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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死亡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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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丛林中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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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搔痒,否则,极易使得全身感染,导致长期血流不止,要不了两三天,全身的血就会流干。他对士兵们说,我们的运气还算好的,没有遇到毒瘴,要是遇到了毒瘴,几分钟之内大家都会丢命;我们也没有遇到白蚁,白蚁是热带雨林里特有的猛兽,虽然个头不像老虎狮子,但是,它们一点也不比老虎狮子差劲,一旦让它们爬到了身上来,它们就会咬死你,不仅咬死,连骨头也要嚼碎!而且,它们总是集体出动,一只白蚁上了身,顷刻之间,你的身上就会布满白蚁,你就会成为一株遍布白蚁的“人树”。岛田川秀并不是成心吓唬士兵,他说的全是事实。其实,这些常识,士兵们在进入菲律宾之前,也由各级长官给他们交待过。因此,当岛田川秀说这些话的时候,士兵们都庄严肃立,谁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他所要求的不去搔痒,就只能是理论上的事了,因为痛可忍痒不可忍,不搔是不行的。正像岛田所说的那样,没过多久,绝大部分士兵浑身开始溃烂,那个差点引发暴力事件不上20岁一脸稚气的士兵,这时指头己烂得像一根根被虫蛀空的红萝卜,痛得整天哇哇大叫。

    工作没有做完,他们就没法离开。他们必须忍受下去,此外别无选择。

    一个月后,他们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也就是说,洞已挖好,宝物已全部放了进去,唯一剩下来的活儿,就是封口。

    这个洞整体上成坛子形,因此口很小,很容易封上。

    当洞口封上之后、往日热热闹闹的丛林,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

    那一百多号人哪里去了?这事情只有岛田和松下知道,还有那一百多号人心目中伟大神圣的帝国知道。

    可是,几十年后,这件事又被另一批人知道了。只是,对那一百多号人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盟军战俘

    1943年一个夏日的午夜时分,两个人从一顶军用帐篷里钻了出来。他们望了望天空黯淡的星星,若有所思,然后,他们点燃手中的香烟,对望着抽了起来。他们是在无声地交流,烟雾和手势就是他们的语言。几个月来,他们经历了比战场更深重的精神折磨,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他们就是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

    过了一阵,二人同步向另一个巨大的帐篷走去。不一会儿,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出来。这是一批新兵,所谓新,不是说他们刚刚从岛国开来,而是成为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的手下,还是刚刚开始。

    二人把士兵集合到一个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作了简短的交待,就各自分头行动起来。

    在那个巨大的帐篷里,还蟋缩着一大批战俘,这是一批服饰、肤色和语言都很杂乱的战俘,分别来自英国、澳大利亚、美国和菲律宾本土。那数十个新来的士兵,就是帮助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管理他们的。

    把这些战俘集中于此,到底要干什么?士兵们当然不知道。但是,他们似乎比前一批士兵知趣,并不打听,现在不打听,以后更不可能打听。随着战局的变化,他们深知日本的辉煌不会太久,有一些人,已经听到一些关于日本可能失败的消息——这样的消息,听到就听到了,谁也不敢冒着头脑搬家的危险说出来。因为有了这样的气氛,他们个个都感到了人生的危机,因此也不会轻意多言多语。

    他们的工作,与上一次在丛林中工作的性质一样,并无特别之处。

    这一次,他们要在两个不同的地点藏宝,一个在陆地,一个在海洋。

    因为在海洋藏宝的任务相当艰巨,所以由岛田川秀负责;陆地上的事情则由松下明子负责。

    他们把那一批战俘混杂地编成了两组,当启明星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分别出发了。战俘们都被捆绑着双手,开始,他们以为是被送到刑场上去,因此,刚走出几步,由松下明子带队的一个英军战俘立即叫了进来:“我抗议!……”

    一个日本士兵猛一枪托打在了那英国人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他再也不敢抗议了,别的人更不敢说话。

    松下明子带队前去的方向,也和上次一样,在碧瑶山中,但是,前一次是前山,这一次却是后山,相对而言,前山更好挖掘一些,因为石块大都已经风化,土也不厚,不糍;后山就不一样了,到处是质地坚硬的花岗石,且泥土糍性很大,很难挖掘,他们认为,把这一任务交给盟军俘虏和菲律宾人去干,是恰如其份的。虽然己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可松下明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还变得更加残暴,加上在他的意识中,俘虏毕竟不是日本军人,因此,他一路走去,一路都在鞭打。开始时,他还不亲自动手,让手下人去干,可他发现手下人跟岛田川秀一样,都是些“没长卵子的日本军人”(几十年后,松下明子这样说)时,便亲自上场了。他曾一刀背打断了一个美国战俘的脊梁骨,美国人倒了下去,却不敢叫出声来,他又飞起一脚,踢在那已经断裂的脊梁骨上,美国人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惨叫一声,“就是这声惨叫,激起了我杀人的激情,我一刀结果了他。”

    到达目的地之后,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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