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酋长再次联合起来。双方合作的一个重要条件是:法国人购买对方生产的鸦片,而少数民族首长则答应以千万之众“协助”法国人打共产党。这样,老挝西北部地区,即“金三角”中属于老挝的那一部分,罂粟种植和鸦片贸易依然保持着“繁荣局面”。
到了本世纪50年代初期,美国人填补了法国人在印度支那遗留下来的“真空”,帮助甫越西贡政权作战。美国政府如法炮制,派遣中央情报局官员,帮助老挝上寨山地民族(主要是苗族)中的反共酋长们训练、组织武装,发给精良武器,拉他们打共产党。但是,只有在美国答应购买对方的鸦片之后,才换取了山地民族的支持。最初,美国把收购的鸦片运回国内提炼成麻醉药品,供医疗部门使用。但为时不久,就供大于求,无力“消化”了。于是,美国干脆撕下人道主义的面纱,与毒枭合作,转而向东南亚各国和其他地区推销。这样,在东南亚地区就陆续出现了许多贩毒集团。它们在鸦片收割季节,麋集“金三角”,疯狂收购。而在越南作战的美国士兵为了寻求刺激,也大量吸起毒来。而且除本身吸毒外,还利用种种条件把毒品夹带回国。一时间,越南的西贡竞成为东南亚最大的毒品集散地。
“金三角”的鸦片贸易在1960年以后进入“黄金时代”,它生产的各种毒品无声无息地向西方各国和世界各地涌去,强烈地震撼着整个世界。目前,在这块杀机四伏、神秘莫测的,“三不管”地带,起主要作用的有三股力量:第一股力量是当地的山地民族,这是“金三角,,种植罂粟的主力。他们经济落后,生活贫困,无文化教育可言。他们把鸦片当成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因此导致许多人(包括七八岁的儿童)吸食成瘾。这也是“金三角”鸦片禁而不绝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股力量是国民党军队残部。
第三股力量是武装贩毒集团。自“金三角”鸦片贸易“兴旺发达”以后,许多不法之徒看到其中大有油水,便纷纷成立走私武装,大于毒品贸易,控制了毒品的收购、提炼和走私活动。
一般专家认为,“金三角”的罂粟种植面积达67oo0公顷,其中缅甸最大,达6万公顷左右,泰国和老挝备为3500公顷。一般年产鸦片1200吨左右,有的年份高达1000吨。缅甸鸦片种植多,自然产量就大,年产量在900—1200吨左右,老挝年产量为200—300吨,泰国产量相对不多,仅35吨左右。
在“金三角”地区,鸦片贸易是一桩公开的买卖。任何人都可以像购买其他日用品一样在集市上买到鸦片。还有专门为痛君子们服务的各类烟馆。例如在缅甸掸邦东部一些村镇、集市南坎、八莫、木姐、姐高等地,都有这样的鸦片零售店、烟馆和烟摊。烟价一般大约为1200缅元一矶(当地的一种计量单位,每比大约等于1.5公斤),如按人民币计算,大约为200元1公斤。
在“金三角”地区,当地居民消费的多是未经加工提炼的生鸦片,由于“近水楼台”,许多人都吸食鸦片。据调查,在泰国北部的山地民族中,阿卡族约16.5%的男性有烟瘾。其他山民吸食鸦片的比例分别为:苗族12。7%,瑶族10.2%,傈僳族5.1%,克伦族2.3%。
然而,“金三角”地区鸦片产量的绝大部分(约占年产量的80%至90%)及其提炼后的产品——各种等级的吗啡和海洛因等,被走私到整个东南亚以至世界上许多地区,主要是通过东南亚的重要港埠分别运往日本、马来西亚和澳大利亚等国。至于转口部分,则主要从曼谷、科伦坡、新加坡、香港和新德里等机场走私到欧美。
在60年代以前,从“金三角”走私出去的,大多数是未经提炼的生鸦片。此后,走私出去的主要是海洛因,因为从鸦片中提炼出的海洛因等毒品(大约每10吨鸦片可提炼1吨海洛因)既可吸食,又可作针剂注射,在西方国家十分畅销;而且价格昂贵,体积轻微,便于携带,适于走私。每年由“金三角”生产出来的毒品中,有50—60吨海洛因,全部走私到东南亚和美国等各地。为了把毒品运出,贩毒分子找了许多巧妙办法,如藏在豆芽清洗机里、塞在瓷塑像里、密封在镀锡铁皮罐里,上面还贴有荔枝罐头的标签,或者把毒品缝在出口的金鱼肚子里,还有的把毒品装进避孕套,然后咽到肚子里,再飞往西方国家。
“金三角”的毒品买卖中心为缅甸的班羊镇,毒枭们在这里购买毒品后,利用骡马驮运,经人烟稀少的边沿山区运到缅甸边境的励罕。由班羊镇到勐罕,徒步需20余天。沿途重峦叠嶂,虎豹出没,土匪众多。毒品走私者为防备猛兽吞噬和当地强人拦截及抗拒政府关卡武装人员的围捕,大都组织成烟帮结伙而行。
各烟帮配备武器。武器装备的多寡、优劣,全视烟帮资本多少、组织大小而定。枪支大多为卡宾枪、冲锋枪、来福枪、三八式、七九式、轻重机枪甚至小型迫击炮。组织强大的烟帮,骡马多达上千匹,人员二三百。最小的烟帮也有骡马百余匹,人枪二三十。鸦片运抵勐罕后,批发或分销给来自泰国、越甫、老挝、柬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