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他穿着一件长羊毛长袍,戴着一顶睡帽,他抬着一个看似雕像的东西的头。麦康娜教授出现在后面,抬着那东西的脚。他们一起把它放到了床上。
“叫波姆弗雷夫人,”丹伯多悄悄地说,然后麦康娜教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哈利静静地躺在那就像睡着了一般。他听到很紧急的声音,接着麦康娜教授大汗淋漓地跑回来,紧跟着波姆弗雷夫人,她正把开襟毛衣往身上套,他听到一声尖细的吸气声。
“发生什么事了?”波姆弗雷夫人向床上的雕像俯下身去,一边低声问丹伯多。
“另一次袭击,”丹伯多说,“米娜在楼梯上发现了他。”
“这有一串葡萄,”麦康娜教授说,“我们认为他正想偷偷进来探望哈利。”
这时哈利的胃可怕地痉挛着。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撑起来以便看到床上的雕像。月光洒在它显眼的脸上。
是柯林,他的眼睛张大着,手紧拢在胸前,手里还抓着相机。
“吓坏了?”波姆弗雷悄悄地说。
“是的,”麦康娜说,“但我不敢去想……要是艾伯斯没有去取热巧克力的,谁知道会有什么……”
他们三人盯着柯林看。接着丹伯多倾向柯林把相机从他的紧握中拽出来。
“你不会认为他想拍下偷袭者的照片吧?”麦康娜教授急切地问。
丹伯多没有回答。他撬开相机的后部。
“太有同情心了。”波姆弗雷太太说。
相机中嘶嘶地冒出一股气体。哈利在距离三个床位远的地方闻到了烧塑料的酸味。
“熔化了,”波姆弗雷太太不解地说,“全化了……”
“这说明什么,艾伯斯?”麦康娜教授激动地问。
“这说明,”丹伯多说,“秘室之谜确实再次打开了。”
波姆弗雷太太用手掩住了嘴巴。麦康娜教授盯着丹伯多。
“但是艾伯斯……确定……谁……了?”
“问题不在于是谁,”丹伯多说,他的眼睛注视着柯林,“问题是怎么……”
看到麦康娜教授迷糊的脸时,哈利知道她了解的并不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