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几乎都是用武力逮捕来的。而在这些外国劳动力之外还有二百万战俘在为德国人工作,至少有五十万人被分配到兵工厂和军火厂劳动,其中甚至有三万名俄国战俘被派去操纵高射炮,用以防御俄国人。这严重地违反了海牙公约和日内瓦公约。德国空军元帅卡尔契于1943年要求再增加五万俄国战俘到原来已有三万人的战俘营高射炮部队服役,这又违反了各种国际条约。
而对于招募的劳工和被役使的战俘来说,沉重的劳役、人身的污辱、绝望的未来,使他们在漫漫长夜中不胜负荷地煎熬着,而这一切才仅仅是纳粹法西斯兽xìng奴役下的苦难历程的开始。对东方劳工来说,面临他们的是饥饿、鞭打、疾病和挨冻,住的是没有炉子的房子,穿的是单薄而又破烂的衣服,等待着他们的是成日成夜的劳动。什么时候身子支撑不住,什么时候生命就此完结。在德国工厂恶劣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下,在纳粹刽子手野蛮的殴打逼迫下,在高强度的劳动中,劳工们成批成批地死去。尤其是妇女、儿童,他们的死亡对于纳粹刽子手来说早巳司空见惯,连眉头都无需皱一下。
劳工们从被装在铁篷货车上向德国运送时,就常常吃不上、喝不上,连拉屎撒尿的地方都没有。一下车,这些饱经旅途之苦的虚弱躯体就立刻被派到工厂、田间、矿山从事劳动,饱尝侮辱、殴打和饥饿。如此高强度的劳动,如此非人的虐待,使劳工们饥寒交迫,病累而死。
德国制造枪炮、坦克、弹药的规模巨大的克虏伯工厂是使用奴隶劳动的典型场所。从这里的劳工情况,对纳悴奴役劳工的罪行可略窥一斑:克虏伯用了大批奴隶劳工,其中也包括俄国战俘。一个时期,布痕瓦尔德集中营中有六百名犹太妇女被送到克虏伯工厂做工,她们住在被炸得一塌糊涂的劳动营里。克虏伯工厂中为奴隶劳工看病的“高级医生”威廉·雅格博士在一份材科中写道:
我头一次出访时,看到这些妇女身上害着大块大块的脓疮和别的疾病。在我进去以前,她们至少已有两个星期没有表列医生了……没有药品供应……她们没有鞋穿,光着脚走来走去。每人仅有的一身衣服是麻袋缝成的,麻袋上开几个口,让头和手暂伸出来。营房四周围上铁丝网,由党卫队的警卫员严密把守。
劳动营中食品的供应数量很少,质量极坏。到营房走一趟,没有不被跳蚤咬的……
在他的材料中,还叙述了俄国和波兰劳工所住的八个营房的情况:
住的地方拥挤不堪,因而疾病蔓生,而且连足以维持一个人活命的食物、用水都没有。
东方工人的衣服也十分缺乏。他们不论劳动时或睡觉时穿的都是从东方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衣服。他们几乎全都没有大衣,只得用毛毯当大衣御寒和挡雨。他们没有鞋穿,许多人光着脚上工,甚至冬天也是如此……
卫生条件恶劣到了极点。在克拉麦普拉茨,一千二百个人使用的厕所是原来只供十个儿童用的……厕所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大小便……鞑靶人和吉尔斯人受的罪最大,由于居住条件太坏,食物粗劣,不能吃饱,加上劳动过度,得不到休息,他们常常像苍蝇一样死去。
许多工人还害着斑疹伤寒。传染这种疾病的虱子以及无数的跳蚤、臭虫等害虫折磨着住在这些营房中的人。
克虏伯公司不仅为它在德国的工厂找到无数奴隶劳工,而且还在奥斯威辛的灭绝营里建造了一个大型雷管工厂。犹太人和战俘在这个工厂里劳动到筋疲力尽以后,就被用毒气处死,而劳工则在体力耗尽的时候校扔掉或遣送回国。1942年9月30日,一个叫德凯尔希博士的人在给罗森堡的东方占领区事务部的一份报告中叙述了两列大车相遇时的情景:
一列大车上满载着体力已耗尽而被遣送回国的东方劳工;在布列斯特一立托夫斯克附近的轨道上遇到了另一列上面载着“新召幕来的”俄国工人的大车。
在遣返的大车里,有些妇女生了孩子,孩子在半路上就被扔到窗外;有肺病和性病的人与大家坐在同一个车厢里,快要死的人躺在连稻草也没铺的货车里,有一个死人被扔在了铁路的路基上。
这就是德国法西斯强制奴隶劳动的点滴写照。
被分配到德国农场劳动的大约二百五十万斯拉夫人和意大利人,他们的生活比在工厂中劳动的人要好一些。还有一大部分斯拉夫妇女也被当作奴隶劳工送到了德国的家庭中做家务劳动。
除此之外,劳工如果“严重违犯纪律,包括拒绝劳动或怠工”或“与德国妇女性交”都将受到“特别处置”。
从缴获的一项关于“波兰籍的外国农场工人的待遇问题”的指令中,我们可以看到这项命令签发的日期是1941年3月6日,虽然在初始时仅适用于波兰人,但后来也被用作对待其他国籍的人的通则:
指令规定:严禁任意调整调换工作。农场工人须按雇主要求长期劳动。每天劳动时间的长短,不加限制。
雇主均有权对农场工人进行体罚……
如果条件许可,可将农场工人从居处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