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哗哗拨完碗中的饭菜。
吴所长吃饭就像他办事一样,风风火火,打仗一般。我才吃了半碗饭,他的第三碗已经吃完,干净利索地把碗筷放下了。他抬起头,有些为难地望着我。
“随便讲什么都行。”我连忙将命题范围扩大。
“那好吧。我就讲前两年执行过的一次任务。”吴所长沉思了一会,爽快地说。
“那次,我们接到上级部门交给的任务,就是到一个盲流聚居的地方去拍摄一些不法分子贩卖海洛因散包的照片。
当时,我和几个公安人员化装成普通老百姓进入了盲流区,并且很好地隐蔽起来。其实,盲流区是在郊外,那些盲流并没有居所。由于城市管理严格,他们便用草席,木料随便往空地上一搭,像个草棚的样子,人能往里一钻就行。到了晚上,这些人便在开阔的地上烧起篝火,披着肮脏不堪的毡子东一条,西一条地睡在篝火周围。这时候,那些贩卖海洛因的毒贩子就开始在人群里进行他们罪恶的交易。时间一长,社会上的一些吸毒者自然而然像绿头苍蝇一样围拢到了这个地方。有的瘾君子毒瘾发作,一买到毒品迫不及待地躺在火堆旁边就吸,或者就进行注射,这里也就成了一个买卖毒品散包的交易场所和吸毒者的窝子。
我们那天在隐蔽地点从上午一直守到了天黑。
天黑后,盲流们又烧起篝火,一些毒贩子又开始了他们的活动。我们正准备出去寻找机会悄悄拍照,突然,几个人从一个小草棚里抬出了一具尸体,一直朝着篝火走去。到了火堆前,那些人就像扔一块木料似地将那具尸体猛然扔进了火中。
这肯定又是一个吸毒过量的瘾君子中毒身亡。因为我们已经了解到,此地发生过吸毒者死后被随便扔进火中的事件……”
“这样随便烧尸,岂不连死的是谁都不知道?”我惊诧地打断了吴所长的话。
“肯定不知道。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盲流,他们相互之间恐怕就连姓甚名谁,何方人氏都不清楚。而且这些人一方面在贩卖毒品,一方面自己也在吸毒,所以死后自然无人料理,其它人将他往火中一扔完事。
吸毒者的尸体被扔进火中,周围的人无动于衷,视而不见,仍然是各人干着各人的事情,买卖毒品的在低声地交易着,吸毒的凑在一起像木乃伊般地守候着,睡觉的如死狗样的横七竖八。
我和几个同事悄悄溜出隐蔽点。
这时候,一阵夜风吹过,我突然闻到了一种奇臭无比的味道,我的胃里猛然翻江倒海般地搅了起来。
我当兵时是边防部队,我们营地旁边有一条小河,上游有个少数民族寨子,那些老百姓根本不懂什么卫生,平时不管是死了鸡呀猪呀,甚至连死了牛都是往河里一丢,动物的尸体在水中泡得腐烂发臭,慢慢地漂到我们的驻地附近。特别是到了夏天,那个味道才难闻,有的时候,简直连饭都吃不进去。后来到了公安部门的第二年,我还在刑侦队干了半年多,好几次接触过死人的案子,有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我也照样和其他同事一样只是截个口罩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论是动物尸体的臭味还是死人尸体的臭味,我都觉得没有那天晚上我闻到的那种味道臭。那味道实在实在是太臭了。
我害怕暴露目标,使劲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一下控制不住就呕吐起来。
我向火堆望去,原来那臭味是从焚烧着的尸体中发出来的。
我听到那具尸体在火焰中发出吱吱的油炸声,大概是尸体中的油脂被火烧化了流出来……”
药品与毒品
记得当初我在学校的时候,上药理课的老师在讲到麻醉剂的使用时曾经专门谈到过罂粟。
罂粟,原产于欧洲和中东地区,俗称“火烟花”,亦称罂子粟,含有吗啡和其它生物碱。据美国一位名叫艾尔弗雷德的学者考证,早在七八千年前石器时代晚期,地中海东部山区就发现了罂粟。后来,希腊、土耳其和非洲等地从观赏的角度开始栽培罂粟。这以后,又有人发现罂粟的植物汁既能镇痛又能松弛肌肉,于是就将它制成丸剂或加入饮料服用。公元前八世纪开始提炼鸦片安神止痛。
1503年,罗马的一个医学家用酒精将鸦片溶解成液体,取名鸦片酊,用于止痛、镇静和安眠,效果很好,被人们称为“灵丹妙药”。此后逐渐广泛使用,深受欢迎。到了十八、十九世纪,各种形式的鸦片制剂在欧洲成了治疗头痛和感冒的良药,鸦片的原植物罂粟也被移植到各地区广泛种植。
鸦片是在明朝时作为药物传入中国的。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在药学巨典《本草纲目》中就记载了鸦片的药物作用。
1898年,德国的德塞尔从罂粟科植物中提取了一种奇特的物质,经过盐酸吗啡酰化处理获得的物质称海洛因,开始用于治疗哮喘、失眠、胃痛等症,但很快就发现它很容易成瘾,从而产生巨大的药物依赖性和短缺后造成严重的生理机能紊乱的危害性。1912年就开始禁止用于医疗,并被列为毒品禁止使用。
人类社会发生过多次变益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