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此地要设两重法阵,其一是掩人耳目,不要使演法试法时地声音与光芒为外界查觉,其二是阻挡进入,让其它人走到这里时不自觉就绕道而行。不会进入这片地方也不会发现此处所在。前后开两个入口,其一就是木材厂后院门,其二是山中秘室的另一个出口。
山腹中有一间秘室,秘室前后分别有一条秘道通到石龛与后山出口,这只有白少流本人才能够出入。那么秘道要用法术布置,要让人看不出来。不破了法术也打不开。而且山中那一片地方虽然经过神之审判地净化,但缺少生发之气,需要重新凝聚地气,这本来是最难的,可现在因为小白有了润物枝而变成了最容易的工作。
说干就干,在白毛的指点下,小白登上了坐怀丘峰顶,以润物枝指天凝聚全身法力。就觉得这根树枝活了,能感觉到周围方圆几十里内天地山川的灵机脉动,在叶片上凝结成几滴小小的露珠。御器之时身心与法器一起,小白也被一股灵机脉动地气息包围,他想挥洒树枝,可这轻飘飘地一根树枝竟然挥不动!
当下安定心神相合于天地之间,身心内外渐显光明,忘形之际施法挥出,几滴露珠化作飞雾落在坐怀丘山中。山还是这座山,神识中的感觉却变了。在此山中静坐,就像当日被风君子手挥树枝轻轻拂过一样,一片清爽怡然。施法完毕跃下峰顶,白毛问道:“你怎么用了一个多时辰?”
白少流:“真惭愧,我竟然挥不动树枝。足足凝聚法力一个时辰才搞定。”
白毛:“哪有你这么干地?你一次凝聚的山川灵机范围太大,以你的修为还不能控制。范围小一点。多来几次也是行的,润物枝这种法器很是奇妙,但是你的心念过大就可能挥不动这树枝。所以运用之时要懂得自己控制,不在乎发出地妙用多么深广,而要控制在挥洒自如之间,像你刚才那样自己试法还行,如果与人斗法就不可以了。以后多练习吧!”
白少流点头道:“多谢指点,其实刚才我就想试试我的极限。”
白毛笑:“这也是一种锻炼方式,比如你举重的时候可以尽量强化极限。但等到你搬东西上楼,如果力量够大可以一次把所有的东西都扛上去。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就不要勉强,分批运上楼更省事。锻炼时讲究,做事时方便,润物枝的妙用可以如些习练。”
白毛与小白又谈起了修行,这一谈又是很长时间,天渐渐黑了,今天他们就打算在山中过夜。他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么长时间,白毛兴致很高,对小白讲了很多话。月亮升上来的时候,小白想起一件事突然问道:“白毛,你实话告诉我,想当年你和海天谷掌门于苍梧有仇吗?”
白毛:“于苍梧?我和他无冤无仇。……如果真有什么过节的话,就是在二十年前的宗门大会上我胜了他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
白少流摇头:“恐怕不是这个过节,我听说在忘情宫大会上于苍梧完败给风君子,可是他并不恨风君子却恨你。”
白毛:“那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想想也有可能,如今昆仑修行界骂我地人肯定很多。你怎么突然有此问?”
白少流:“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今天我认识了一名海天谷弟子王波褴,他是于苍梧派来监视我的,据说于苍梧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对你很不放心。”
白毛怒道:“管好自己的门人吧,我都成一头驴了,还想找麻烦?”
白少流:“你先别着急发火,那王波褴不是坏人,最近乌由发生了很多事,我都没来得及一一告诉你,今天终于有机会和你说一说,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白少流终于找到机会与白毛详谈,将齐仙岭上海恩特被杀一事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白毛,说完之后他也不着急,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白毛分析,他知道白毛一定会说出自己的看法来。白毛与风君子有过节,甚至有杀身三世成驴之仇,可此时一样会帮小白分析风君子地处境,因为它憋不住会说出来。就像一个关在监狱里很多年的下棋高手,突然有人给了他一盘棋局,他肯定会忍不住要动手切磋一番。
“王波褴看见的那两个人可能都是凶手。”这是白毛说的第一句话。它是这样解释地——
有修行人持剑上山,海恩特被杀之后又有一个西方人下山,说明海恩特与人格斗的时候两人都在附近。如果这两人不是一伙的,海恩特死后很可能会继续动手,而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至于昆仑修行人帮那个西方人,还是西方人帮昆仑修行人杀海恩特。都有可能。
“昆仑修行人中有内奸?”小白问道。
白毛笑了:“也不能如此确定,毕竟死的人是教廷神官,你猜教廷中人有内奸也行,具体怎么回事还要看结果,结果对谁有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