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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军团——希姆莱与党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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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法西斯阵营内部的权势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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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新闻自由”的原则。它仇恨教会和犹太人,对他们大肆笔伐,它攻击资产阶级和公务人员,气急败坏地咒骂不愿与纳粹同流合污的人毫无羞耻之心。同时,报上还偶尔刊登一些更对党阀、反对腐败的文章。它劝告自己的警察,使用国家敌人一词应相加慎重。因为“树敌过多,害多利少。”

    由于《黑色团》报的激进性和欺骗性,它曾一度被称作“唯一的反对派报纸”因而发行量大增。到了1935年底时,这份每周出三期,由开始的十六版增加到后来的二十四版的报纸,发信量达十八万九干三百一十七份,1937年增为五十万份,战争期间又增至七十五万份。

    作为普通群众的读者,他们对报纸敢于披露和批判一些社会现象感到解气,但往往忽视其诋毁犹太人和教会的一面,作为“有识之士”的读者也对报纸寄予信任,因为它有远见地考虑到第三帝国的现状,对那些弊端的抨击拾恰符合德国的根本利益,它的纳粹性质没有因此得到削弱反而加强了。

    海德里希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要把有广泛影响的《黑色团》纳入自己的监视系统,并控制它。它不单单是控制人们思想的喉舌,而且也是反映公民生活和思想动态的情报来源。做法虽有些不同,但却与殊途同归的海德里希和达阿尔克文二人一拍即合。保安处给《黑色团》打字机、印刷设备和提供新闻消息,总主笔则负责将读者来信摘抄送至威廉大街102号。他们专门印制了双方来往信件的表格。表格上有这样的话:“谨将我们读者的一封信附寄给你们,请签注意见或阅后赐还。麻烦之处,谨致谢意。希特勒万岁!”

    1938年6月7日,一个名叫保罗·科赫的人写信给《黑色团》,及其愤慨地说:施特拉尔宗德衔37号肉商古斯塔夫·席韦克,一向用某犹太商的广告单给他的顾客包肉。他呼吁道:“难道不应该教训这个人一顿,让他碰个头破血流吗?”《黑色团》于6月21日将这封信转给党卫队全国保安处西克斯博士。接着这封信到了1处112科。过了两个星期,它被签上“请查明处理”字祥,送到东部大区保安处。1938年7月8日,保安总处函复齐默尔街:

    信悉。保罗·科赫一信已转所在地区国家警察局,待调查结束后即予报告。

    可想而知,这位大意的肉店老板会是怎样的命运。由此可见,《黑色团》报事实上已成了保安处的情报员。反过来,保安处又为《黑色团》报提供大量的不为人知的资料。极端保守的德国军官全国联合会对《黑色团》刊登该会邦分会一次会议上秘密记录中反对纳悴的讲话深感吃惊。政论家威廉·施塔佩尔对《黑色团》登载了他收藏在写字台里的一封信的内容而感到心惊肉跳。信上有“只有心怀保守的恐惧感的人才会追随希特勒”之类的句子。莱比锡律师沃尔夫冈·登克博士在《黑色团》上看到了达阿尔克文的笔杆子们攻击他的文章,指责他竟敢写匿名信,为一个关在集中营里的一个可怜妇女鸣冤叫屈。

    保安处越来越干涉《黑色团》的事务,致使狂妄的总主笔非常不愉快,他斗胆攻击起保安队的一些做法。他对滥用《黑色团》主笔工作证以掩护保安处搞情报非常愤怒,海德里希的部下责难《黑色团》攻击政权的敌人的过火言辞。由此,两个进入蜜月后不久的新人闹得不可开交。

    海德里希不得不指定一个关系协调人——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冯·基尔平基负责改善日益恶化的两家关系。

    达阿尔克文咒骂道:“我这辈子感到痛心,竟然要我受要求跟我们合作的保安处人员的气,就像他们对待局外人一样。保安处的奥伦道夫则指责《黑色团》报上的文章“全是错误百出的空谈和陈词滥调”,他们的“文章方式采取诋毁和谩骂,令人难以置信,肯定不会有助于对读者产生积极的影响”,相反,“这样的措辞和腔调,连正直的民族社会主义者也会同理应受到谴责的人结成统一战线”。

    这些相互指责和攻击的实质是《黑色团》的领导权问题,达阿尔克文想保位自己的独立性,不愿完全听命于保安处,而保安处则想彻底控制《黑色团》。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是非,无非是狗咬狗罢了。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认识到,党卫队保安处和秘密警察双方都在扩大自己的地盘,它们的力量将有相互抵消的危险。他们双方都想控制整个国家。秘密警察和保安处都在同一领域里进行侦察缉捕,相互受制,经常撞车。例如,秘密警察2处所要捕捉的德共地下工作者,就是保安部1处121科所要侦察的对象。

    为了理清两个部门的关系,划分负责范围,海德里希做了细致的分工。分配给秘密警察的业务范围是:马克思主义、叛国犯和流亡者。分配给保安处的则是:科学、民族和民族学、艺术、教育、党和国家、宪法和行政、国外、共济会和社团。这种过细的划分表面上能够分清各自的职责,但事实上双方又都有许多理由去干预对方的事情。因为抽象的理论使他们有理由这样做,扩大地盘的欲望促使他们这样做。

    此外,海德里希的对手、武装部队员高统帅部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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