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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军团——希姆莱与党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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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死亡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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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自己母亲的活动。

    有时,新来的人(主要是波兰来的军用列车上下来的人)知道什么在等待他们,于是就问:“把我们带到焚尸炉吗?”

    要把男人和女人与孩子们分开。党卫队医生和党卫队军官着手把新来的犯人分组,他们只用眼睛扫每个人一眼,就用手指指着向左或向右,即是说是生还是死。

    把孩子们送去处死,不愿分离的妇女们就和他们一起走。从没有孩子的妇女中,挑选出十六至三十岁的年轻和健康的女人,其他的送往毒气室。被认为有劳动能力的男人通常只有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二十。选中送往毒气室的人被装上汽车,告诉他们,是把他们送到劳动营去。

    被认为有劳动能力的犯人必须步行到集中营。如果他们之中有谁不能步行,就把他装上汽车,就是说,把他装上开往毒气室的那辆汽车。

    在接受每一列新来的军用列车上的囚犯和进行编组时,总要停一辆代表红十字会救护机构的汽车。这真是厚颜无耻和惨无人道到了极点。这辆汽车跟在最后一辆卡车后开走,似乎是在给这送葬的行列收场。它运送的既不是药物,也不是病员,而是致人死命的毒药——氰化氢晶体,是供给毒气室用的。

    有一次,一名老犯人对新来的受难者叫喊说:“给我一块面包吧,反正你们是去死!”站在旁边的党卫队分子记下了这个犯人的号码。营长官不仅惩罚了他,而且惩罚了他所在的那个小队:这个小队的犯人都被送进了毒气室。

    另一次,从卡车上跳下来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党卫队分子抓住了他,毒打了一顿,把他送进了焚尸场。1943年8月,卡车上装进了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他好几次跳车,并喊叫道,他不走了,他能干活,他想干活。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党卫队分子把他装进了救护车。但是,孩子感到事情不妙,打碎了汽车窗户,开始喊叫,结果搞得营长官施瓦尔茨古贝尔最后只好把他带进集中营,直到集中撤离,这孩子一直当听差。

    1944年6月,筑成了两条从奥斯威辛通往比克瑙的道路。白天黑夜地修筑这两条道路,工程以疯狂的进度进展。结果使许多犯人因力不胜任的劳役而最终耗尽了体力,被送进毒气室。两条路的终端有一座站台和三条铁路线,这样可以同时卸几列军车。

    那时,开到比克瑙的有十四列匈牙利军车。车厢把从焚尸场通往奥斯威辛的所有道路都堵塞了。在二十四小时内,卸下了两万人,分编成组,并送进了毒气室。

    当时,酷热难当。人们不断地因干渴而死去。每一节车厢有八十人,他们已经完全食水不沾地走了四个昼夜。在这些不幸的受害者走向焚尸场的公路上,到处可以看见累累痕迹,它们表明,许多人明白了自己最后一段路的目的地,于是,扔掉了贵重衣服,撤弃了手提包和值钱的物品,扯碎了钱币。在一些地方还能看见扔掉的假肢。

    甚至党卫队分子(包括军官和医生)也不能收拾这祥可怕的局面。尽管这些人早已变得冷酷无情,尽管他们都已经醉得不能意识到他们所犯罪行的可怖,他们还是要一天数次地换班。奥斯威辛所有集中营的长官们都参加了对新来犯人的可怕的编组。

    囚犯的队伍走近了焚尸场的大门,门打开了,犯人们五人一排向里走去。关于这些人后来的命运,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什么了。不管是谁,哪怕是只有一次走过从铁路站台到焚尸场大门这三百米的路程,那他就永远也不能回来,这就是被从站台上打发往左走的人们的命运。

    他们缓馒地挪动脚步。孩子们抓住妇女们的衣服,婴儿被抱在手上或放在摇篮里。押送他们的党卫队分子留在了门外。门上挂着块牌子:禁止外人和党卫队员入内。

    院子里有浇草畦用的水龙头和皮管子。队伍散开了,所有的人都扑向水龙头。人们相互推搡着,尽力想灌满自己的水杯。这是不奇怪的,他们已经五天多没有喝水了。在院子里接收囚犯的党卫队分子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们耐心地等待着,让这些可怜的人喝水。不等他们把水喝足,要把他们排成队伍反正是办不到的。最后,人们被集中在一块。他们沿着草畦旁的小道再走一百米,走向一排铁栏杆。从这里有十二个斜坡通到下边的一间大屋子,屋子的门上有块巨大的牌子,上面用德文、法文、希腊文和匈牙利文写着“淋浴室和消毒站”。这块牌子使人们多少得到点安慰。

    他们走进长二百米、刷得雪白和照得通明的大房间。在房子中间有几根柱子,柱子周围和沿墙放着一些木板凳。板凳上方是一排编号的挂钩。大量的各种文字的标语上写着,衣服和鞋子要放在一起,挂在这些挂钩上。还写着,必须记住自己的号码,好在淋浴后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东西。人们会想到,这正是德国式的精明。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持秩序。因为,这数千双鞋子要送回德国去,供帝国的居民使用,它们是不应稿乱的。至于衣服,也是这样,应当使衣服保持完好,适于穿戴。

    在房子里,集中了约二干名男人、妇女和孩子。党卫队分子走进来下命令:每个人都要脱光衣服!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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