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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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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幕下的黄色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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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淫嫖娼,旧中国的丑恶现象,如今在经济大潮中又悄悄泛起。

    生存的挣扎,金钱占有欲望和对物质、肉体享受的贪婪和追求,是卖淫嫖娼活动最直接、最普遍的催化剂。

    有人说,卖淫嫖娼是属于金钱的诱惑。

    金钱在人类的社会中的确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它曾经显示出劳动的伟大,人类的智慧与发展。但同时它也显示出罪恶与血腥。

    也有人说,金钱是万能的,它能改变人生,它能改造一切。

    金钱是一切可能性的基础,它影响着人类最基本的行为模式,甚至会修改更深的本能。

    没人会怀疑金钱的威力。

    千千万万的人在现实社会中表现出了对于金钱的冲动、执迷乃至疯狂。

    于是人世间就出现了良心钱、血腥钱、血汗钱、肮脏钱等等名称。

    有的人用钱去造福人类,造福社会。

    有的人有了钱就良知泯灭,用钱去祸害别人,祸害社会,以至走入自我毁灭的深渊。

    据不完全的统计资料表明,从1982年至1991年的10年间,全国查获卖淫嫖娼者68万余人,而1992年,全国查获的卖淫嫖娼人数就达20万余人,而实际数字估计在4倍以上。

    卖淫嫖娼,传播艾滋病的主要途径。

    山妹子的误区

    青翠的山峦,碧绿的树木,湛蓝的泉水。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山坡上的萋萋芳草,草丛中星星点点金黄色的小花,一簇簇深红和浅红的杜鹃花。

    一只只肚皮滚圆的山羊睡在杜鹃花丛中,时而抬起头来,望望远方,然后慢条斯理地长嘘一声。

    秀兰仰面躺在厚厚的青草上,呆呆地望着天空缓缓飘动的浮云,心绪就像那朵即将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云彩一样,空荡荡的,飘忽不定。

    一连好几天了,秀兰将羊群赶上山就将鞭子一甩,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苦苦地想她的心事。

    她想的是山外面的事情。

    远远的山外边,那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城市,它与她的距离为什么那样遥远?

    这几年,秀兰渐渐长大了。农闲时,她常和父母挑着晒干的木耳,黄澄澄的山梨,以及全家人从来舍不得吃的鸡蛋,下山到城里去卖。

    每次进城,秀兰就像着了魔一样,白天,在集市上守着物品等候买主,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总是注视着那些从她面前走过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她有时看得如呆如痴,常常听不见买主的询问,也算不清物品买卖价格。

    山路遥远,每次下山他们必须在城里的鸡毛小店里住上一晚。没等天黑,秀兰就溜出门,一个人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着,贪馋地看着,从每一个角度,每一道门窗中看着那些饭店、商店、歌舞厅内的景物。

    舞厅内是那样的神秘,让人费解,那灯是彩色的,而且旋转得那么快,忽明忽暗,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那些彩色的男人搂抱着彩色的女人,随着疯狂的音乐在扭动……

    灯红酒绿的饭店前,明亮的玻璃窗内挂着一排排黄灿灿、油淋淋的鸡、鸭、鹅,橱柜里摆着一些雪白雪白的,小巧玲珑的,不知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小鸟、小兔和青蛙模样的东西,热气腾腾……

    最让人留恋的是商店,挂满了各种式样的鲜艳漂亮的衣服,使人看得眼花缭乱。柜台内的玉镯子、金耳环、银项链,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特别是那大大小小的彩色电视机里,同时就能播放一个个不相同的节目……

    秀兰最爱站在卖电视机的柜台前看电视,从这些屏幕上,她知道了,原来在这小城的外面还有更大的城市,还有着一个更加吸引人的大世界,外面那些姑娘们的衣服更漂亮更美丽……

    每次从城里回来,秀兰都要烦躁好长一段时间。她跑到山坡上,用鞭子抽打树木,抽打岩石,抽打那些鲜丽娇美的花朵。

    抽累了,她将鞭子一扔,扑在草地上呜呜大哭。

    她怨恨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睛,为什么不让她出生在那个繁华的城市;她怨恨自己,为什么投胎走错了地方,偏偏摸到这一年四季都围着山转,从早到晚面朝红土背朝天的小山村;她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城里的那些姑娘就能够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而自己,长到了十七岁,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为什么城里的姑娘每天不是逛商店,就是去看电影去跳舞,好像从来就不干活一样。她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她们的钱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秀兰躺在草地上,苦苦地思索着……

    哦!想起来了。

    村头大树上的那个高音喇叭里不是经常在讲什么搞活、开放,还讲什么什么个体户,到什么地方去作什么买卖,发家致富了,送给了什么工程多少多少钱,还希望抚养着多少多少个娃娃上学读书……

    还有,那天秀兰端着一盆衣服到村后的大水塘去洗,还没走到水塘,远远就听到村里几个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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