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确看见他在流血,而且,那滴血还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流血。我没有,我的同伴没有,你们那方的工人也没有。那滴血就是那个老头儿流下来的。”
导游说:“不管怎么说,光有血是算不了数的……不过,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结果,哪里有什么血!地板上,到处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迹的影子也没有。
女导游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岔了气。“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她说。
墨西哥的10个人以“故意伤人罪”被警察拘留。因为是涉外案件,他们被送到了马尼拉的警察总署。
按菲律宾法律的规定,他们除了将被关押5天外,还将被处以罚金。
名探之死
他们在警察总署呆的第三大,这里来了一个人,这是个已退休的老警察,据说在任期间,曾侦破了无数个疑案大案,在马尼拉甚至整个菲律宾名声大噪。而今他住在菲律宾南部城市加的斯,与马尼拉相隔甚远。
他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是警察总署请他来的。警察署里有一个很善于用脑子的年轻人,他觉得那女士神智清醒,看来品行也很端正,她不断他说自己碰上了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阴气很重,而且鼻子里流着血,证明其中大有蹊跷。在10个墨西哥人被抓起来的第二天,他就私下着便衣,驱车前往碧瑶山中,找到了那个厕所。在这里劳作的几个民工,已经不在了,他们不敢再在此地露面,生怕跟那位女士一样,碰上那个神秘人物。年轻警察对四周作了认真察看,但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他又沿着周围的每一条道路走去,企图发现那个人的足迹,也没有成功。此后,他到了住在厕所附近的几户人家,问他们此前是否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物,他们都说没有,只是前几天,有一个墨西哥的旅游团,在厕所边跟几个菲律宾工人打了架,为什么打架,他们也不清楚。年轻警察无功而返。但是,他是那种生命力正处于上升期的年轻人,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非常热爱,也非常忠诚,加上无可指责的虚荣和希望能博得上级好感的信念,他决心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甚至不惜违背法律和道德,打算一直把那几个墨西哥人留在菲律宾,直到把事情弄明白才释放他们,他相信到时候他们是会谅解自己的。
回到警察总署之后,年轻警察立即把自己的这些设想报告了上级,并提出希望请回克莱斯特——那个已退休的警察——来帮助他。他的上级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漂亮女士耍的花招(就像那个女导游所想象的那样),但是,他认为这个年轻人倒很可爱,便批准了他的请求,让他自己去蹦达,不过,5天之后,必须放人。
克莱斯特到来之后,与那个年轻警察——人们都叫他亨哥——商量了一下,便独自径直去了那位女士所呆的单人牢房。
一个小时之后,克莱斯特摇摇晃晃地出来了,面色铁青!
亨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克莱斯特让亨哥给他泡一杯咖啡,越浓越好!
亨哥照办了,心里打着鼓。
克莱斯特一口将那一大杯咖啡饮尽,对亨哥说:“备车。”
亨哥备好了车,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使一向沉稳、即使歹徒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有丝毫惊慌的克莱斯特,面色突然变得那么凝重,那么难看。他也不知道克莱斯特要车干什么。
“走,到碧瑶去。”克莱斯特发出了指令。
克莱斯特本已主动坐到了驾驶位上,但他立即又退了下来,“你来吧。”他对亨哥说。他的声音好像有些打颤。
老警察克莱斯特的紧张,无形中传递到了年轻的亨哥身上,他握方向盘的手,竟微微有些抖索,由于不知道此时到碧瑶山中去干什么,也不知道那女士究竟给克莱斯特说了一些。他就显得更加紧张,他不断地用咳嗽未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
车在碧瑶半山腰的盘山道上停了下来,克莱斯特说:“下车吧,我们步行上去。”
亨哥嘴唇动了动,是想从克莱斯特这里掏一点口风,问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克莱斯特是一个闻名全国的孤胆英雄,这次,他能够把自己带到一起,一是证明此事非同小可,另一方面,也是他看得起自己。不要问,只要跟他一起走就是了,有他在,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这么一想,亨哥平静了许多。
一路没有任何异样,由于许久没有下雨,大山不像以前那样潮湿,显得于爽清凉,各种花香草香也传了过来,浸人肺腑。这让亨哥兴奋起来,自从当了警察之后,他已经很少有时间和精力来享受大自然的赐予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克莱斯特,克莱斯特抽着烟,紧锁眉头,面色依然铁青。
亨哥想引克莱斯特说话,便不断地叽叽呱呱,既说这山上的景致,也说他小时候,贩毒的父亲是如何的虐待他,母亲又是怎样的疼爱他,他之所以干上警察这一行,就是想打击像他父亲一样的毒品贩子,可惜的是,他虽然当了警察,却不是缉毒警。除此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