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验证自己那些大胆的理论观点。
1930年在列宁格勒近郊举行的大演习中,采取了混合跳金和空降兵登陆方法。图哈切夫斯基称这是建设空降登陆部队的奠基石。
1931年,他以新的方式组织了列宁格勒宫廷广场上的五一节阅兵。受检部队坐在被动员来的汽车上绕广场行进。后面跟着坐在汽车上的由国防及航空化学建设促进会组成的空降登陆兵。这是对以新技术重新装备军队和使军队转向机动作战形式的前景的一次演习。从而也就肯定了下述思想,即骑兵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将日益降低。
从技术上重新装备军队,当然需要国家拿出大量的物质财富,而这些东西正是国家十分紧缺的。如果不是因为明显地忽视这个问题,那么即使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应当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图啥切夫斯基的想法遭到了某些军事领导人的坚决反对。其中就有托洛茨基,他对军队建设持有冒险主义的和粗俗肤浅的观点。某些骑兵指挥员和司令宫也缺乏应有的远见。
——摩托化战争、机械化战争、空战和化学战,——例如小有名气的骑兵更坚科说,——都是军事家们杜撰出来的。眼下主要的还是马儿。在来来的战争中,骑兵将起决定性作用。骑兵能深人敌后并在那里杀伤敌兵……
信奉这种观点的不只是一个夏坚科……在审判因哈切夫斯基的法庭上,布琼尼甚至提到他的这样一个破坏活动,说他以减少骑兵数量和骑兵开支为代价,迅速建起坦克兵团。这就使人想起了谢尔盖·叶赛宁的优美诗句:
你可曾看见,
火车用它的铁掌,
怎样在草原上奔驰,
在湖边朦胧的雾霭中飞跑,
打着钢铁的响鼻?
而在它的身后,
在深草里,
象节日的一场绝望的比赛,
一匹红鬃的小马在狂奔,
纤细的双腿向头前甩去。
多么可爱又多么可笑的傻瓜,
它向哪里,向哪里追去?
难道它不晓得,活马
已被钢马打得一败涂地?
这首诗写于1920年……真是怪事儿;对于一个敏感的、怀念逝去的罗斯的抒情诗人来说,对于一个有名气的农民诗人来说,对于一个生来就喜观“我们的小人物”的诗人来说,关于活马和铁马争论的结果,早在那之前就完全清楚了。可有些军事家和政治家却依然在三棵松树之间徘徊。
二
在国防部干部管理总局保存着苏联元帅米·尼·图哈切夫斯基的人事档案。残缺不全的一份——既无个人自传,也没有一份鉴定书……但是不管怎样,总还有一份作为第一手材料的有趣文件。这就是图啥切夫斯基用红墨水亲笔填写的履历表,书法流畅。下面是这份履历:
“文化程度——中学及士官武备学校一年。
何时参军——1912年入军校。
在何种部队服役——在谢苗诺夫团任排长、连长。
最后的军职和以前的军衔——在旧军队里任连长,被授予大尉军衔。
何时参加过何种战役——参加过1914—1917年的对德战争。
曾否受伤——没有。
目前的身体状况——健康。
政治信仰和党派——共产党员。
何时担任何种选任职务——选任连长。
第5集团军司令员米·图哈切夫斯基。
1919年7月4日”
下面是附在这份档案里的其他调查表中的简短资料。
“出生年月——1893年。
民族——一大俄罗斯人。
会哪几种外语——法语、德语。
社会出身——贵族。
受过何种军事教育——1914年亚历山大罗夫军校。
党派——1918年4月5日加人联共(布),党证号码50136。
二月革命至十月革命期间担任何种党政工作——其间被俘。”
是的,在这位未来的元帅的履历中有这么一个时期——当了两年半德国战俘。他的表现坚强无畏。他曾经几次试图逃走,但均未成功,为此他被关进了城堡监狱。即使在这里,在狱规森严的情况下,他也决不安于被国的状况。他自己甘冒风险,帮助一位法国军官逃出城堡,后者过了许多年在谈及此事时,对他仍然充满感激之情。
很快,图哈切夫斯基自己也逃掉了,并且回到了祖国。他把他被俘中渡过的时间,称作失去的岁月。从提高一个军宫的战斗素质的角度来看,这当然是如此。但是,对于形成公民的自我意识,对于认识帝国主义战争的性质和目的,对于领悟正在到来的革命,图哈切夫斯基的俘虏生活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益处的。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们对俄国战俘讲的话,号召他们返回俄罗斯后要站到人民一边,无疑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杂里。象图哈切夫斯基这样的人,他们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