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被押上快艇后,他们给他注射了一针管由克格勃技术管理局的专家特地研制的药剂。当时丁默不痛不痒,正觉得不可思议时,他被告知:不准泄露注射针剂一节,三天内当他有不可忍受的痛苦时,可以拨打一个电话(他们给了他一个号码),会有人来为他解除痛苦的。一番话语说得丁默毛骨惊然,哪里还有心思游览,一行人当晚就起锚动身,返回了香港岛。
丁默回家后,果然没敢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被打针一节,也不敢外出,一直待在家里。他心里很希望那一针不过是海盗和他开的一个玩笑,为的是阻止及时报案,而能来得及逃离香港海域。丁默甚至还推测可能当时被掳上快艇的每个人都挨了这样一针。很快,两个昼夜过去了,丁默体内并无什么反应;第三天白天,他也没任何异样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丁默愈加相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但是,第三天深夜,当“海盗”所说的时限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药性突然发作了:一直安安静静、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的丁默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霸,紧接着又可怕地皱成一团;药效在几秒钟时间内便使他由安静的羊羔变成了咆哮的老虎,就像二百伏特的电流在体内通过,四肢被大锤在慢慢地敲碎一样,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又马上倒在地下,疯狂地滚动,嘴里发出骇人的叫声:“哎呀!疼死我啦!救命啊!”
家人、佣人闻声跑进了书房,丁默一面乱滚,一面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电话号码,让即刻拨打呼救。
仅仅过了几分钟,就有人赶来了。来人给丁默服了一粒药,不到半分钟,他就恢复了正常,对对方感激涕零,差点磕头。那人说今天时间晚了,不宜谈话,给了丁默一个地址,让他次日中午去那军负面。
次日,丁默依约赶去,昨晚那位已经等着他了。对方告诉了默,那一针的药效持续时间可长达三年到五年,服一粒解药仅能保证在十天内不发作,十天过后必须再服解药,否则突发无疑。当然也有一次性了断的解药,那是另一种针剂,打下去便永远不会再发作了。丁默以为对方是为了敲竹杠,便大着胆子问对方“要多少”。
对方表示不要一分钱钞,只要丁默答应协助办到一件事情,现在马上可以获得部分解药,待事情结束后,则可给予注射永久性的解毒针。
丁默听了,连连点头:“是!是!先生让办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我们介绍一位女佣人到你那里,由你负责把她送到台北去,通过你父亲的关系介绍到你的叔父丁雪猷将军公馆去当佣人。”
丁默一听,寻思其中必有什么不大灵光的缘由,但他鉴于体内毒药的原因,只有同意这一选择了。对方又说:“丁先生,这是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那么,我们将在十天之内把那个女佣人送到贵府。你在三天内必须把如何使她赴台北并进丁公馆的打算详尽地列出来,七十二小时后我们仍在这里碰面,听你谈这一打算。最后,要提醒丁先生的是:此事是一个重要机密,你必须守口如瓶,包括对你的夫人和父亲。知道吗?”
丁默自然点头。
三天后,丁默拿出了他的方案:他准备对父亲谎称×(女佣人)原系他家的佣人,因和他有染被妻子察知而无法继续待下去;而他已和×产生了深厚感情,不忍分离,所以想把她送往台北,自然也不适宜留在老家,又不忍把她送往他处谋生,所以想请父亲出面把×介绍到丁雪酞公馆去做一个阶段的女佣人再说。
克格勃的特工专家紧急讨论了“丁默方案”,最后得出结论:可以施行。对外谍报局在考虑“女佣人”人选时,想到了傅索安,因为她是中国人,年龄、容貌又都符合方案要求,而且重要的一点是她在前两次执行任务时,都能表现出一种“特工的天赋”,专家们认为她肯定能够完成这项特别任务。这样,傅索安就被紧急从巴索里亚尔疗养院召回,飞赴香港。
傅索安抵达香港后,被安置在九龙一幢豪华的别墅中,确实过着比在巴索里亚尔疗养院还高级的物质生活,但是,这幢别墅里除了陪伴她的一对猫狗外,没有任何人,一切事情都要她亲自动手,包括侍候猫狗。另外,留给她看的录像片,全是清一色的香港片,而且每部里面都有不少关于佣人在东家干活、生活的内容。聪明的傅索安马上想到,这回大概要叫她扮演女佣人的角色,去完成一项什么任务了。由于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几天后克格勃指派的一名代表来到别墅向她交代任务时,她一点也不感到突然。
傅索安被送往丁默家中,真的做起了女佣人。丁默对此事守口如瓶,他本人对傅索安自然心存畏惧,不敢得罪。但他不谙真情的妻子、儿女却把傅索安当成了真正的佣人,很是给了些恶气,这对于傅索安来说,是进入角色的助动剂。后来她之所以能在丁雪猷公馆里站稳脚跟潜伏下来,部分得益于这一点。
傅索安在丁默家中待了一个多月,已经能熟练地胜任一个女佣人所需干的一切活儿,也学会了在主人面前如何使用各种得体的神态、语言。这时,丁默根据“海盗”的安排,真的和傅索安上了床,并且故意让妻子发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