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也不能就这样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为什么在这儿找我们的麻烦?
干吗不让我们自己呆着,清静清静?”
“谁是这地方的主人?”中士问。
“我不知道。”
“你是谁?”
“我只是顾客而已,到这儿为慈善事业做点贡献。”
“你哪儿来这儿多话?你是这儿的发言人吗?”
“因为是我去开的门,是我让你们进来的,你们在问我问题。
总得有人回答你们的问题吧。”
“你叫什么名字?”
“唐尼·布拉斯科。”
“是个他妈的纽约来的意大利人,对不对?”
“对,我是往在纽约,而且是意大利人。”
“你们这帮小子就爱到这儿来。我看看你的证件。”
“我什么证件也役带。”
“你的社会经济卡号码是多少?”
“我没有。我没工作。要是你没工作,你就不需要社会救济卡。”
“你在这儿经营赌场,我得把这赌场封了。我打个电话让人送张搜查证。”
“我不能允许你使用这电话。”
他拿起电话就拔。
唐尼赶紧出去告诉索尼发生的一切。
“快,”他说,“让所有的人从后门离开这里。”
唐尼和女招待们让大家从后门跑了出去。两位警察还呆在办公室里。
索尼一个人坐在圆桌边,满脸怒气。“罗西这狗娘养的,我以为他付给那个小子钱了呢。”
“他是付钱了,索尼。他跟那人说的时候我在常我看见他给那小子钱了,而且那小子说一切都会办妥的。”
“让他狗娘养的从这几滚出去。”
唐尼敲了敲储藏室的门,让托尼和埃迪出来。
罗西走过去坐在索尼身旁,连声道歉。
“你一个字也别说。”索尼说:“你他妈的在所有人面前让我下不了台。‘老人家’身边的人在这儿,从迈阿密来的人也在这儿。跟别人一样,你说他们会把事情办妥,可他们却让我下不了台。我他妈的掐死你,把你的喉咙管割了。”
罗西生了气。
唐尼劝住了他。“托尼,你最好什么也别说,让他先平静下来。我回头跟他解释。”
他转向索尼,“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索尼怒气冲冲地瞪了唐尼一眼:“唐尼,你他妈的别为这兔崽子说话,袒护他。这是托尼的责任。我们要是发现警察真的坑了我们,我们就敲了这小子。我先回布鲁克林,我说不上我为这事会干出什么事来。托尼,你最好把我给你的那1万美元给我。”
中士来了。“大家准备去哪儿?”
“我不知道。”唐尼说,“我想他们觉得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你们另外几个也没有身份证吗?你们怎能一个人也没带身份证呢?”
另一位警察把香农挡在门口。他们的援兵到了,来了更多的警察。这可成了一次实实在在的搜捕行动了。
“好吧,”中士说,“你们三位进监狱吧。”
“你说什么?”罗西说。
“你们拿不出身份证么。”
“这是私人物品。”
“又一位纽约来的大能人,给他们戴上手铐”。他们对另一位警察说。
“也许我们的身份证在我们的住所。”唐尼说,“我们三个人今天下午都在那儿呆着,我们可能把身份证忘在那儿了。”
他们给罗西、香农和唐尼戴上了手铐,带着他们出了门。他们开车把他们带到唐尼住的那所公寓,来到唐尼的房间。他们支支吾吾、胡说八道。他们应该是一帮不法之徒,所以他们就装作是一帮不法之徒。而且,这帮警察受点累也活该。罗西和香农坐在沙发床上。唐尼走进他的卧室看了看。“哟,我的不在,他们的我也没见到。”
“你们这帮小子肯定是黑手党分子,”中士说,“好吧,先把你们拘留起来。”
现在已是早晨两点半。警察把他们带回到金苑俱乐部。
索尼还坐在那张圆桌边,气鼓鼓的,像座要爆发的火山。
“还有他呢。”那位警察说,“我们把你们这帮小子都扔进来,你们就明白我们在这儿办事的规矩了。”
他们把索尼也铐上了。
唐尼真想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大耳光。这帮警察跟他们争吵,侮辱他们,如此不称职。罗西和香农以前也当过警察。他们都知道当警察采取行动时应遵循的程序。
这些警察把金苑俱乐部赌博的违法行为给兜出来倒是一点没锗。可这两个警察根本没必要这洋辱骂他们。这有可能毁了唐尼他们的整个秘密行动计划。要是索尼一下火了怎么办?要是有人因为这种侮辱一急扣动了扳机怎么办?
他们四人——三位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和一位黑手党家族的组长——戴着手铐被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