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并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让风君子自己决定可来可不来,而风君子偏偏决定要去。不仅去,而且拎着八宝珍馐盒带着酒菜去,这位先生可真够有雅兴的!
……
入夜时分,大约十一点多钟,滨海公园早已冷冷清清没有游客的身影,栈桥边的海滩上站着两个人。阿芙忒娜穿着一件蔚蓝色的曳地长裙,白金项链上挂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吊坠,衬托出她长群开领处诱人的乳沟。金色的波浪卷发披在肩上,站在月光下就像一位美丽的天使。
鲁兹主教一身黑袍就像月光下的阴影,站在阿芙忒娜对面问道:“维纳小姐,你叫我来说有事帮,请问有什么事?”
阿芙忒娜一指栈桥的尽头:“我要在那里等风君子,希望没有任何人打扰。”
鲁兹:“这里本来就没有别人。”
阿芙忒娜:“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突然来到此处,二百米以内除了你不能有人接近,你的魔法一定能做到。”
鲁兹:“我有办法,不仅是路过的行人,我保征连水里的鱼虾都不会接近,维纳小姐去做自己的事吧。”
滨海公园的栈桥从海滩延伸到大海中有近百米。站在栈桥的界头四面都是海水。鲁兹举步走向了大海,脚踏海面来到了不远的栈桥下,站在被桥面遮挡的阴影中。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透明的魔法杖,指向虚空开始轻轻地吟唱,随着吟唱声魔法棒上传出一件奇异的震颤,震颤蔓延开来从空气中、海浪里、沙石上都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向四面推出,水里的游鱼都在迅速离开。如果站在这片空间里,你不会发现有任何异常,海风微扬明月当空。但如果站在这片空间之外,如果无意中路过此处,脚下走路的道路不经意间就会绕过去。
鲁兹的魔法是如此神奇。当然海滩上也根本没有人,他施法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一位。这一位不在公园里,而像一条游鱼静静的待在海水中,这人就是早已潜伏在此的白少流。明月当空,空荡荡的海滩和栈桥一览无余,近处没言任何能藏身的地方,小白知道今天风君子要来见阿芙忒娜,没忍住也跟来了,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栈桥下的海水中。
鲁兹施法的时候,小白的神识远远的就感觉到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逼了过来,将栈桥附近内外分隔成两个空间,水里的鱼虾都不由自主的向远处游走。小白也往外游,如果他待在原处不动施法抵抗的话一定会被鲁兹发现。结果却在海中被逼出很远。小白发现从远处海中没法清楚的观察栈桥上的情况,回头一看,已经到了一处大礁石旁。
滨海公园的外海面上,距离海滩几百米处有几块露出海面的大礁石,最大的那块和小山差不多大小,笔直的岩石竖起来形如棒槌,名字叫棒槌礁。小白悄悄地爬上了棒槌礁,掏出了锁兽环和拦妖索,在这个地方视线很好,可以清楚地看见栈桥上发生的一切。
小白刚刚爬上棒槌礁,远远的就看见风君子来了。虽然是半夜,但是月光下风先生的身形很显眼,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长风衣,随着他的步子衣袂在海风中飘荡,月色中走来很有几分潇洒。
鲁兹在桥下施法阻隔他人接近,等听见脚步声才察觉风君子已经到了,他想收了魔法放风君子进来却已经晚了。然而风君子对他的魔法毫无反应,脚下不停直接穿过魔法屏障走上了栈桥,可惜阿芙忒娜没有欣赏到风君子潇洒的身姿。当风君子走上栈桥的时候,阿芙忒娜背对着他,面朝大海中月亮的方向正低头轻声的祷告。
当风君子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阿芙忒娜仍然没有回头,仍是低头手按胸口向着海天明月祷告。见此情景风君子在她身后不远处站住了,没有出声打扰开始静静的聆听。阿芙忒娜的声音不大,但是在静夜里听的清清楚楚一一
“假如他来到这里,另传一个基督,不是我们所信仰,或者他接受另一个神灵,得到另一个福音,不是我们所得,容忍他吧,我宁愿如此,这让我的灵魂更加籍慰。原谅我吧,万能的主,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即将要做一个负罪的选择,我希望他有他的天国。
主啊,您的声音从天上洒落,如这纯洁的月光,是四面八方无所不在的感召。您庄严慈爱博大的胸怀让我想流泪,因为我要选择死亡,世上罪恶的人造就了令他们感到罪恶的一切。我仿佛的看见了基督,他的目光充满了神圣的忧伤与怜悯,他在告诉我一一不可救药的种子为什么要发芽?
耶稣在我心中,圣灵在我心中,曾经我就是神圣。当我睁开眼睛时,学会的第一个词汇并不是母亲,而是救世主基督。上帝准备奖励他的忠诚信徒吗?从小人们就告诉我,一切荣耀归主,主会踢给你双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