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通过他向官员行贿。不久,又出现了小左野贤治的名字。田中角荣曾公开说小佐野贤治这个人,和自己是“刎颈之交”,许多在野党和新闻界开始瞄准了自民党内的田中角荣。
2月16日,正在进行例行审议的国会预算委员会开始“传唤”美国国会中提及的人物。荒船青十郎委员长主持了会议。国际兴业公司小佐野贤治、全日空公司总经理若狭得治和副总经理渡边尚次应传到国会作证。
荒船委员长问:“洛克希德公司通过你们向政府高级官员赠送金钱,可有此事?”
三人都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记得有此事。”这个回答被记录在案,如果有事实表明三人与此案有关,将构成议院证言法违反罪(即伪证罪),仅此一项即可送他们入狱。
第二天,众议院预算委员会又传询丸红公司墓事长桧山广、总经理松尾泰一郎、专务大久保利春和伊藤宏4人到国会,4人同样否认从洛克希德公司接收和转送贿赂款项。
与此同时,日本朝野震动,所有舆论媒体集中大量篇幅与时间专门对洛克希德案进行追踪报导。很多人言辞激烈,“简直不敢相信,恰如晴天霹雳一般!”“政府高官接受贿赂,究竟何许人也?”,更有甚者,喊出了“自民党下台”的口号。在野各党纷纷行动,社会党公开要求现任政府全体辞职,并成立了以上田哲为委员长的特别调查委员会,专赴美国广泛取证。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木武夫连续召开自民党和内阁会议,通过法务大臣支持警方、法院进行调查,并成立了专门调查委员会,密切关注案件进展。他明确表示:“此事关系日本的政治声誉,有必要彻底查清。”
从2月1O日开始着手工作的检察当局在16日制订初步计划。传唤证人后的18日,最高检、东京高检和东京地检首脑联合开会,当时对洛克希德公司进行税务调查的国税厅也加入进来。2月24日,检察厅、警视厅、国税厅三家首次联手合作,出动了8O人的队伍,对丸红本社、儿玉家、大久保和伊藤的住宅等37处进行搜查。负责洛克希德案的检事总长布施健,向国民表达了“重任在肩、义无反顾”的决心。
布施健于昭和11年(1936年)通过司法官考试,战后任第一代东京地方检察院公安部长、刑事部长、特搜部长等,昭和44年(1969年)任东京地检检事,此后历任高松、东京高检检事长,昭和5O年(1975年)1月25日任战后第1O代检事总长。甚至有人说,布施健命中注定要面对洛克希德这样大案的挑战。布施健信心十足,除了多年司法经历积累的丰富经验外,还因为他有一支精明强干的队伍。洛克希德案的主力侦破机关是东京地检特搜部,曾立下赫赫战功,但昭和43年(1968年)“日通事件”逮捕池田正之辅和太仓精一两位政治家之后,已经偃旗息鼓达8年之久。有人打趣地称他们是“沉睡的巨象”。如今,巨象苏醒的时间终于来到了。
三木武夫首相表现得十分坚决,他命令外务大臣宫泽喜一,开展对美“办案外交”,要求美国提供所有涉及日本的材料,为国内办案提供有力证据。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以“扩大洛克希德案会扰乱盟国日本政治秩序”为由谨慎地拒绝了这一要求。为了避免自民党内部矛盾激化,三木武夫背着自民党干事长中曾根康弘写信给美国总统福待,要求美国提供尽可能的帮助,以整肃吏治,顺应民心。但是日方仍然没有取得梦寐以求的材料。
尽管很多人都怀疑到此案涉及田中角荣,而且布施健也参与调查昭和四十九年(1974年)的“田中金胍问题”,但慎重起见,对新闻媒体连珠炮的追问,布施健总是应以“无可奉告”。这时唯一可能入手的就是儿玉誉士夫。最先从大洋彼岸获得的,就是儿玉2O亿日元的收据。这让警官们一度喜出望外。3月4日,特搜部派松田升和小木曾国隆二人来到儿玉私宅,情况让他们大夫所望。儿玉卧病在床,调查取证工作步履维艰,这笔巨资因何而来?此证据与洛克希德公司有何关系?守着活证人却找不到突破口,布施健等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调查往何处去?
面对情绪异常激烈的媒体和国民,日本国会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动案件调查。3月23日,众议院通过决议,要求美国参议院提供材料。在各方面的影响下,3月24日美国与日本签订了《司法协助协定》,同意向日本提供洛克希德案材料,并保证涉及日本政府高级官员时会慎重与日本官方配合,不乱点名。为一桩案件而签订国家间协议,这在世界司法上也不多见,由此足以看到洛克希德案的分量。
很快人们的视线便盯住了4月1O日下午5时4O分的羽田机场,乘西北航空公司班机的客人中,有三位面似若无其事的乘客,但其中一个人非常谨慎地挟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新闻记者对他的面孔已经非常熟悉,作为特授部资料课课长的田山,总是作为出庭嫌疑犯的“影子”出现在电视或报纸上。但没等记者们反应过来,田山等人就巧妙地摆脱了记者的纠缠,悄悄地离开机场。黑皮包里是机密材料,上面记载著有关洛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