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市中排得上名的冒尖户。
朱亮亮初中毕业时没有考上高中,当时父母曾在无奈之余希望他跟着父母经商,学点做生意的本领,可朱亮亮坚决不愿干,他说他是新时代的男子汉,要干惊天动地的宏伟事业,绝不能像他的父母一样,成天小算盘挂在嘴上,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去谋算。
父母拿他无法,只好随他自己。朱亮亮闲在家中无事可做,时间一长就感到闷得发慌。后来,他和小城内一些闲散青年混到一起,进餐馆、玩酒吧,整日东游西荡,四处寻衅闹事,随时还一副大富翁的样子对人说:父母已挣下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留着做什么?不花白不花。
他们崇拜那些警匪录像片中拉帮结伙、劫财杀人的“江湖英雄”;他们迷恋那些黄色书刊中描写淫乱的情节和内容,他们经常寻找一些从境外带来的西方色情录像片,凑在一起边看边聊边漫无边际的乱吹。
一日,被这一伙闲散青年称之为“老大”的朱亮亮将众人聚拢在一起,他说,光看录像没意思,不如到“那边”实地去看看,考察考察。
他的提议获得了这些闲散青年的一致赞成和积极拥护,于是,所谓的“西式生活考察团”就悄悄地组成了。
他们带上了足够的钱,又用各种不同的理由骗过了自己的家长,一伙人便悄悄地离开了家。
朱亮亮他们的考察团来到T国边境的一个小城镇。
白天,他们在这里见到的情景几乎跟自己家乡的一模一样,房屋同样的竹木结构,草片盖顶和竹楼。竹楼前后,道路两旁是亭亭玉立的槟榔树和椰子树,寺院内外,到处都是披着黄袈裟的大和尚小和尚,集市上,那些由穿统裙的女人们经营的摊子上,摆满了法国香水、美国牛仔裤、印度的绸衫、中国的白药、旅游鞋……
朱亮亮一伙大感失望,他们相互埋怨起来,有的还吵闹着要马上返回国去。
朱亮亮急了,大着胆子送了一些钱给旅馆的招待员,询问搞色情活动的地区,招待员便详细告诉了他这个小镇外的夜生活区。
当天晚上,朱亮亮他们来到了夜生活区,才走到那里,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距小镇不远处的河面上,白天还是水鸟低飞,碧波荡漾,无舟无人,可如今已停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浮船,浮船上灯火辉煌,人声喧嚷,有的船上摆着水果鲜鱼蔬菜在叫卖,有的是餐馆,咖啡厅,酒吧间,还有无忌无讳放映着黄色录像的水上夜总会。
一个穿着筒裙的漂亮姑娘将朱亮亮一伙迎上夜总会的大浮船,送进完全是西式装饰和设备的船舱内。
他们刚刚入座,从里间便袅袅婷婷地走出几个浓妆艳抹的少女。她们嘻嘻哈哈走到朱亮亮一伙人的身边,一人搂住一个坐下,风情万种地递过槟榔。
屏幕上放映的几乎全是西方的色情录像,有夫妻做爱的,有教授性交姿势的,有集体淫乱的……
朱亮亮突然感觉全身灼热的,一种诱惑性的冲动。眼前的屏幕变成了一团晃动的晕斑,体内的欲火在燃烧,越来越旺,烧得他心摇目荡,不能抑制。
他偏过头去,发现他的几个哥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烦躁不安地正瞧着他。那几个穿筒裙的少女淫荡地笑了起来,她们站起身一人挽着一个走进了里间……
一个星期后,朱亮亮的“西式生活考察团”结束了在T国的考察,又从原路越过国境线返回了家乡。
从T国回来后,朱亮亮就更活跃了,他先将一些没有随他去考察的哥们姐们叫拢来,让他们看从T国带回来的淫秽书画和色情录像,然后便开始淫乱。
随后,朱亮亮居然组织了一个所谓的“新潮舞”训练班。
来参加这个训练班的“学员”都是朱亮亮和他的一伙哥们在暗地里联系好的,大多数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
训练班开办的第一天,是朱亮亮最得意最兴奋的时候。他一直守候在大门口,直到最后一个人来了,他仔细地关好大门,又亲自将所有的帘子放下,这才放心地走进室内去“上课”。
朱亮亮首先是让那些少男少女们看西方的色情录像,一边放,他站在电视机旁一边解释着。
看完录像,他又打开录音机放舞曲,指挥少男少女们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跳“新潮舞”。那些少女们死死拽着衣服不肯脱,他便亲自动手,一个一个地帮她们脱。
接着,他又放映录像带。
不一会,那些已经晕头晕脑的少男少女们便像一群灌了发情药的牲口,在朱亮亮的带领下,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在地板上集体淫乱。
最后,朱亮亮的这个淫乱团伙在集体奸宿时被抓获。有关部门将他们送去检查,检查的结果是有几人已感染上艾滋病病毒。
谁是带病毒者
媛媛从显微镜上抬起头。
看玻璃片的时间太长了,她感到眼球胀鼓鼓的,又酸又痛。
她闭上眼睛,双手轻轻地在眼眶四周的睛明、攒竹、承位、四白以及太阳穴位上按摩了一圈,这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