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还蛮横地要求我们改变政策,这简直是痴心忘想、白日做梦。”苏联大使瓦西里·托尔斯季科夫在李发言的过程中退席。
1976年底至1977年初,恢复中苏边界谈判的打算以失败告终(见十二章)。苏联报刊的报道,抱怨中国人继续进行反苏谩骂。1976年12月30日,苏联报刊发表的不少文章批评华国锋12月底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农业大会上的发言是:
“反对社会帝国主义的谩骂。”
说这次全国农业大会是对苏联的间接攻击。1977年2月10日,《真理报》发表了一篇长篇文章,再次强烈抗议中国的反苏攻击。该文章指出:“这样做只能是干着对社会主义的敌人有利的事。他们是国际关系的缓和的损毁者。”虽然如此,中国报刊对苏联的继续攻击丝毫不减。1977年4月,苏联反对中国的言论又重新开始了。
苏联高级领导人第一次公开对中国进行长达几个月的攻击是从1977年4月22日开始的。苏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米哈伊尔·齐姆亚宁谴责“中国制造了国际紧张局势”,“与最反动的势力结成联盟”。5月4日,一篇署名为I·亚历山德罗夫的文章在《真理报》上发表。文章把中国领导人说成是明显的拥护“新世界刽子手”的人,他们“实行太平洋和东南亚扩张主义计划。”5月19日,苏联照会中国政府,对中国的反苏宣传表示抗议。照会抗议说:
“在中国蛊惑人心骗局的帮助下,我们所采取的旨在造成一个正常局势的行动,以及改进洲际关系的有利前提,都变成了他们反苏的口实。”
中国的调解行动和反苏攻击的恢复(1977年7月~11月)
中国的反苏宣传一直延续到1977年年底。1977年10月7日,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了新的苏联宪法。中国的《人民日报》谴责该宪法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卑鄙背叛。”中国攻击的矛头主要是直接对着苏联扩张主义的对外政策,尤其是苏联对非洲的政策。中国把苏联说成是当前世界和平的最大危险。这些观点,在华国锋所作的中共十一大报告中尤为突出(中共十一大在1977年8月12日至18日在北京召开)。华的报告着重强调了“三个世界”的理论(见下一节),并重申了中国对苏联的修正主义政权的攻击。
华说:“苏联领导集团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对内复辟资本主义,实行法西斯专政,对外推行霸权主义,到处侵略扩张,使苏联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我们同它的原则争论要长期进行下去。我们坚持同它的霸权主义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同时,我们一贯主张,中苏两国应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保持正常的国家关系。苏联领导集团对改善中苏国家关系根本没有诚意,不但使拖延八年之久的中苏边界谈判毫无结果,而且为了摆脱内外困境,转移视线,声东击西,不断掀起反华浪潮。他们用种种手段妄图迫使我们改变毛主席制订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这完全是痴心妄想。使中苏国家关系‘走进死胡同’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联领导集团。如果苏联领导集团真要改善中苏国家关系,就应当拿出实际行动来。”
在这个报告的前几章里,华谴责苏联“加紧推行全球‘进攻性战略’,要把整个欧洲、亚洲控制起来。虽然苏美争夺遍及世界各个角落,但争夺的重点仍然是欧洲。苏联陈重兵于欧洲东部,同时又加紧在非洲和中东掠夺战略资源和抢占战略基地,企图东取波斯湾,南下好望角,西断大西洋交通要道,从侧翼迂回和包围欧洲。”华说,任何缓和政策都“会助长苏联的扩张野心。”他声称目前的世界形势促使战争的爆发是不可避免的。
1977年8月26日,塔斯社对华的报告作了评述:“这次大会确立了把人民引向继续实行国家军事化的目标。……首先,这足以证明,中国存在着来自苏联的‘威胁’是虚构的和根本不存在的,……缓和政策应受到尖锐的攻击。然而,‘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论点应得到确认。换言之,实行战争政策和赞美战争的事继续进行着,……将世界发生的事件用这样的方式作出解释,以符合毛泽东主义的‘三个世界’的理论。众所周知,根据这个报告,这个理论是被用来为北京与世界上最反动的势力结成联盟作辩护的,这样做,为的是与苏联和世界社会主义团体相对立。”
然而,1977年年底中国所采取的行动,显露出与中国官方声明所唱的敌对调子的不相一致。1977年6月,王幼平被任命为中国驻莫斯科大使,而自1976年3月以来,中国驻苏大使的职位一直空缺着。1977年11月7日,中国政府在给苏联政府庆祝十月革命60周年的贺电中表示:“中苏之间的原则分歧不应妨碍两国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保持和发展正常的国家关系。”同时,中国外交部长黄华到苏联驻华大使馆参加了纪念活动。可以肯定,这是自1969年以来,中国高级领导人首次到苏联大使馆参加如此盛大的纪念活动。
然而,同年11月7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和《解放军报》两报一刊社论指出:“苏联修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