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罗:“你比我更强大更有经验。看到的事情也更多,那我只问你一句——那一剑能不能杀了海恩特。就和我们推测的案发现场一样?你不要再为他辩解,我们也不谈任何假设,只问一句实话,能还是不能?”
阿芙忒娜低下头,挣扎着说了一个字:“能!”然后又抬头说道:“天下有这种本领地不止他一个人,不能因为强大而指责他。”
鲁兹主教:“可是天下有这样本领的人不是随处可见地,至少在乌由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因为强大受指责,可是如果邪恶的力量强大的话,就必须消灭。……海恩特在这里监视显然想对他不利,他有那把剑,也有一剑杀人的神通,难道还会是别人吗?”
灵顿侯爵:“在这个地方,以那种方式,杀了海恩特,不会是别人,结果已经可以确定了。”
风君子一怒挥剑把阿狄罗逼出房门,没想到这一剑却成了鲁兹主教等人认定他杀了海恩特的证据。这些人显然就是要想方设法证明风君子就是凶手,他们已经说了海恩特死在齐仙岭的过程可能有两种。现在不谈另一种却只谈一剑杀人地那种推断。阿芙忒娜回头看着风君子的书房窗外,眼神有些茫然她已经走神了,没有继续听灵顿等人在说什么。
她想起了风君子勃然而怒、舌绽春雷的神态,依稀又见了当年那个少年地影子。二十三年前在亚特兰大洋的上空,那个笑眯眯地少年因为她一句“异教徒”地呵斥,突然间勃然大怒。朝她挥出了“凶器”黑如意。那是她永远抹不去的回忆,开始是耻辱,后来变得有些苦涩,再后来又变的说不出的神秘,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风君子赠送的青春之泉,她可以永驻青春,可今天的风君子两鬓已经有了白发,阿芙忒娜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些酸酸的。今天看见风君子一路挥剑。那一声喝恍惚又回到了当年,阿芙忒娜当时就觉得心神一荡,可紧接着风君子也训斥了她一顿,很不客气的把她赶出来。
阿狄罗等人断定风君子是凶手,虽然没有直接地证据,可说的话又是句句在理。阿芙忒娜已经不想听了,她脑海里迷茫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样子有些出神,伊娃的样子也差不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山下海恩特遇难的地方。有泪水在眼圈里打转。阿狄罗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伊娃,不要太难过了!”
伊娃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样突然缩回了手,人也往旁边闪了几步:“他就是在这里死的,他的灵魂还在天国看着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面对明显无法对抗的强大敌人,他是在寻找归宿与答案吗?”
她地神智有些不清醒。阿狄罗又问:“伊娃,你到底怎么了?”
伊娃突然一转头看着阿狄罗。水汪汪的眼睛中尽是悔恨之意:“我明白,你也应该明白的,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自己无法对抗的敌人?他想解脱!……他的死,是我地错。”
灵顿侯爵走过来安慰道:“肯迪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杀他的人是风君子。”
伊娃:“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为海恩特报仇。”
阿狄罗有些着急,过来拉伊娃地衣袖:“你不能去,他太强大了,你不是对手。”
伊娃一闪身退后两步:“我一定要为海恩特报仇;否则我这一生的灵魂都会不安。你呢?难道你怕了?”说完话也不顾众人,转身飞快的下了山独自走了。阿狄罗在她身后喊道:“伊娃。不要太冲动,会有危险!”
“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见你,海恩特的仇我一定要报,哪怕像他一样死去!”伊娃的声音远远传来,人一路而去连头都没回。
阿狄罗站在那里神色很古怪,伊娃问他是不是怕了风君子?确实是,刚才那一剑之威到现在阿狄罗仍然是心惊胆寒,不敢再面对这个强大的敌人。这和灵顿侯爵的感觉一样,自从公园中企图暗害风君子却差点杀了自己之后,已经不敢亲自动手对付风君子了,所以他才会答应小白的条件。但除了恐惧之外,阿狄罗眼中还有另一种复杂的神情。
鲁兹神官看着伊娃远去地背景,又看了看阿狄罗,眼神中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他说道:“肯迪夫人要为丈夫报仇,我相信不少人愿意帮助他,对付风君子需要合众人之力。……维纳小姐,您认为呢?”
阿芙忒娜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只有上帝才能告诉我,万能的主,请指引我方向。”
……
伊娃铁了心要杀风君子,可是在乌由闹市中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机会下手地,需要等一个能掩人耳目的机会,就算没有机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