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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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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艰难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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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武力。以前,我们没有过应付动乱、紧急状态和地区冲突的周密行动计划。应该老实地承认这一点。而这样的计划只能在实际经验的基础上才能制定出来。但在我们这个国家没有实行大规模紧急状态的任何经验。

    那么,既然没有计划,既然8月叛乱对我们来说是唯一的实例和俄罗斯全国规模的典型意外事件,由此就产生了病态性综合心理。于是,就对游行示威恐惧,不会控制街头的自发势力,由此便产生了我们对白宫实行赤手空拳的包围战术。用橡皮棒和盾牌去对讨冲锋枪、燃烧瓶、短枪和尖刀。

    这里,再补充谈一下政治矛盾的症结。

    总统表面上违反宪法,采取反民主措施,解散议会,但是为了使民主和法制在国家得以确立。议会看上去是捍卫宪法,却是为了推翻合法选举的总统,建立完全的苏维埃政权。当然我们就陷入这些矛盾之中!

    为什么允许鲁茨科伊给各军区和大型军工厂打电话和挑拨国内战争?为什么给好斗分子和恐怖分子反对合法政权的机会?为什么让国家承受如此可怕的风险?

    ★★★

    星期一,又进行了一次令人精神紧张的谈话,这一次是和菲拉托夫交谈,关于这次会见我已经谈过。我感到,越接近行动的时间,在克里姆林宫里、老广场上以及国防部内紧张的气氛就越浓。

    截止此刻的事态是这样的:白宫领导人每时每刻都在等待命令的发布。9月18日,星期六,哈斯市拉托夫在议会中心会见了各级苏维埃的代表。这是一次货真价实的苏维埃女妖夜欢会,议长下流无耻的充分表演成了它的“壮丽尾声”。哈斯布拉托夫站在讲台上,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从我们总统那儿能得到什么,要知道,他是一个俄罗斯大老粗,在“这种馈况下(他意味深长地弹了一下自己的喉咙)”,任何命令他都可能签署。这种侮辱已不能强烈地打扰我,对仪长的狂妄行为我没有理睬。然而,电视报刊和社会舆论却反应强烈。他越过了以前他不敢越过的界限。这种事之所以能发生,或者是因为他已感到毫无出路,或者相反,他试图表现自己的信心和力量。

    9月19日,星期日,哈斯布拉托夫发出号召之后,各级苏维埃的许多会议就从议会中心转移到白宫。略斯布拉托夫和鲁茨科伊决定利用各级苏维埃代表作为人墙盾牌。星期天,根据我们最初的打算,本应变空的白宫已塞满了人。到星期一,慌乱的活动仍齐继续。越来越多的人被召集到白宫。我一直想竭力避免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白宫变成了对抗总统令的有组织的司令部。

    星期二早晨,我通过直线电话又一次同切尔诺梅尔金、戈卢什科、格拉乔夫和叶林通了电话。我只向这几位实力人物提了一个主要问题:现在对白宫该怎么办?是否还有可能把那些代表从那里“撵走”?我对他们施加了压力,让他们好好想一想。或许由特种部队来一次闪电式的休克突击,或许还有我们未来得及研究的其他方案?唉,在莫斯科中心地区留下这样一个具有爆炸性危险的策源地,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每一位部长逐一向我谈了自己的意见。他们的意见言简意赅,清楚明确,但这些意见并末使我变得轻松一些。我明白了:拿下白宫并非易事。应从这一事实出发来制定下一步策略。当然这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在和每个人谈完话之后,我请他们所有人在12时都到克里姆林宫里来。他们都意识到了我的处境,但又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我再重复一次,当然不是这所大厦本身使我感到焦躁不安。现在我简直是几乎从肉体上感受到,我们面对着多么严重、复杂和危险的局势。我已清楚地看到了被人群包围着的白宫。从那里将会挑起冲突、破坏和战争。要避免这一切,只能去冒风险了。看来,还不得不在某些问题上寻求妥协,重新开始谈判,并在某些方面向最高苏维埃领导人作出让步。主要是,要避免流血,避免伤亡,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如此。

    的确,这将是俄国历史上对苏维埃的最后妥协。再过几个小时,我将宣布解散议会。届时,苏维埃政权在俄罗斯将永远结束了。对此,我深信不疑。

    ……12时,会议参加者聚集在一起。大家都很紧张。当我请帕维尔·格拉乔夫发言时,他由于过于激动请求允许他宣读一下自己简短的报告。他从未这样做过,但现在却以坚定的口吻,开始大声地念他写在纸上的报告。接着、切尔诺梅尔金、叶林和新上任的安全部长戈卢什科都发了言。

    由于事态发生转折。我们对我们的计划作了一些修正。主要变化,自然涉及到白宫。我们决定切断白宫与全市及政府的通讯联系,以便最大限度削弱议会对各地的影响。我记得,1991年8月切断政府电话联系是如何妨碍我们对重要问题作出决定。而无人注意、后来一直畅通的维克托·伊柳辛的电话对我们帮助很大。我请负责政府通讯工作的斯塔罗沃伊托夫将军尽快来见我。20时零1分,即开始转播我的告人民书之后,应该立即切断白宫内的所有电话。

    经过简短的讨论,决定不在议会大厦周围部署特别密集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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