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悠久的文明传随留给后代的礼物,可数十年来已经渐渐被国人淡忘。淡忘就淡忘吧,在现代西化生活方式的冲击下。但是志虚国东北部有个小国叫棒丽国,历史上曾是志虚国的附属国,传统文化基本上来源于志虚国。他们也过龙舟节,将龙舟节申请为棒丽国的世界文化遗产,申请成功了。
这样一个无聊的事件竟然在志虚国引起了一声舆论风波,人们纷纷指责棒丽国,将别人的文化遗产往自己脸上贴金。棒丽国这种无聊的事情确实没少干,穷人乍富,也实在搜罗不出什么值得炫耀的家底只能这样自我意淫,但志虚国人完全没必要如此激动。一个民族的遗产是谁也夺不走的,只在于这个民族自己如何继承,不需要所谓国际的承认。
难道所谓的国际组织承认龙舟节是棒丽国的文化遗产,志虚国就失去了龙舟节?这种心态是可笑的。所谓的国际组织对东方文化遗产的认定,不过是相当于在马戏团看耍猴,既不真正了解文明的内核也不屑于去深究。可笑很多地方竟如此重视这个虚伪的形式,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维护、传承与发扬它才是更重要的!祖先留上的精髓可以去耍猴或糟蹋,那又能给后人留下什么?
志虚国当代的教育以及舆论,一方面继承了传统文化中博大的包容性,一方面也包含了对自我认同精神的弱化扭曲。比如大批公众偶像人物纷纷改换国籍,仍然粉墨登场成为一种被暗示的成功标志。可这样的人从根本上讲从没有得到西方主流社会的认可,他们在外界眼中仍然是志虚人,只拥有在志虚国的商业以及文化市场中的价值。
志虚国很多人一厢情愿美化外界美好的一切,似乎美化就是友好,就是文明与进步。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美好的地方,但不应该刻意去美化甚至到了迷失自我的程度。很多人不明白,有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它与官方意识形态和一时的政治制度无关。这不能完全归咎于民众迷茫,官方的短期态度与做法有很大的作用。
反观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这么做,比如海伦在罗巴联盟阿拉丁半岛国世俗中所受到的教育以及教廷中接受的思想,情况完全不同甚至恰恰相反。
也许不能因此而指责阿拉丁半岛国的媒体或舆论,他们并没有美化志虚国的义务,只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描述外面的世界。罗巴联盟等西方列国的舆论界在提及志虚国的时候,绝对不会像志虚国舆论界那样有意去友好的美化,除非志虚国已经强大到他们不得不颂扬的程度。教廷绝对不会在信徒中美化昆仑修行界以示友好,只会时刻为了自己至高无上地利益去尽量误导。――双方都有偏颇之处。
白少流与海伦的交流中就有这种感慨,海伦以及她代表的那一群人,在志虚国世俗间被过于美化了,白少流以及他代表的这一群人。有西方以及教廷那里被过于丑化了。洛水寒曾经行走世界各地,因为他有钱而得到了足够的礼遇,但他也发现志虚国人并非能够得到想像中的平等尊重,无意中的丑化和歧视无处不在,只不过被国人选择性无视了。谈到这个问题时,很多志虚人的民族自尊心既敏感又脆弱,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立身地真正根基。
小白的自尊心既不敏感也不脆弱,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没有那种弱者的心态,不在乎海伦的误解也不渴求她的刻意赞扬,只是感慨而已。而海伦却很好奇,她对“雷锋”的印像非常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昆仑修行人,连声说等回到教廷一定要向长老们解释,志虚大陆不是他们平常所说的那样不堪。白少流能听出来,海伦是真心的。
白少流将海伦留在坐怀丘做客暂且不提,这天鲁兹正式升任教廷任命地志虚国大主教,邓普瑞多亲自主持了仪式。恰好在志虚国地福帝摩也到场祝贺观礼。恐怕有史以来还没有哪位海外大主教能够享受这样的荣光。鲁兹似乎也感觉到上帝赐予的幸运光辉正照耀在自己身上,他地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此时的鲁兹恐怕万万也想不到,他很可能将成为教廷历史上最短命的一位大主教。且不提于苍梧正在追查杀害王波褴的凶手,还有另一个强大的对手也想杀他,这人就是他曾经的盟友阿芙忒娜。
阿芙忒娜已经被放逐出教廷,所以并没有参加鲁兹大主教的就职仪式,她一直留在自己的别墅里等待好普瑞多,波特夫妇已经告诉她好普瑞多在结束典礼后会来看伊娃的伤势,时间就在今天夜里。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直接驶入了别墅地院子,冈比底斯最高神学院的院长邓普瑞多在波特夫妇的陪同下走下了车。阿芙忒娜早己打发走了所有的护理人员,独自一人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好普瑞多下车立刻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庄重行礼。
邓普瑞多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维纳小姐,你已经离开了教廷,没有必要这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