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东西是无价之宝,多放一天,就多生出一天的钱来,因此他坚决不卖。
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他在有关媒体上作了含糊其词的批露,意思是他根本不可能将这樽佛像卖掉。
他有决心是他的事,买主的决心也是同样不会改变的。他的门前,依然是纷至沓来的人群。罗哈斯几十年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搅乱了。
这些登门前来的人,罗哈斯深知得罪不起,他们能够出价5000万美元甚至更高的价钱来买一尊佛像,证明他们都是些大有来头的富翁,而且,他们中好些人还与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得罪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因此,他对每一个来人都好言相劝,表明自己是信佛的人,不会将这樽佛像卖掉,别说是5000万美元,就是1亿美元他也不会卖。听见这话,一些人就此死心了,再不来找罗哈斯的麻烦。可是,有些人却并不死心,他们有一条立身处世的原则,那就是自己看中的东西,必须得到手,只要还没到手,就绝不善罢甘休。
1971年春季,一天深夜里,罗哈斯总也睡不着,他在筹划着怎样把金佛像埋藏好。他的这一想法,是因为前天发生的一件事——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领了10余个人,径直来到他的大院里。那时候,他的大院按照他的吩咐已上了锁,可那群人径直走了进来,他们是用什么工具将大院的门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当他们出现在大院内的廊柱前时,罗哈斯正打着呵欠从书房里出来,他猛然见到这一群陌生人,半个呵欠就留在了肚里。他反映很快,立即估计到是怎么一一回事,罗哈斯对他们点头哈腰,请他们进屋去坐。这一群人跟着罗哈斯进了书房,大摇大摆地坐下了。他们坐得很不是地方,桌子上,书架的边缘上,随便一跷腿就坐了上去;而且,他们还把罗哈斯的书随便乱扔,拿起他的金属探测器左看右看,在书房里,罗哈斯是一个很重条理的严谨的人,他极不习惯这些人的行为;平常,家人随便进出他的书房也是不允许的。可是,他无可奈何。他给每一个人泡了一杯从中国购买来的龙井茶,便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找他有何贵干。
那个戴墨镜的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们到这里来,是想看一件东西。”
罗哈斯一面紧张地思谋着该怎样来打发他们,一面在想:幸好叫家人去把那东西藏起来了。此时,他去藏宝物的家人还没回来,他们正把宝物藏到了离家足有三百码远的一个花园里。现在,罗哈斯面临着相互矛盾的两种抉择,一方面,他要在家人回来之前把这些人打发走,另一方面,他又要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说:“各位的意思我还不大明白,是你们要给我看一件东西呢,还是你们要在我这里看一件东西?”
对罗哈斯这种拙劣的表演,戴墨镜的人相当不满,他不紧不慢他说:“都有。我们可以先给你看我们带来的东西;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先让我们看看你的东西。这是你的自由,完全由你自己选择。”
对罗哈斯而言,他既不想看对方的东西,也不想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对方看。他们会有什么好东西呢?不过就是几千万美元的现钞么!
他想了想,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兄弟们,实话说,我是一个锁匠,有什么好东西能给你们看呢,不过就是几把锤子几颗钉子,我还搞一点业余探宝的研究——仅仅是研究,你们已经看到了,就是这个玩意,一个古老的探测仪,要说还有别的,就是两架子书了。这些,你们都看到了。”
戴墨镜的道:“如此说来,你是想看我们的东西了?”
罗哈斯“嘿嘿嘿”干笑着,不置可否。
戴墨镜的人头一摆,做了个手势,他手下一个提着包裹的人便走上前来,慢慢地把包裹打开。
罗哈斯很鄙夷地看着那个包裹。这是一个很脏很旧的包裹,看那包裹的大小,根本就装不下1000万美元现钞,更别说5000万了。其他来此想购买金佛像的人,都提着精致的皮箱,将那按钮一碰,啪地打开,里面就露出了满满一箱子钱——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动过心!
包裹很厚,打开一层又有一一层,可是,再继续往里开的时候,罗哈斯的心却呼呼地跳起来了。
他看到了血!
那血鲜红鲜红的,把里面的布染得星星点点。
包裹终于全部打开了,里面是一颗人头!
那人头的眼睛和嘴巴都是开着的,仿佛还有笑容。
“你看看吧。”戴墨镜的说,“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罗哈斯全身发抖,知道自己今天所遇到的,不是买主,而是强人,这一群人,是在拿一颗死人的头来威胁他。
“看一看啦,怎么不看啦?”戴墨镜的吆喝道,“你再不看,我们可要收起来了。”
罗哈斯战战兢兢他说:“谢谢各位,我就不着了。”
戴墨镜的人冷笑了一声,说:“我劝你还是看一看,你看清楚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罗哈斯听出了他的话中之后,跨步上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