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焱所御法器名叫柔锋绫,是一条五丈多长四尺多宽的绸带,质地异常轻薄呈五彩金属光泽。表面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黑光笼罩。在空中飘荡展开就像一条传说中的飞毯,站在上面还能走两步,绯焱立足于彩绸之上凌风飞行,裙裾飘扬宛若天仙。
“公子还好吗?”绯焱站在绸带尽头地方向没有回头,幽幽的问了一句。
“哪位公子?”白少流反问。
绯焱:“就是忘情公子。”
白少流:“风先生啊?挺好地,每年还摆摊算命三次呢。”
绯焱转过身来,面露不悦之色:“小白。你撒谎,我可听说有人想害他。”
白少流:“教廷驱逐了一个神殿骑士,说什么风先生若在世。就是她的耻辱,永远恢复不了荣誉……这些我已经告诉梅盟主了,绯焱前辈是想去乌由帮他吗?”
绯焱叹了一口气:“我想帮他也得他愿意啊,公子早就向天下明言,不要去打扰他在世历劫,而且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哼!想害公子,做梦去吧!就凭那个阿芙忒娜?”
白少流:“原来绯焱前辈已经知道了。”
绯焱:“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据梅野石的调查。教廷赶走阿芙忒娜地时候还送给她一堆法宝,专门害人用的。教廷有东西我们就没东西了吗?小白,这根润物枝给你。”
绯焱递过来一根树枝,一尺长左右的一截看形状像是杨柳枝。叶子又像是新嫩鲜地茶树叶,就像刚刚摘下来一样清脆欲滴。她送法宝小白已经不意外了,先接过来再说话:“好奇怪的一根树枝,摘下来为什么不会枯萎?”
绯焱扑哧一笑:“你可真逗,这叫润物枝,如果自己都枯了还如何华润万物?它能凝聚这天地之间地生发化润之机,专破污秽,如果你身心不净还是离这种宝物远点的好。”
白少流:“它有什么用处?”
绯焱:“用处就多了,比如建造洞天之时种植奇花异草,可以以此枝撒净露滋润;如果身中污秽邪毒,也可以此枝驱散;如果对敌之时,专破污毒之术。一言难尽,妙用在人,你拿回去慢慢玩吧。”
白少流:“这么神奇的东西,拿去种田行不行?”
绯焱被他逗笑了:“你愿意就去试试,施展神通大法多割几茬韭菜,耗此神气还不如老老实实去挑水施肥。”
白少流:“前辈送我这等法宝,不知有什么托付?”
绯焱:“我愿意送给你就送给你,如果有人把乌由搞得乌烟瘴气,正好用此物打扫打扫。公子素爱明净,身在红尘却自高洁,这东西应该留在乌由。”
白少流仔细看了看绯焱,试探着问道:“前辈,你似乎很关心风先生?”
绯焱脸色微沉:“我关不关心他与你无关,时间不多机缘难得,你问点别的事情吧。”
白少流:“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想问羽灵和陶然客前辈还没来得及。今天见到你们这些修行高人都有莫大神通,为什么不为这人间做更多的事情,为天下苍生谋更大的福祉?”
绯焱:“你怎知道我们没做?”
白少流:“倒也是,只是凡人不知而已。”
绯焱看着小白脸色变得严肃去来:“你的话有问道之意,那么我问你三个吧。第一问——狼要吃羊,谁对谁错?”
白少流:“这是万物的法则,谈不上谁对谁错?”
绯焱:“世间如渊海,众生如游鱼,你如何看待我等?”
白少流:“渊海中的神龙。”
绯焱:“神龙入鱼群结果如何?”
白少流:“好像不能指望神龙为鱼群谋福,不祸害就不错了。”
绯焱:“答地好!这就是修行三大戒的要义所在。古往今来世人称颂的建立大功业地英雄伟人,有多少血债累累、心机狠极、恶贯满盈之徒?世人如此,修行人寻求超脱此番,何必再入局中?”
绯炎说话时神色傲然,她的脾气与陶然客那种恬淡地感觉不一样。她说的话倒是也挺在理,但小白听出了弦外之意,那就是——有多少人在未得势之前曾经对外宣言或在心中设想,如果我有了钱有了地位,一定会如何如何,总之不会像其它那些权贵那样不堪。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其实都一样,只要世间法则不变,这人说不定还不如他曾经鄙视的那些人。那些曾经要造福于人的理想仅止于理想,不祸害世间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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