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果,个人一向没有兴趣。
年幼之时,我因腿疾必须穿上铁鞋行走,因此我上的是残疾学校。学校的主管单位同时也管理另一所供心智障碍者就读的学校,因此我怀疑两所学校间有些课程是相通的。我对在学校的所学不复记忆,只记得一阵子学过编篮子,可惜这门有用的技能我却学艺不精。
阴错阳差选读商科
本地的小孩通常在十一岁时参加中学的入学考试,但可能是因为我就读于残疾学校的缘故,所以错过了考试。在双亲的争取下,我得以在十二岁那年参加考试,并获得基尔本中学(KilburnGrammarSchool)的奖学金。学校的师资优秀,我也在正规课程上接受了扎实的教育。1927年,我通过了大学先期入学考试,其中历史与化学两科成绩优异。我又在中学待了两年,为伦敦大学的中级考试作好准备。这段期间的课程,相当于大学一年级所修习的科目,所以我必须决定主修的科系。当时,我的第一志愿是历史,但是后来我发觉要取得这方面的学位,必需通晓拉丁文;由于我上中学晚了一年,同年纪的同学已念了一年的拉丁文,所以我被分到科学组。因此,我只好转到另一个表现优秀的科目,主修化学。不过我发现自己不喜欢数学,而这又是所有科学学位的基础,所以我只有再度变更主修的科目为商业,这是当时基尔本中学剩下的唯一选择。
回想这一段人生插曲时,我归结自己之所以讨厌数学,系因为只学了数学公式和运算过程,却不了解其中的意义。假如我早一点读到场普生(SilvanusThompson)的《轻松学习微积分》(CalculusMadeEasy)——读书对各项运算的意义有清楚的解说——或是中学的数学课程也采取同样的教法,那么我很可能会继续攻读科学的学位。不过,还好并非如此,否则我大慨只能当一位平庸的数学家,绝对成不了第一流的科学家。我开始准备伦敦大学商学士的中级考试(除了基尔本中学并不教的会计学必须透过函授自修)。虽然我对这些商学科目仅具备粗浅的知识,我还是通过了考试。到了1929年十八岁时,我前往伦敦经济学院继续商学士的课程。1930年,我通过最终考试的第一部分。至于第二部分的课程,我决定选修产业组,据称是培养工厂经理人的课程,不过大学对自己课程的说辞并不可尽信。我就在对这些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作了改变一生命运的重要决定。
进入伦敦经济学院
普兰特在1930年受聘为伦敦经济学院的商学教授(特别是企业管理方面),之前,曾在南非的开普敦大学(UniversityofCapeTown)担任类似的职务。我选修产业组的那年,普兰持刚接掌这一组。1931年,在产业组课程结束前五个月左右,我参加了普兰特主持的研讨课程,给我带来莫大的启示。他引导我认识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虽然我在伦敦经济学院所上过的一些科目和经济学有关,但我从未修过经济学。在普兰持的教诲之下,我了解生产者会相互竞争,结果提供了消费者最需要的产品。他进一步说明,整个经济体系是透过价格体系的运作来协调。当时我信仰社会主义,这些观念对我堪称为新奇。1931年,我通过商学士学位最终考试的第二部分。
由于我是在基尔本中学修习大学一年级的课程,而伦敦经济学院规定必须在该校待上三年才能授予学位,因此我必须决定第三年要修习的科目。之前在第二部分的课程中,个人最感兴趣的是产业法,因此我曾想利用这一年专攻产业法。假如我真的这样做,无疑地将会往律师方面发展。然而,应该是在普兰特的运作下,我获得了伦敦大学1931年-1932年的卡塞尔爵士游学奖学金(SirErnestCasselTravelingScholarshiP)。我那一年要在普兰特指导下工作,这段期间也被伦敦经济学院认可为在校修习。以上就是我如何一路走来成为经济学者,而没有成为编篮工人、历史学者、化学家、工厂经理人或律师的经过。冥冥之中一切似有定数安排,非人力所能左右。
修完商学士的课程,我对会计学、统计学以及法律已有一些了解。虽然,我在伦敦经济学院未曾正式选读经济学课程,但我个人对经济学还是有了一点认识。我参与普兰特的研讨课程颇有所获。也和同样选修产业的朋友佛勒(RonaldFowler)一起讨论经济问题。当年的伦敦经济学院规模不大,我认识了一批专攻经济学的同学,彼此相互讨论,特别是维拉·史密斯(VeraSmith,也就是后来的维拉·卢兹VeraLutz)、勒纳、艾得堡(VictorEdelberg)等人。像我这样未受过正规训练而踏入经济学的世界,事后证明反而占了便宜。由于未经正规的思考训练,让我在处理经济问题的时候,有了更大的自由度。
市场机能与企业管理
我打算用卡塞尔奖学金前往美国,研究产业的垂直与水平整合。普兰特曾在他的课程里讨论产业界种种不同的组织,但是我们却缺乏一套理论来解释为什么会