。然后他们又出发,他就不知道了。
伊赖在一间又小又蹩脚的酒吧巴前猛地停下来。到了阿伯格里云了,那后面就是到戴阿宫道的魔门了。
“谢谢。”哈利对伊赖说。
他跳到台阶上,帮助西单放低皮箱和海维的笼子到人行道上。
“好了,”哈利说:“那就再见了。”
但是西单没有注意他。仍然站在上巴土的门口,他斜着眼睛看着他进入阿格伯里云的阴暗的入口。
“哈利,给你。”一个声音说。
哈利还没有转过头来,他感到有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同时,西单大声喊:“伊赖,过来,过来这儿。”
哈利抬头看是谁的手,他感觉到好像有一满桶的冰淇淋流入他的胃里。——他已经撞到法治身上,他就是魔法部的部长。
西单跳到人行道上站在他们旁边。
“你刚才怎样叫尼维尔的,部长先生?”他兴奋地说。
法治是一个肥胖而身材矮小的人,穿着细条纹的大衣,显得又冷淡又疲惫。
“尼维尔?”他重复说,皱起眉头来,“他是哈利·波特。”
“我知道了,”西单高兴地大喊,“伊赖,伊赖,猜猜尼维尔是谁,他是哈利·波特。我看到他的疤痕了。“
“好了!”法治暴躁地说,“很高兴爵士巴土把哈利载到这儿,我现在要进去。”
法治的手在哈利的肩上加压,哈利发现酒吧里的人都盯着他,一个驼背的人提着灯笼从栏杆后面的门走进来。他是店主。
“部长,你把他带来了!”汤姆说,“你要点什么吗?啤酒?白兰地?”
“那就要一壶茶吧。”法治说,他仍然按着哈利。
他们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西单和伊赖又出现了。他们拿着哈利的皮箱和海维的笼子,他们兴奋地向四周看。
“喂,尼维尔,你来了都不告诉我们你是谁?”西单向哈利笑笑,这时伊赖的褐色的脸满有兴趣地从西单肩上看过去。
“汤姆,带我去私人的客厅。”法治尖锐地说。
“再见。”哈利难过地对西单和伊赖说。这时汤姆招呼法治走到那栏杆前面的走廊。
“尼维尔,再见。”西单说。
法治和哈利跟着汤姆的灯笼在狭窄的走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