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地。不过,当他看到媛媛的身子扑向前的那一刹那,他本能地拉了媛媛一把,结果媛媛整个身子跌在他怀里,后脑壳重重地砸在了大伟的额头上,两个人的头砸起个小包。这件事让同学们乐了好长时间。
同学们笑得在草地上打滚,隔了好半天才跑过去帮他们解开带子。
大伟和媛媛从草地上爬起来,两人的脸通红通红,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们就认识了,而且也渐渐熟悉了,最后就相爱了。
媛媛毕业一年后,他们结了婚。新婚燕尔,小俩口相敬如宾,形影不离,让周围的人们确实羡慕不已。
大伟一个人住在书房,每天下班回来后就关着门在里面写他的论文。
媛媛依旧是变着花样地给大伟做好吃的,帮他查找资料,做笔记,闲下来就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看电视、织织毛衣。
过一段时间,媛媛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毛病,接着她发觉自己的会阴部、yīn唇上出现一些小红斑,而且还有烧灼感。
媛媛连忙到医院做检查,医生又将她转到保健院,她到这家医院的门诊检查后,这里的医生又叫她到另一个皮肤专科医院再作检查。
媛媛自小身体很好,她很少到医院去打针吃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更不明白这些医生怎么将她这里转到那里,一直都查不出结果。
她找来一些医学书籍,躲在卧室里悄悄看,越看心里越发毛。
这天,当皮肤专科医院又让她到另外一个医疗单位去检查时,她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那个门诊女医生: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你自己不知道?”
女医生板着副面孔,抬起头瞄了媛媛一眼,冷冰冰地回答。
这位女医生很年轻,看来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厚厚的口罩,连写病历的时候手上都戴塑料手套。
“医生,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媛媛陪着笑脸。
“哼!装模作样。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得些什么病。好了,你可以走了。下一个。”女医生的话凉得像冰块一样砸过来。
这句话气得媛媛泪水都流出来了,她转过身,走了出来。
走到窗户口时,她听见诊室里面两个医生的对话:
“怎么,又是性病?”
“我看八成是艾滋病……”
啊!
媛媛的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了。她竭力抓住墙边的凳子,不让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倒下去。
媛媛不知道是怎样挣扎着回到家,一进门,她就扑倒在沙发上,站也站不起来。
大伟从外面回来,一眼看到媛媛仿佛死人一般,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吓得他心胆俱裂,冲上去一把抱住媛媛,大声呼喊:
媛媛哭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抽抽泣泣地说:“医院……医生,说……说……怀疑我患了艾滋病……”
“啊———”
大伟惨叫一声,双手松开了媛媛,身子犹如遭受了重击,一下子就瘫了。
两个人哭成了一团。
安静温馨的医院,此刻在媛媛和大伟的眼中犹如主宰人生死命运的法庭。
他们忐忑不安地守在走廊上,等待着医生出来,却又希望医生永远不要出来。
医生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单子,默默地看着他们。
大伟的手在发抖,两只脚沉重得提也提不起来。
媛媛的身子也在发颤。她咬了咬牙,走过去从医生手中拿过单子。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检查结论,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她身子摇晃几下,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她竭力强振起精神,举起检验单,定睛再看一遍。
突然,她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战战兢兢守在她身边的大伟慌忙将她抱起来,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痛哭着咒骂自己。
“是我害了你呀……媛媛,是我害了你……天哪,杀了我吧……救救我的媛媛……”
媛媛做梦也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出身于书香之家,一贯自尊自爱,贤慧善良,正直纯洁的人竟然会患上艾滋病。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将这个死亡症传染给她的会是她爱得那样真挚,那样热烈的丈夫大伟。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媛媛和大伟结婚那年的秋天,媛媛陪着父母到外地旅游疗养,大伟因工作走不开,就留下守家。
一日,大伟的朋友来玩,饭后闲聊中拿出一包香烟,说从边疆搞来的,里面掺有海洛因。大伟对朋友所吹的吸烟后即产生欲醉欲仙的感觉不大相信,当时借着一股酒劲,晕乎乎地在朋友的怂恿下吸了一支,随后又吸了第二支。隔了两天,他就主动去找这个朋友要烟抽。
等到媛媛随父母旅游归来,大伟已经上了瘾。而且他是和那伙朋友经常在一起用注射器注射海洛因。
大伟不敢让媛媛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