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因·加兰特担任汲拿诺家族的族氏。
尼基·马兰杰诺担任副族长。
在波拿诺家族内部,有许多被称为“西痞”的人。这些“西痞”是西西里人,他们被带入美国境内替波拿诺家族族长卡迈囚·“利洛”·加兰特运送海洛因,并执行追杀任务。加兰特对“西痞”的行动严加控制。这些“西痞”做事颇见成效,因为他们虽属波拿诺家族成贝,但在美国国内无人知晓——在警方可谓无案可稽。他们被安排在那些皮扎饼营业厅谋生。在那里,他们接受并运送海洛因,捞点钱,并且等候接受加兰特下达的其他任务。
“西痞”自成宗派,行动隐秘。他们多半单独出没于布鲁克林的尼克博克大街一带。这些家伙是黑社会里最出色的杀手。他们与美国黑手党徒不同,对警察和法官也照杀不误。
1979年7月份,卡迈因·加兰特被杀了。这位波拿诺家族的族长刚从亚特兰大联邦监狱出来几个月,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时他嘴里仍叨着一根雪茄,这自然成了头版新闻。他是在“乔——玛丽”意裔美国人餐厅的后院用午餐时被杀的。这家餐厅位于布鲁克林的布什威克区的尼克博克大街,这儿是移美西西里黑手党分子出没的地方。加兰特是被人用短枪打死的,餐厅老板和他的一位朋友也被打死了,另外两个人被认出是加兰特的保镖鲍尔多·阿马托和西泽·邦文特雷,他们当时正和加兰特一起吃午饭。这两个人在加兰特被枪杀后逃走了。
唐尼给他的合伙人莱夫迪·鲁杰罗打了个电话:“真让人吃惊。”
“马上要有大变动。”
“那我该站在哪一边呢?”
“不能在电话里谈。你马上到这儿来。”
当一位黑手党头目被杀了,事情绝不会就此结束。如果一派得到委员会的许可干掉某个头目,那些反对派或那些忠于死去的头目的人就必须争取调教过来,要不就除掉。总会有一边赢一边输,有时要花好几年时间才能决出胜负,停止互相残杀。唐尼对他们的派别情况不了解,也不知道莱夫迪会站在哪一派,莱夫迪过去憎恨加兰特。不过,此时此刻你不能单凭这一点作出判断。例如,西西里来的那帮人按理是加兰特自己人,可他被杀的时候却有两个西西里分子呆在他身边而未被一起杀掉。这就证明枪杀是预先安排好的,所以唐尼搞不清楚哪个人是哪一派的,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一派。
唐尼在麦迪孙大街的糖果店外边与莱夫迪见了面。
“拉斯提·拉斯泰利是新族长,”莱夫迪说,“索尼·布莱克尽管还在狱中,但我们将成为他的下属,因为他已成为一位组长,接管迈克手下的这帮人。”
多米尼克·“索尼。布莱克”.纳波里塔诺过去曾跟布鲁克林波拿诺家族那伙人一起干。一般来说,布鲁克林那帮人在布鲁克林活动,曼哈顿这边的人在曼哈顿活动。唐尼打入黑手党期间,索尼有一大半时间呆在监狱里(他因为劫持罪被判了刑)。“那迈克呢?”唐尼问。(迈克·萨贝拉原为组长)。
“他和尼基·马兰杰诺本来都要被杀的,但他们逃过了这一关,因为有许多人喜欢他们,而且他们已作出妥胁,愿被降职,以免一死。”
萨贝拉和马兰杰诺被降职了。
“这一切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后果呢?”
“没什么问题了。我原以为我也要被干掉呢。”
他说,加兰特被杀后,他接到索尼·布莱克的电话。索尼知道莱夫迪是迈克·萨贝拉手下的人,但还是指示他到摩星俱乐部去参加一个午夜时分召开的会议。索尼一般在格雷厄姆和咸瑟斯两个街区活动,莱夫迪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儿。
“我以为他们也要把我杀了呢,因为和迈市的关系比较密切,”莱夫迪说,“而且他讲了我不能告诉我组长找要去哪儿。其实我当时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因为我知道索尼已成为有权势的人物了。所以,我直到开车去布鲁克林见索尼的路上还不知道他妈的会出什么事呢。”
这次会议气氛很友好,索尼给他介绍了发生的一切——谁被打倒了,哪些人是新组长,等等。乔伊·马西诺——俱乐部的一个胖家伙——现在是组长,塞尔·卡塔兰诺——另一位来自“乐园”俱乐部的家伙——已被指定为在外分散活动的来自西西里的那帮“西痞”的组长。加兰特被杀时与他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狡猾的“西痞”西泽·邦文特雷现在也当上了组长,这人只有28岁,是这个家族中最年轻的组长。索尼让莱夫迪选择跟他还是跟乔伊·马西诺,而索尼想要莱夫迪。所以,莱夫迪只好回答说:“好,我跟你。”
族长被杀的事是不能过多地公开议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黑手党经营生意的政策是从来不变的。他们只有一条政策:赚了钱,然后上缴。一旦一位族长被杀,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但普通的“君子”或“亲属”是无权说三道四的。各派领导人进行权力分配时,下面的人只管处理自己的事。
但莱夫迪对唐尼说:“一旦拉斯提出了狱,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他很喜欢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