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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一百个女人的情感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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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箫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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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长箫之恋开始于我刚进入18岁的那年夏天。由于高考落榜,我不愿再在滇西北高原上那座我出生长大的热闹的永胜小镇上频繁露面。

    那天中午,突然,空气中传来了一种明快的乐声。我屏住呼吸欠起身子,是长箫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而去,浮现在我眼前的首先是一管闪着清幽光芒的长箫,接着是一个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身材颀长的少年。

    他吹的曲子在风中戛然而止,出于一种莫名的害羞和畏惧,我悄悄逃走了,因为我在小镇上和学校中从未见过他。

    那时,已有一个喜欢我的男孩,他叫陈开东,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他已考上了南方一所艺术学院。就在我看见那位吹箫的少年后不久,陈开东披着长发带着画夹来找我了。我问陈开东知不知道那个吹箫的男孩子是谁,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是我们中学刚调来的校长的儿子,他叫吴林,今年高考时他恰好生病。他准备像你一样明年再参加高考,他要考音乐学院……”

    一个星期后,陈开东离开小镇上大学,送走他,我心酸酸地想哭时,竟与吴林在一条僻静的小巷相遇了。他欣喜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并说那天他回家后翻阅了我写在校刊上的诗。

    我跟随着吴林来到了他家,他带我到他母亲的书房。天哪!四面墙壁上到处都是书籍。这也许是我那时见到的最多的私人藏书。

    陈开东在寒假期间真的回来看我了。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吴林就病倒了。

    寒假过完后,陈开东就要走了,我和他又去看了一次躺在病房中的吴林。我们离开病房时,我突然感到吴林的眼光灼着我的背部。我回过头去,他的视线与我的视线重叠在一起。他的眼神第一次给我一种震动,他仿佛试图将我拉回去,从陈开东身边拉回到他身边去。

    一路上,我总是想着那双想留住我的忧郁的眼睛。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医院看他。而他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尽快地离开医院,但他的病还没有诊断出来。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逃离医院带上长箫和书本到那片丘陵草地上去。

    有一天午后,当吴林吹完箫后突然下起了一阵暴雨。我们手拉手跑进了一片果园之中,并发现了一座可以用来避雨的木房子。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吴林捉住我的双手问:“你是不是以后要嫁给陈开东?”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雨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彩虹。我们从泥泞的路上回到了医院。就在那天晚上吴林的病加重了。而我并不知情,那天下午把他送回医院以后我就回家了。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吴林的母亲突然来到了我家,她神态慌乱地说:“吴林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蓦然,我想起了那片果林的那座小木屋。我跑进木屋时,吴林正举着一把刀,那把刀上沾满了鲜血。我看见了他的手腕,原来他在割静脉……

    原来吴林患了白血病。医生和家人为了让他活下去,一直对他隐瞒着病情。但就在今天下午,他从一个护士嘴里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从那以后,每天傍晚我都要上医院看望吴林,周末时是下午到医院去。眼看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吴林仍让我替他报了名,他报的第一志愿是中央音乐学院。

    有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吴林看起来气色很好,他说他很想到那片草地上吹吹箫,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替他跟值班医生请了假,然后我们便直奔丘陵。

    他用生命吹出的长箫之声苍凉而遥远,好像带着我们飘向了白云和蓝天深处……

    就在回医院的路上,吴林突然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有一天向你求婚!”这是吴林第一次向我清楚地表达他的感情,实际上从他的箫声里,他已经一次次地用音乐表达过他对我的眷恋。

    就在那天晚上,已经是10点钟了,我刚复习完一些课程,吴林的母亲来了,她让我尽快到医院去,吴林不行了!我面色苍白地飞跑着到了医院。

    至夜半时,吴林闭上了双眼,以后就一直没再睁开过。虽然我一直抱着长箫坐在他身边,欲哭无泪……

    我18岁那年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那管长箫伴随我不停地迁移,无论我去何处,我都要带上那管箫。

    美丽的海南,我的爱情退潮了

    在刚入大学生物系时,我就认识了石涛,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在新生作自我介绍时,他用广东味很浓的普通话说他是从海南三亚来的,当时引起了家在陕西黄土高坡的我的瞬间的惊奇,我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在大二时,我在功课上稍松了一口气。生性不甘寂寞的我又竞选进入学生会当了文艺部长。这时,我才又注意到石涛,这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因为玩得一手好篮球而被选为体育部长。同为系学生会的“内阁成员”,一周的例会是免不了要在一起商讨系内外的热点问题的。一来二往,我就对这个一与女孩子说话就脸红、在球场上却叱咤风云的男孩子发生了兴趣。

    我开始向他暗送秋波,主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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