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俘身上不是伤痕累累。
笔者在研究二战历史的时候,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日本人为什么这样残暴?在二战时期,与其他许多参战国的军队比较起来,大和民族的帝国军人是够残暴的。他们在战场上,除了打击武装敌人外,总要伴随着大肆屠杀无辜百姓的行为,而且,还要烧毁他们和房屋,强奸他们的妻女。岩渊在马尼拉的屠杀就是佐证。至于毫无价值的自杀,则是另一种残暴。再有,他们在中国的华北,实行所谓的“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更是这种残暴明白无误的说明。军人们的这般残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以为,首要的原因是他们国内资源的贫乏。日本岛国资源的贫乏是惊人的,尤其是矿产资源。由于资源贫乏,自然产生一种生存的危机感,希望向外扩展生存空间,可他们也知道,扩展生存空间必然将伴随着流血牺牲,哪一个民族愿意把自己的故土拱手相让?因此,他们事先就有了一种意识:杀人!
其次,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开始,他们尚不知道自己究竟已快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自己发展的水平,后来,他们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迈出了第一脚,与临近国家开战,主要的,是与中国的战争。在甲午海战中,中国这一庞然大物,在他们猛烈的炮火下竟然不堪一击,这就正如暴发户一样,突然从心理上“伟大”了起来,面对东亚和东南亚的其他国家,自然会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他们总觉得除日本之外的其他国家的国民都不是人,是猪猡!既然不是人,为什么不该杀?或许,他们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残暴,而是在为天皇——这在他们心里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做一件大事。
再一点,是他们的教育制度。日本的教育是崇尚残暴的,二战之前的若干年,他们在小学课堂上,就这样教育于弟:教师在讲桌上放两只苹果,一只大,一只小,教师拿起小的一只,说这只苹果产自日本;又拿起大的一只,说这只苹果产自支那。接着间学生:“你们喜欢吃大苹果还是小苹果?”学生自然齐声回答,喜欢吃大苹果。“可是,大苹果只有支那才有怎么办?”学生便像宣示一般山呼海啸似的喊道:“占领支那!占领支那!”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教育!对孩子们是这样,对成人,他们又宣扬一种武士道精神,在日本的报纸上,常常登载一些某某某又剖腹自杀的消息。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日本人不怕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民族,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呢?最后,是日本的专制统治制度。任何一个过分专制的国家培养出来的人都带有残忍的天性,因为他们崇尚权力,崇尚鞭子和枪眼。一旦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利,他们便把杀人视为一种比抽大烟还要过瘾的事情。一个曾经入侵中国南京的日本兵在后来的供词中就曾说过这样的话:你们以为抽大烟就过瘾吗?不,杀人才过瘾啊!当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或许有些害怕,当你杀了10个人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在这之后,你会因为又杀死了一个人而快乐得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即使睡下去,你的头脑里还活动着杀死那人时的景象,说不定,你还在后悔,认为自己杀得不够漂亮,不够干净利索;你决心明天杀得更准确,更天衣无缝!
令人震惊的残暴,摄人心魄的恐怖……
还是回到上面的话题,回到松下明子的身边去。
战俘们一天工作的时间,至少在15个小时以上,多的时候,那就别想休息了!据岛田川秀几十年后的回忆说,有好些人都是累死的,即使不要他们动手,那些人很少有坚持到最后的。别说那些干着繁重体力活的战俘,就是岛田川秀和松下明子,只是站走来走去监工,也常常疲乏得拖不动腿来。
让人奇怪的是,在两个月后,也就是松下明子的小组把事情办妥之后,回到本部报到的又只有松下明子一人,那些人——战俘和日本士兵——都不知去向。
岛田川秀的工作几乎是与松下明子一起开展的,但是,他比松下明子晚结束近两个月的时间。
他是负责把宝物埋进海洋而不是扔进海洋,要埋进海洋,意思就是以后还能找到,这工作就相当复杂了。到底埋在海洋的哪个部位呢?岛田川秀经过周密考察,终于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一一珊瑚礁。
沿菲律宾,有相当多的岛屿,吕宋岛自不必说,马尼拉之左是南海,之右是太平洋,在南海上,就有民都洛岛、利蒙帕利特岛、库利昂岛等等;在太平洋上,光是奎松城附近,就有波利略群岛、帕纳农岸岛、霍马利格岛、卡巴菜特岛、卡拉瓜群岛等等;在碧瑶的林加延湾,也有圣地亚哥岛……在这些岛屿之上,全都珊瑚丛集。
要将宝物藏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珊瑚炸开,然后再想办法把它封起来。
珊瑚礁由于经过海水的长年浸泡与冲涮,故而相当坚硬。当然,有了可以摧毁城堡的炮火,再坚硬的石头也可以炸开,问题是,炸药放得少了,爆不开,放得多了,又会把珊瑚礁炸得粉身碎骨。这是一个的确不好解决的难题。
后来,岛田川秀不得不把这问题反映上去,上面经过秘密讨论,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